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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趣也是成的。当然,以帝后如今神色来看,应是不愿意的。所以,胡太医略一顿,还是含糊着给出了解决方案:“待得药效发作,让宫人们仔细些,熬过那段时间便是了。”这种药若是事前有所提防,直接将之当做发酒疯处理也是可以的。阮清绮这才放心了:看样子还真没什么大不了的。萧景廷也稍稍放心了些,又问了几句,这才抬手让胡太医下去。胡太医行过礼后便忙不迭的下去了——若是再呆下去,皇后身上的“玉棠醉”发作了,他做臣子的瞧见了也实在尴尬、等人下去了,阮清绮才用手托腮,抬眼去看萧景廷,试探着问道:“酒水里的‘玉棠醉’应是陆太后让人下的,可她这又是图什么?”自萧景廷登基后,陆太后与阮修竹这对曾经的合作伙伴也已分道扬镳,至少陆太后对阮清绮和阮樱樱两姐妹都没什么好感。所以,陆太后更没有理由在推动阮清绮与萧景廷两人圆房成事......萧景廷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在木几上轻轻的叩了叩,发出“咄咄”的声响。他显是已经将事情想明白了,说起话来也是不疾不徐:“先帝孝期已过,朕却迟迟不肯临幸后宫,膝下子嗣尚空,她自然是有些急了。至于她为什么要挑了你来下手.......”说到这里,萧景廷语声一顿。他很明白,陆太后之所以挑了阮清绮,正是因为陆太后看透了阮清绮的特殊——至少,他对阮清绮的信任远胜于三妃。由阮清绮入手,自然更容易算计到他。事实上,若非萧景廷适才忽的生出警惕,只怕就要毫无防备的用了这酒。到时候,他和阮清绮两人都用了这酒,药效一齐发作起来,只怕真就要着了陆太后的道......不过,这种话,萧景廷自然是不会说的——阮清绮那胆子已是越纵越大,他要是这么说了,阮清绮非得要蹬鼻子上脸不可。所以,萧景廷沉默片刻,还是略过了信任问题,接口道:“她特特挑了你来下手,自然是想要借此挑拨朕与你的关系——若是朕因此着了道,药效过后,朕第一个要怀疑的便是你,少不得因此迁怒你与阮家。”阮清绮:“.....真是最毒妇人心!”陆太后也太恶毒了吧?这简直是不把她往死里坑不肯干休啊!阮清绮都怀疑自己或者说阮修竹是不是挖了陆家祖坟!大概是气火上来,阮清绮脸上涨红,颊边似是泛起一阵儿的晕色,便如海棠春醉一般。萧景廷本是想要安抚几句,见她这般情态,心头一动,下意识的问道:“你现在觉着怎么样?”闻言,阮清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托着腮,扬起眼睫,直愣愣的看着他。她的眼眸也是亮莹莹的,仿佛蒙着一层水雾,看人时带着些朦胧意味。就连她的声音也像是有些沙哑,反问道:“什么‘怎么样’?”萧景廷凝目看了片刻,见她双颊醉红,眼眸含雾,语声含糊,终于可以确定了——她身上那药的药效多半要上头了!一念及此,萧景廷便当即便要从坐榻上起身,去唤宫人进来伺候——这种药本来就是助兴用的,他留在这里不仅无用更是添乱,还是按照胡太医的建议直接让宫人进来伺候,直接把这药效熬过去就是了。然而,萧景廷方才起身,阮清绮已是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袖,整个人都往他这便歪了歪。萧景廷甚至微顿,侧头看着她:“你做什么?”阮清绮其实也就是本能反应。她就像是喝醉了,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心下也不大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揪人袖子。听到萧景廷这话,她眨了下眼睛,努力的动脑想了想,这才哼哼般的应声道:“......你别走!”萧景廷探究般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缓下声调,哄人般的道:“你先松手。”阮清绮抿着红唇,不仅不松手反倒揪得更紧了,只一句话:“你别走。”萧景廷深吸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挤出声音:“你先松手,朕叫人进来服侍你歇息。”阮清绮揪着他的袖子,往他身上靠去,然后又仰头看着他。她一张脸本是雪雪白,此时却烧得双颊晕红,神色也怔怔的,似是努力消化理解着萧景廷的话。过了一会儿,才听她撒娇似得小声道:“不要叫人!我就要你!”说话间,她的脸颊下意识的在萧景廷手臂上蹭了蹭,小猫似的。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睫浓长,乌黑的瞳仁里仿佛只映着萧景廷一个人。☆、摸到辫子萧景廷低着头,也看着她,沉默的、探究的、直直的看入她眼底。然后,他看见阮清绮抱着他的胳膊,歪着头,与他对视片刻,忽而朝他一笑,眉眼微弯。无论再如何的用心减肥,阮清绮终究不是德妃那般纤细苗条的美人。她的脸是圆的,就像是正月十五的明月,又圆又白。肌肤雪嫩,双颊犹带婴儿肥,恰似初剥新荔,雪色里透出淡淡的粉色,笑起来时颊边的梨涡绽开,盈盈动人。在这一瞬间,萧景廷忽的意识到一件事:这是他的皇后。是从中门迎入坤元宫的皇后,与他结发共枕的女人,他的妻子。在此之前,萧景廷从未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后宫里的几个女人,无论皇后还是妃子,都是陆太后塞进来的。他所能看见自然不仅仅是这些女人本身,而是她们的出身背景以及她们身上代表的利益。可是,阮清绮的确是不同的......他还记得自己当初是多么厌恶这个女:她是阮家女,是陆太后与阮修竹结盟后的象征,也是这两人分道扬镳后的阮家弃子。京城那么多的贵女,只有她生得那样白胖粗陋,不堪入目。偏偏,这样的女人竟是成了自己的皇后。那时候,萧景廷是真的厌恶她,厌恶她的出身来历,厌恶她身上所代表的意思,尤其厌恶她那太过丰满的的体型以及那白生生的皮rou所牵扯出的低俗rou.欲。他简直是厌恶到看一眼都觉心烦,都觉恶心——就像是把rou塞进嘴里时那种几欲泛呕的恶心。可是,当初的那些厌恶与恶心到了今日,已然所剩无几......甚至,此时的萧景廷还要认真回忆,仔细搜罗,方才能够回想起些当初的那点儿莫名的情绪。现下,他看着攀在自己臂膀的阮清绮,看着她在自己的臂膀上蹭动,看着她睁大眼睛对着自己笑.......他一直平稳的胸腔中竟是重又升出了那种不可言说的欲望——与初时令他生呕的欲望不同,却隐隐的相似。萧景廷静立了片刻,垂眼看着阮清绮,似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