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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顺利诞下一位小阿哥,这一好消息冲淡了积压在乾隆心底的忧郁,振奋的他即刻赶至启祥宫,看望嘉嫔母子。而承恩公府的夫人茗舒亦在正月底诞下一子,傅玉初为人父,欢喜不已,请示太夫人过后,打算将儿子命名为明俊。既希望他才智出众,又希望他容貌英俊。傅玉还问茗舒有什么意见,若是她不喜欢,还可以再改,茗舒只道无甚意见,让他决定即可。钰娴前来恭贺,看茗舒已然产子,羡慕不已,只因她的身孕已有八个多月,估摸着下个月就能临盆,她只盼着早些诞下孩子,也就不必再事事小心,处处谨慎,睡觉也睡不安稳。妻妾同时有孕,对傅谦而言亦是一种折磨,好在他是清心寡欲之人,对□□倒也不甚在意,唯一头疼的是,只要一宿在听风阁,怡珍便与他抱怨,说是这里痛,那里酸。起先他还十分有耐心的哄着她,夜间帮她锤一锤,捏一捏,以缓解她的不适,可后来她总是这般,在他睡得正香时唤他起来,说是腿抽筋,哼咛着让他揉一揉。有一夜一连唤了回,以致于傅谦没睡好,次日当值时犯困,偏巧被领班撞见,好一顿训诫,还罚了月俸。但只要他宿在织霞苑,便能睡个安稳觉,傅谦还曾问过钰娴,问她是否腰痛腿抽筋。钰娴淡淡的点了点头。傅谦不觉好奇,“那你怎的从不唤我?”“唤你作甚?”钰娴已然习惯自立,做什么都不会指望他,更不会向他撒娇卖惨,“此乃孕者常有的毛病,即便告诉你,你也不能替我承受,那又何必说出来?自个儿忍忍便过去了。”同样一件事,她两人处理的方式完全不同,按理说他那么喜欢怡珍,应该对她很有耐心才对,可被折腾的次数多了,他居然有些抵触,不太愿意去听风阁,一回府便下意识的往织霞苑走。钰娴并不在意他是否过来,对她而言,有他没他都一样。她所在乎的,只有孩子,傅谦对她不好无所谓,只要孩子与她亲近,她便知足。二月初,东珊又来了月事,见红的那一刻,她的心情格外烦躁,令她更头疼的是,当天午后,太夫人便差人来将她请去。章佳氏先问起她最近的状况,东珊一一细答,不敢有遗漏。迟疑片刻,章佳氏哀叹道:“看你这情形,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有孕,我这个做婆婆的等得心焦,寻思着该给恒儿纳个妾室才是。”恭敬的坐在一旁垂眸聆听的东珊闻此言,心滞神凝,不可置信的抬起眸子,懵然片刻,惶声道:“额娘,我已经很努力的在调理身子,这才过去一两个月,可能没那么快见效,还请额娘再等一段时日。”“等多久?再等半年吗?如若你还没有消息,又当如何?”外孙的去世令章佳氏越发清楚的认识到子嗣有多重要,“东珊呐!你该知道,我对你一向偏疼,可咱们承恩公府的儿媳,首要任务便是诞育子嗣,开枝散叶。上头那些个兄长们,个个都有了孩子,唯独恒儿没有,我能不着急吗?”“儿媳明白,我也很想怀孩子,只是……”说到后来,她都不晓得该如何为自己开脱。原本东珊也是傲然有气性的一个人,对谁都不卑不亢,几乎没落过下风,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卑微过!傅恒一直在背后为她撑腰,她也无需讨好媚哄谁,如今却在婆婆面前低声下气,说尽好话,就因为子嗣问题,令她始终抬不起头来!看她面色哀戚,章佳氏心有不忍,好言劝说道:“实则我问过大夫,大夫也说此事急不来,调理至少需要半年,一旦你心有压力,更难怀上,所以我才打算给恒儿纳个妾,只要妾室能怀上身孕,让我有个盼头,有孙子可抱,我也就不再担忧,你慢慢养身子便是,将来你再有孕,仍旧是府嫡子,倒也不妨碍什么。”单是想象那样的场景,东珊的心便蓦地一疼,实在不敢去深思,万一傅恒纳妾,她的日子该怎么过?未听她吭声,章佳氏又道:“你们小夫妻感情好,我很清楚,但你当需明白,男人纳妾乃是常情,你看咱们府里,老四夫妇感情也很好吧?他还不是照样纳了两个妾?傅宽和傅谦他们,哪个没妾室?”想起傅玉的状况,东珊忍不住小声反驳了句,“可哥他也没纳妾啊!”“傅玉对茗舒太痴迷,我也曾说过他,他没当回事,我是想着反正他是庶出,非我亲生,既然不听劝那便罢了,可恒儿是嫡子,他的事我必须管到底!”婆婆的语气不容置疑,东珊实在没退路,不敢明着犟,唯有哀声请求,“额娘,您可否再等一等,倘若到六月的时候,我还没有身孕,您再考虑此事也不迟。”然而章佳氏却不愿再等,“东珊啊!你还是没理解我的意思,我让恒儿纳妾,不仅仅是为子嗣考虑,亦是为长远做打算。你可有想过,假如你有了身孕,无法与他同房,这一年间总得有人侍奉他吧?不管你是否怀的上,恒儿始终都要纳妾的你明白吗?这是迟早的事,咱们做正室的,谁不想得丈夫独宠?然而现实根本不允许,所以你该摆正自己的心态,需知纳妾无可避免,你若拦着,便是失了妇德!”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2200:00:20~2020-0-200:0: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是小妖怪2个;九爷是最靓的仔、丫丫、鸳鸯怎书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黑尾猫5瓶;我是小妖怪4瓶;一尽景一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傅恒心寒起争端太夫人一顶高帽扣下来,东珊竟是无言以对,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她还能说些什么?若再多言,只会令婆婆不悦。屋内烧着碳,看着盆的火星,她只觉自己那颗盛满对未来期许的心也被架在上头烘烤着,滋滋冒烟儿,烫得她一阵瑟缩,强掩下心的悲切,东珊终是低了头,一双宝石似的眸子失去了光彩,黯淡无光,她不再卑微哀求,颤声道:“儿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