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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单腿三两步蹦了下去,等和两人拉开了距离,他才稳住情绪,清了清嗓子道:“我刚刚什么都没看见,你……你们继续。”“……”虽然向来我行我素惯了,周知意耳根还是不由得热了热,表面倒还镇定:“你充电器不拿了?”严波瘸着条腿走得飞快,“不重要不重要,你们忙你们的……”周知意:“……”门被又关上,楼下彻底安静下来,一阵无言的尴尬笼罩着沉默。周知意抿了抿唇,看向身侧的男人:“那我们……继续?”“……”陈宴垂眸,无声地垂睨她片刻,末了偏开头,从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楼下漆黑一片,楼道里也没开灯,只有客厅的落地灯蔓过一片淡淡的光源,影影绰绰地笼着两人,映得他的眼睛更加幽深清冷。周知意在他那意味不明的眸光下渐渐没了底气。“不想啊,那算了。”她别开头,转身想走,却蓦然被他拽住了手腕。“周知意,你……”“别教训我,开个玩笑还不行?”她下意识向后躲了下,蹙起眉。陈宴无声逼近一步,她的腰肢抵在了楼梯扶手上。他抬手,按了按她的眉心,音色沉沉:“没有要教训你……”逼仄的空间里,男人高大的身形牢牢挡在她面前,像一面密不透风的墙,又像是兜头撒下一张无形的网。流动缓滞的空气里,便只剩下他的气息。熟悉的、清冽的、总能轻而易举让她沉迷的……周知意忽然失去了言语,手指在扶手边缘轻抓了下,却抓了个空,她抬睫,去看他的眼,却被那低垂的睫毛遮盖住所有情绪。无声上涌的暧昧里,她看见陈宴喉结动了动,抬手遮住了她的眼。下一秒,吻就落在了唇上。带着他guntang的气息,急切又克制……像是在胸口燃起一把火,青草摇曳,焰火燎原。******严波还真崴到了脚,次日过来上班时还一瘸一拐的,店里店外认识他的每个人都要关切地问上一句:“脚怎么崴了?”严波打马虎眼:“就不小心,没看清路。”说完,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总要再瞄上周知意一眼。以至于周知意每听人问一次,脑海里都会无法自控地自动循环播放一遍昨晚后来和陈宴的那个吻。在此之前,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陈宴身上有那么强的“攻击性”,正经接起吻来那样凶又那样狠。一想到这,全身的血液就又从头到脚烧了一回。一个秘密在被人撞破的那一秒就注定要变成公开的事实了,更何况花店里除了姜兰之外就林吉和严波两个人。没到下午,周知意和陈宴的关系就变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只是碍于陈宴的存在,两人想八卦又不敢多说,挤眉弄眼,话里藏话,搞得店里气氛诡异又微妙。周知意最烦这种黏黏糊糊叽叽歪歪的氛围,索性主动公布了。“事情就是这样,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吃瓜群众一号林吉:“我能问一句什么时候开始的吗?”周知意:“没多久,高考结束后。”严波:“真是你主动追他的?”“昂。”周知意瞥他:“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哪条法律规定了不能倒追?”“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严波眯了眯眼睛,和林吉对视一眼:“我就是觉得咱老板套路还挺深。”周知意容不得别人说陈宴半点不好:“他怎么就套路了?”难得有机会八卦,严波朝门口瞥一眼,声音压低一分:“虽然是你主动追的老板,但我严重怀疑,是老板先喜欢的你。”周知意:“?”“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严波眉眼带笑地看着她:“就之前,我和林哥入职之前,老板大半夜给我们俩打电话,警告我们不能追你。”林吉:“说话严谨点,警告的是你,可没警告我。”“那是因为你已婚嘛。”严波一脸果然不出他所料的得意:“他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大半夜地警告我们,很明显是他先动的心,就等你上套呢!”是……吗?原来先动心的人,竟是陈宴吗?周知意下意识想在脑海中抓取过往的细枝末节,来佐证严波说的话,却一时间思绪有些乱,她眨了眨眼睛,刚要开口,门口的铃铛响了声,陈宴挂断电话走了进来。“还不下班?”他看向鬼头鬼脑凑在一起的三个人。“下班下班。”“这就走。”背后卖了老板一波两人都挺心虚,手脚麻利地收拾东西走人,只剩周知意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坐在柜台后面发呆。严波从她面前经过,摊开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没什么正形道:“走了,小老板娘。”“走……吧。”突然反应过来他前一秒叫了自己什么,周知意莫名卡了下壳,余光向侧一瞥,看到陈宴推开后门走了出去,这才轻哼了声朝严波摆摆手。笑在眼底,神采飞扬。周知意走进后巷时,陈宴正靠在墙边点烟。手机在裤袋里震了又震,他置若罔闻,咬着烟略略低头,下颌到脖颈间拉出流畅又清冷的线条。周知意侧过身掏出他的手机,只瞥见来电显示上的一个“爸”字,电话就挂断了。陈宴点燃了烟,却没抽,微垂着眼皮朝她看过来。她耸耸肩,把手机帮他装了回去:“我还以为是sao扰电话……”浓重的夜色沿着巷尾的路灯将空间分割成凌厉的几块,明明暗暗,陈宴的身形恰好隐在黑暗中,被夜色衬得更加寡凉。他不说话时,总让她觉得遥远,捉摸不透。尽管他已经成为了她的男朋友,尽管昨天的这个时刻他还将她抵在楼梯上炙烈亲吻,周知意在这一刻依然觉得看不懂他。这些以往莫名吸引她的特质,在她终于如愿以偿后,被想要得到更多的贪心撕扯出一道孤独的口子,让她莫名间觉得有些失落。她想也没想便问:“阿宴,你真的打算一辈子留在南城吗?”“你爸爸应该想让你回海市吧?”燥热的夏夜,一点风都没有,人像是被闷在玻璃罐子里,远处隐约响起蝉鸣。周知意不自觉地吞了下口水,才听到陈宴“嗯”了声。不知是在回应她的上一个问题,还是这一个。陈宴看着她,眸光很深,周知意突然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失落彷徨很没有意思,黏糊得让她有点看不起自己。于是她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严波说什么?”“什么?”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