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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恨声反驳,“那是个误会,我没想嫁给他。”“那你想嫁给谁?告诉我,你心之所属是谁?”紧盯着她的双眸,傅新不肯罢休,誓要一个答案。若是以往他问起,兴许她还敢鼓起勇气说出真心话,自被噩梦摧残之后,她失望透顶,对他的爱慕已被消磨殆尽,再难出口,“没有,我不喜欢任何人!请你放开我,我再也不会接近你,不会主动与你说话,不会打扰你,只求你给我个清净。”她泪眸的那一丝明显的哀求彻底激怒了傅新,失去理智的他不自觉的加重了攥着她腕的力道,“我一个人住在别院的确很清净,但你突然嫁过来,扰乱我的平静,就因为与你成亲,我还得回到承恩公府,还被人下药,所以的一切都因你而起,现在你想独善其身,你觉得可能吗?”她已决定放下奢念,与他做一对相敬如冰的夫妻,奈何他不肯放。此刻的李锦悦暗自懊悔,后悔自己太天真,一意孤行嫁给他,才落得如今这样的悲惨下场,傅新的性子如此古怪,她摸不准,看不透,已不知该如何应对,后退无路的她无助低泣,“那你想怎样?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放过我?”审视着怀的猎物,傅新眉目傲然地宣誓着她的归属,“既是我的女人,往后就只能忠诚于我,不仅人得属于我,心里也不许惦记别的男人,记住了吗?”疯子!他真的疯了!她心有怨,懒得接腔,傅新未能听到满意的答复,再次申明,语气明显不耐,“我最讨厌装聋作哑,回答我!”没完没了的争执令她心力交瘁,李锦悦无处可逃,忿然扬声,“记住了,记住了!”她的眉头皱得那么紧,声调明显高扬,惹得傅新极为不快,“这么大声作甚?我又不是聋子,你是不是对我心怀不满?”这就是所谓的鸡蛋里挑骨头吧?明明是他强迫她回答,难道她还得笑着答话吗?心知他不会讲理,李锦悦终是没反驳,红着眼咬牙恨道:“不敢!”说是不敢,可她那小嘴儿撅的太明显,“有情绪也给我忍着,做我的女人就该温顺些,不许逆我之意!”警示过罢,傅新凝视着她,看她密睫湿润,一脸委屈的紧抿着薄唇,猜她肯定心怀怨怼,于是俯首近前,噙住她那倔强的红唇,狠狠的惩戒着。吃痛的李锦悦别过脸去,被嫌弃的傅新心火顿冒,迅速攫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回过脸与他对视,“为何闪躲?你很讨厌我吻你?”他的力道太大,捏的她骨头酸痛,他总是这么凶悍蛮横,不顾她的意愿,屈辱感一再上涌,李锦悦忍了许久的泪终是汹涌落下,抽泣着怨怪道:“你这哪里是亲吻,分明就是啃噬,你咬疼我了!”“不许哭,我讨厌女人的眼泪!”低斥了一声,傅新再次凑近,将唇瓣贴覆,放缓力道,没再啃咬,轻轻的吻着她,甚至用柔舌撬开贝齿,将她的小舌紧紧勾缠,控制自己不再用蛮力,吻得缓慢而轻柔。深吻许久,他才将唇分离,轻喘着问她,“还疼吗?”李锦悦没答话,也没敢哭出声,缩着肩哽咽落泪,傅新吻着她面上的泪痕,既咸又凉,他知道她很不情愿,可猎物已经闯进他的世界,那就只能永远待在他的领地,他不会轻易放!当他想要踏进花谷时,才迈了一步就被她使劲儿推拒,哭着喊疼,“不想要,真的很疼,你别进来,求你别再这样。”已然到了这一刻,他如何停得下来?那晚了药,他失去理智,今晚的他是清醒的,看她如此恐惧,整个人都在发颤,他终是没强闯,只停在花谷外缘的丛林间,来回逡巡着,直至释放……李锦悦尚且不懂他这是何意,只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她松开,回身平躺。而她仓惶挒开,离他远远的,兀自蜷缩着,压抑低泣。她想驱散这噩梦,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抹去这段可怕的记忆,梦碎后的夜那么冷,凉透了心,再难暖热……章佳氏并不晓得他夫妻二人之间生了多大的嫌隙,她只晓得两人终于圆了房,那么年底应该又能抱孙子了吧?二月间,冰融雪化,天渐渐回暖,却驱不散李锦悦心的寒意。心情不同,看待景致的感受也不尽相同,于东珊而言,早春时节,褪去厚重的狐裘,换上夹棉氅衣,顿感一身轻,窗外清脆的鸟鸣声也令她十分愉悦。月底的一天,萨喇善出宫时遇见傅恒,顺便相邀,说后日是他的生辰,请傅恒去喝酒。“二十八?”傅恒直叹不凑巧,“我答应东珊,后日休班带她去西郊放风筝,若只有她一个倒也能改日子,可她还邀了她娘家的两位meimei一道,已然讲好,我若失约,岂不令她难堪?”一听说要去踏青,萨喇善登时来了兴致,“近来天暖,我也正准备带淑媛去放风筝,可她不愿出门,若有九嫂相伴,料想淑媛亦愿同往。”两厢商议之下,萨喇善决定后日同去西郊,晌午在酒楼摆宴庆生。果如萨喇善所料,听说有娘家人随行,淑媛未再拒绝,答应将孩子放在府,出去游玩一日。春风过境,浅草初发,今年西郊的杏花开得格外早,白瓣黄蕊,如玉似冰,在暖风尽情舒展。一众人乘坐马车来到西郊,一下马车,傅恒夫妇便带着两位meimei去往六角亭附近的木桥边,只因他与萨喇善约好在此处汇合。人尚未近前,离老远,淑媛便瞧见一位身着水绿色绸绣竹梅纹夹氅衣,风姿绰约的贵妇人,正是九嫂东珊无疑,九哥则是一身绛色缎绣银杏暗纹夹袍褂。九哥高九嫂大半头,这夫妻二人走在一起,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萨喇善虽未见过东珊的meimei们,但看她身边跟着两位小姑娘,长相有几分相似,便已猜到是她的亲眷。他一向自来熟,还把姑娘家当孩子,见面就笑容满面的跟人打招呼,“小meimei几岁了?要不要吃糖葫芦?前面有卖的,我带你们去买。”孰料这两位姑娘皆不理会他,躲在东珊的身后没接话。傅恒摇首啧叹道:“上来就套近乎,旁人还以为你拐带孩童呐!”拉着meimei们的,东珊笑嗤萨喇善,“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