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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还害羞?”“那……那都是在帐,有被褥遮掩,我从未去看过……”说到后来,她声如蚊蝇,不肯再答话,让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而后再为他舀清水。难得被夫人侍奉,傅玉自是惬意,然而当他回首时,发现她停顿片刻,扶了扶腰。来回弯腰去舀水,她怕是有些受不住,想起她月事没来,兴许是有了身孕,万不能受累,傅玉暗恨自个儿只顾享受,竟忘了顾及她,遂将水瓢接了过来,让她歇一歇,他自己冲洗。沐浴过罢,傅玉出得木桶,站在蒲席上,没敢再央她,自个儿擦干,换上干净的月白衣。不到两刻钟的光阴,她竟觉漫长无比,待他出来,茗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回房后,他依旧不许丫鬟们接近,茗舒依照大夫的嘱咐,亲自为他换药。打量着她细心为他涂药的模样,傅玉恍置梦境,只因两人的关系太僵,经常一整日都不说话,今日她虽是不怎么耐烦,但终究还是没逆他的意,肯接他的话,也肯与他坐得这么近,两人之间的仇恨似乎被这伤势给冲淡了些。这样的场景令傅玉感慨万千,他甚至不敢入眠,一直睁只眼,看着茗舒。躺在帐的茗舒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若搁以往,她肯定不会理他,只会翻过身去,但现在情况不同,他有伤在身,她得时刻关注他的变化,以防病情加重,遂问他这是怎么了,“可是伤口疼?”骤然被关怀,傅玉受宠若惊,面上却反应平淡,“嗯,涂了药感觉又蜇又痒。”说话间,他忍不住抬触碰纱布,却被茗舒给按住腕,“哎---别挠,痛痒正常,证明伤口正在结痂愈合,你且忍一忍,千万别乱挠,否则会再次流血,以后也会留疤。”她指的触感那么柔滑,傅玉心念微动,忍不住反握住她的,茗舒顿感不习惯,下意识抽离开来。往常他要与她行周公之礼时,茗舒不会拒绝,因为她很清楚,这是她的职责,但若要拉亲吻,这样亲昵温存的举止,她断不愿配合。是以成亲至今,她的唇,傅玉只吻过一次,被她躲将开来,严词拒绝之后,他便再没去违逆她的意思。心知她仍旧对他有所排斥,傅玉倒也没强求,今日算是一个好的开端,茗舒对他的态度稍有好转,他实该知足,不能太过分。两人的关系需慢慢和缓,他有的是耐心,等待她回心转意。今日府发生这么大的事,东珊回去后怎么琢磨都觉得老这失忆很怪异,不过转念一想,她都能穿越到此,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她本想将这个重大的消息与傅恒分享,到得晚间,没见他归来,她才想起昨夜他交代过,皇上今日摆驾避暑山庄,他随行护驾,今晚回不来。以往他成日的在身边,她嫌他话多,今晚帐无人,她可以随意的摆大字,她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在想着,傅恒若是知道他哥失忆,会是什么反应?这会子他应该已然到达山庄了吧?正在做什么呢?部署兵力?宫应该会管饭的,也不知伙食如何,他的嘴巴那么挑,会不会吃不惯?转念一想,东珊又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他这么大的人了,肯定会照顾好自己,她何必瞎忧心?一夜梦乱,东珊醒过两回,睡得并不安稳。以前她睡得太沉,几乎都听不到鸡鸣声,今晨却是听得清楚,一早就起了身,想着嫂可能很无助,她闲来无事,便打算去陪陪她。彼时几位兄嫂都在那儿,皆在担忧老的伤势,傅玉又被巫师灌了一次符水,恶心的直反胃。满怀期待的章佳氏问他感觉如何,傅玉强压怒火,忍了又忍,淡淡地道了句,“难喝。”章佳氏又问他可有想起些什么,傅玉默了片刻,看了看在场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太夫人和茗舒身上,“您是额娘,她是夫人。”这些都是昨日教过他的,等于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啊!焦虑的章佳氏向巫师询问状况,巫师借口说是这鬼太厉害,还得继续做法。傅玉瞳孔微紧,倒吸一口凉气,忍住骂娘的冲动,紧拽着茗舒的腕,委屈巴巴地向她求救,“夫人,他们看我病了就欺负我,我讨厌他们,你快让他们走,人太多,晃得我头疼。”大家伙儿都是关心他才过来的,茗舒怎么好将兄嫂们赶走?只好拍拍他的,劝他莫担忧,“额娘和兄嫂们都希望你能尽快恢复记忆,并无恶意,你别怕。”“那我想不起来,总不能硬逼着我吧?我乖乖的,我不闹腾,茗舒你别再让我喝符水,真的很难喝!”见他这般惶恐,茗舒心有不忍,但这巫师是太夫人请来的,太夫人一片好意,她也不好说什么。东珊根本就不信什么巫师,再这般折腾下去,只怕老没病也要被折磨疯了,茗舒有所顾忌,她可不怕,直接对婆婆道:“额娘,要不先别做法事,喝了两回符水也不顶用,现下哥没什么其他的伤,这若是再喝坏肚子岂不麻烦?先等两日,看看是否有所好转再做打算。”她这番话真是说到了傅玉的心坎儿上,碍于失忆,傅玉不便表达,默默地望着她,对东珊投以感激的目光。章佳氏也是病急乱投医,眼瞧着无甚效力,她也就没再折腾,将巫师给打发走,又嘱咐其他人都回去,不要扎堆挤在这儿,“傅玉这病,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的,都散了吧!让他安生养着,观察几日再说。”章佳氏一发话,众人便各自散去,东珊也跟着走了。回去的路上,日头躲在云层后,周遭渐渐起风,一阵浓郁的香气飘来,东珊远远望去,便见前侧方密密匝匝的嫩绿刺槐叶上挂满了成串的莹白小花朵,银堆玉砌,煞是喜人,风过时,便似蝴蝶般在尘间翩翩起舞。如此美景,在东珊眼里却是一盘美味佳肴,“这时候的槐花正嫩,得空捋些下来,拿到后厨蒸一蒸。”蔷儿最擅长这个,欢喜应下。晌午又是她一个人用膳,东珊不想吃米,便命人吩咐后厨,只做碗炸酱面即可。待她午歇醒来,隐约听到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东珊起身一看,便见绣球花早已被搬了进来,院外那被雨水冲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