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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跃进海水里泡上一个美美的月光浴。但是,如果失败了怎么办?如果49天内她无法嫁给王子,她就必须离开,现在回去,不就等同于送他们一场空欢喜?她越想越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没听见达芙妮的叫唤。直到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达芙妮说着与她同样的烦恼,“我真想回去看看。”指尖行走在瓷器上,她把玩茶杯的瓷把,自言自语,“但我又怕他舍不得让我走。”埃莉诺自动将这里的“他”,默认为达芙妮的父亲。“......你说,我要不要回去偷偷看他一眼就走?”埃莉诺嘴巴动了动,还没出声,就看见达芙妮就激动的站起来,“对!就这么办!我真是太想他了。”像独角戏的女主角。达芙妮是个急性子,话音落下便提着裙子走下阁楼。她征询了柏得温的意见,而柏得温没有拦她。不久,远去的马车声传入耳中。接近黄昏的天色将一切都染成了琥珀般朦胧的色彩。她盯着天边的云朵,游散着没有形态。心中升起一个想法。她是不是也该回南海去看看呢?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都开始养肥了咩QAQ俺孤独呀。。☆、chapter07“据说,在遥远的北欧,有一对恩爱的情侣。男的叫商洛凡,女的叫玫瑰。可惜,商洛凡的未婚妻玫瑰,不久患病逝世。商洛凡悲痛欲绝,将她埋葬在月亮湖底的紫水晶里。后来,紫水晶上长出大片暗紫色的玫瑰,人们认为这是玫瑰死后,害怕爱人会寂寞,所以将自己的灵魂幻化成花,陪伴他。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一直在流传,最终传入撒旦的耳朵。撒旦憎恶一切美好的事物,所以他决定要毁掉这些,毁掉那象征着永恒的爱情花。他将玫瑰从水晶上拔出,但是剔透的紫水晶上马上又长出来一片玫瑰。为了保护美丽的路易十四玫瑰,商洛凡死了。他的血流到水晶上,将玫瑰染成了红色,这就是后来的爱情守护花——红玫瑰,可惜那象征着‘永恒爱情’,象征着‘我只钟情你一人’的路易十四玫瑰,却是再也看不见了。”埃莉诺提着裙摆,蹲在玫瑰田前。小脑袋搁在膝盖骨上,一闪一闪,眨着眼睛,看这一小片暗紫。不知怎的,想到了这个古老的传说。她记得,屈潇的锁骨边也刺着这样一朵幽暗的路易十四。埃莉诺忍不住猜想。……那会不会是他心爱之人留下的呢?鼻尖萦绕是他白衬衫上的味道。冷冽的男性味道。埃莉诺重重摇摇头,想把这个不算荒谬的想法甩开。比起他已经有了心上人,她宁愿逼自己相信,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朵玫瑰特别。“背挺直。”格里芬厉声呵斥。打断她的思绪。格里芬是贝拉米的家教老师,一位专门为贵族小姐们上礼仪课的贵妇人。其实不止礼仪,还有文学课和历史课。埃莉诺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格里芬是一位极其严格的老师,从她削尖的下巴和锋利的眼神就能看出来。就像此刻,她正用手中叠成一卷的教科书,毫不怜惜的打在贝拉米的背上。即使在埃莉诺看来,贝拉米已经将背挺得很直了。她们站在蔷薇花缠绕的小亭子里。一丝阳光都无法亲近她们白皙的肌肤。贝拉米的长发被全部挽起,扎成一个高耸的丸子,头绳的力度有点大,勒得她脸边的皮肤生疼。她站在白亭正中央,一动不敢动,仿佛一尊雕塑,而格里芬则是带着锐刃般的目光,绕在她周围转圈。埃莉诺好奇的望了一眼,不太感兴趣的收回视线,继续看暗黑的玫瑰花瓣,想入非非。她最喜欢发呆了。尤其是对着喜欢的事物发呆。如果没人打扰的话,她能放空一上午。可惜火很快就烧起来了。且一发不可控制的,从小亭烧到了她的脚边。春天的风有点热感。贝拉米双手交叠,放在平坦的小腹前,颈窝逐渐沁出细细的汗液。被高束挽起的头发不怀好意,留有几根,黏在她的脖子上。有点痒。然后她就——“阿嚏。”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喷嚏打下的那一秒,格里芬刚巧站在她对面。而她们的个头,又是出奇的相近。完了。贝拉米急着找借口,灵光一现,指着埃莉诺的方向,“都怪那些黑漆漆的花!”格里芬没回头,冷冷拿出胸前的方巾,擦拭湿润的面部,“还有更好的借口吗?”“我记得您没有花粉过敏,我亲爱的公主殿下。”贝拉米缩回手,舔舔干涩的唇,“都怪她太碍眼了。”格里芬看了她一眼,没有表情,“下午的文学课,我希望您能专心。”“否则我会给您惩罚。”话音落下,格里芬离开,昂首挺胸,像只傲气的天鹅。留下贝拉米一人对着女仆撒气,“把花给我全部换掉!”“那,公主您想换成什么呀?”女仆有些为难。“拔干净就行,别再种花了,看着就碍眼。”贝拉米毕竟是一国公主,她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埃莉诺双手撑着脑袋,站在露台上,垂眸看着楼下的除草工人,将宫殿里唯一一个玫瑰田铲除干净。心中惋惜,多美的玫瑰啊,真是可惜。她叹了口气,将藏在阴暗里的一朵路易十四抱上来,伸手去拎角落里的水壶,给它浇水。透明的水珠从花洒头里落出来,在阳光的照耀下,勾画出晶莹的剔透颗粒,最终滋润在漆色的花瓣上。她真搞不懂贝拉米的审美。她想起屈潇了。他似乎也特别喜欢这种玫瑰。如果他能制止除草工人们就好了。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想。可是他明明最讨厌吵闹的地方,拔花的噪声混合着人类的温度,他绝不可能靠近这个地方。一楼的除草工人们低声吐槽公主的任性,成了背景音乐。良久,玫瑰色的花海变成空旷的田野。埃莉诺悻悻收回目光。然而在她转头的瞬间,她最期待的人出现了。屈潇正盯着她的方向。过于优秀的面容令她小鹿乱撞,无法确定男人从什么时候站在露台楼下。留意到她注意到他,他只皱了下精致的眉骨,“浇太多了。”埃莉诺花了两秒钟理解他的话,眼神从屈潇脸上转移到玫瑰花瓣上,有些尴尬,“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