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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诺不介意自己穿鞋。很可惜,当她低头穿完鞋,再次抬头时,屈潇的眸色仿似被浓墨泼过晕开。埃莉诺的第一直觉是:他好像……生气了?她猜的没错,屈潇盯着她垂在身侧还带着丝丝红印的手指看了几秒,皱眉,语气被冷冻过一样。“过来。”而她呢?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但理直气也不壮,像一只犯了错的小鹌鹑,吭哧吭哧埋头跟在他后面。屈潇让她坐在床上,自己从医药箱里拿了棉签、绷带和消毒酒精,在她身边坐下。她不明白为什么不坐在沙发上。那里应该更好cao作。他一手拿着她的手,一手蘸取酒精,冰凉的液体覆上她的手指,有一瞬间,虽然很土,但埃莉诺似乎可以理解“认真的男人最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他冷声问,“怎么弄的?”她老实巴交回答,“……被衣柜的门压到了。”她多怕他继续追问进他衣柜的原因,可男人却只是一言不发,眉头皱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屈潇的想法和她想的,完全是天南地北两个方向。他冷眼扫过纯黑的衣橱。啧,看来衣柜也要换新的了。如果说他从前是个刻薄的寡情人,惯用AI智商上的压倒性来解剖人类的情感,并讥笑其低俗不堪,抬手就拆得人心苟延残喘片甲不留。那么现在,他更像是初尝爱果的液氮,无色,无味,不可燃,温度极低,却不再具有腐蚀性。多年后,当她问起这份转变背后的原因,他说了一个,他平生最讨厌的字眼——爱。自理无能的小可怜被照顾妥当后,终于得到了屈潇的准许,准许她离开。可埃莉诺却转过脸,依依不舍看着垃圾桶,伸出被裹成一团的食指,支支吾吾的嗫嚅,“那个……”“我可以帮你扔垃圾吗?”☆、chapter24她从没问过屈潇的初恋是什么样子的。她可以想象得到,无非是长发,短裙,千纸鹤,白色,治愈……各种美好的词语叠加起来。可她却始终无法想象,它们全部堆砌起来之后,会形成怎样一个人。葱白手指交缠抱着心心念念的玻璃瓶,埃莉诺看向马车外面,金黄色的长睫毛扇动着,湛蓝如洗的眸湖下闪烁圈圈涟漪。她现在只能孤注一掷了。让屈潇爱上自己,取代他的白月光,是埃莉诺目前唯一的心愿。坐在对面的查尔斯公爵对她的心事一无所知,只单单对她手里的小玩意儿产生好奇,他下巴扬了扬,指着玻璃瓶,问,“那是什么?”他是被贝拉米点名而来的同盟军,和埃莉诺同坐一辆马车。贝拉米和屈潇坐的是另一辆。埃莉诺缓慢将视线从窗外金灿灿的麦穗田中收回来,柔软指腹在光滑瓶身上厮磨很久,回答道,“秘密。”世上能有几件事是要比少女秘密还要诱人的呢?埃莉诺的话更加吊起了查尔斯的胃口。他和贝拉米一样,是不知放弃的人。从他狼子野心的眸光里就能窥见一斑。他开始对埃莉诺进行喋喋不休的纠缠不清,“什么秘密?”“我也有秘密。”“要不咱俩交换吧?”埃莉诺始终是一幅不太想搭理他的模样。缠在玻璃瓶上的手指捂紧了些。查尔斯的耐性最终消耗殆尽,他皱起眉毛的样子让她联想到城镇上的小混混,“喂,你别不说话啊。”语气也像。埃莉诺可不想和这位看起来随时会炸毛的小混混多说些什么,她撇撇嘴,无奈的选择用秘密堵住他那张废话很多的嘴,“你不知道吗?”“安东尼国度曾有这样一个传说……”她一口气将女仆的话直接复制粘贴过来,大气都不带喘一下。把查尔斯听得一愣一愣的。反应了几秒后,他大笑她的天真烂漫,“就这么个破传说,你居然会信?你懂不懂崇尚科学啊?”埃莉诺紧抿嘴唇,不再说话了。她就知道他不会相信。他才什么都不懂呢!可埃莉诺却没注意到查尔斯正在侧面对着她喃喃自语重复,“头发……”或许,这辆马车上有两个不懂得崇尚科学的傻子?埃利斯群岛,又名情人岛。椰林树影,细白沙滩。处处充满罗曼蒂克的沉浸式体验。夜光螺、海参、龙虾、马鲛鱼、海胆以及五颜六色的热带鱼悉数可见,悠闲惬意在陆地上爬行或是在浅海游荡,稍不留神就会被穿着印有椰子树短裤的酒馆老板抓起来,做成餐桌上的美味。不仅仅是美景而已,这座呈不规则的蝴蝶状的岛屿上,还充斥着许多浪漫且美丽的传说,因此,国内有名的曾将它刊登为“近年来最完美的情侣旅行地”。然而,即使是近乎完美的存在也会有瑕疵,埃利斯群岛唯一的缺点就是:这里距离城镇中心很远,无法步行到达。这成为某人耍手段的重大突破点。“这可怎么办呢?”马车被迫停下,车夫在不远处看着xiele气的车轱辘,单手叉腰,挠头犯难。毫无征兆,车轱辘被什么东西扎破了,此刻正处于一种漏完气后瘫软耷在地上的状态。车夫缓缓蹲在地上,粗糙的手指撩拨裂开的轮毂,检查路上的小石块是否是真正的犯罪分子。很快,他发现不是。原来轮毂早就被人动了手脚,里面偷偷藏着一把尖锐的小刀。只要是智商不太低的都能看出来,这是有人蓄意为之。他静静的看了那把小刀几秒,没说话,趁没人注意,悄悄将小刀藏在了口袋里,接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地上的小石块把轮毂压破了,恐怕不能再继续走了。”事不关己的语气,也不知是不是和贝拉米学的。此时,埃莉诺没观察到他背后的小动作,满心满眼盯着屈潇和贝拉米的马车渐行渐远,软糯的语气快要急哭了,“那我们不可以去了么?”同坐一辆马车就算了……她不想让屈潇和贝拉米单独过夜,两天。马夫看起来有些无能为力的爱莫能助,他从地上站起来摇摇头,“埃莉诺小姐如果非要去的话,可以请求和贝拉米公主挤一挤。”他看着一点点淡出地平线的车尾,顿了顿才意识到这是件不可能实现的事,随即改口道,“……或者您还是和查尔斯公爵一起等新的马车来吧?”诚然,贝拉米是故意的。就在公主房间内的一角,藏在抽屉里的螺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