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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再次失控一般。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他转身时面上掠过的那抹痛苦,离去的身影有多狼狈与落寞。苏长乐呆愣愣的坐在床榻上,缓缓地把脸埋进双膝之中。她突然觉得,自己前世其实对沈星阑很坏。……苏母原本是不同意苏天扬带苏长乐出门的,庆功宴之事外头还传得风风雨雨,苏长乐虽然是受害者,但到底也是话题中的人之一。后来还是苏长乐亲自出马跟苏母撒娇一番,苏母才点头同意。苏长乐七岁时,可说野得令人头疼,苏母对她的脾性再清楚不过,知道要是一直关着女儿,指不定哪天她就自己偷偷溜出门,不如让她哥哥陪着出去。四喜进屋要将笼子盖起来时,看到笼里的小白安静乖巧的看着她,心里有些舍不得:“姑娘真要把它还回去给太子殿下?”她看得出来自家姑娘心里其实是很喜欢这只鹦鹉的,否则姑娘也不会天天看着它,甚至一直想教它说别的话。苏长乐怕自己心软,不敢看小白,梗着脖子,语气强硬:“要,我又不喜欢它,它吵死人了。”四喜将黑布蒙上笼子,没再多说,主仆俩一前一后地离开明月轩。待上了马车,苏天扬看了眼呆呆的抱着笼子,一脸若有所失的meimei,好笑地问:“真不会舍不得?”苏长乐闷闷的别过头去,抱着笼子的手臂不自觉收紧,嘴硬道:“不会。”都养了大半个月了,当然舍不得,就是它老喊太子哥哥,老说乐乐真好看,简直令人臊得慌。要是留着,她指不定又会做那种奇奇怪怪的梦。苏天扬见meimei明明不舍极了,却又执拗的非得将小白还回去,无奈又宠溺的摇头一笑。苏天扬和太子约在广贤轩,兄妹俩刚走进广贤轩,负责伺候太子的小太监就朝他们走了过来。“苏姑娘、苏二公子,殿下已二楼候时许久,请随奴婢前往。”那名小太监是新面孔,原本从小伺候沈星阑到大的那名太监,不久前才折在了慎刑司。沈星阑就在二楼的雅间内,苏长乐进到雅间时,他正一只手抓着宽袖,给自己沏了一杯茶。他一身玄衣,矜贵优雅浑然天成,举手投足赏心悦目,好看得像一幅画。“来了?”他抬头看向她,削薄的唇瓣弯起一道好看的弧度,眼里闪着愉悦的光采,显然心情极好。分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笑,苏长乐的心那一瞬间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颤|得呼吸都乱了。少年的目光热烈而直接,她不自在的别开眼,耳根泛着一层不太明显的红。察觉到她的闪躲,沈星阑捏着茶盏的手指蓦地一僵,不受控制地收紧。自庆功宴之后,两人就一直没有见面,沈星阑担心苏父苏母会跟她说什么,怕她再像以前那样避着他。没想到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重生之后每次见了他就会笑容灿烂,甜甜地喊着他太子哥哥的小姑娘,果然如他所担心的那般,不再对他笑,也不再主动喊他太子哥哥。四喜没有跟进来qingwen,装着小白的笼子一直被苏长乐提在手上,她将笼子放到沈星阑面前,扭头就想走。沈星阑快一步放下茶盏,起身拽住她。一拉一扯间,苏长乐重心不稳,直接往后一倒,摔进他宽阔厚实的胸|膛。他的怀抱一如记忆中温暖,拥着她的臂弯强健有力,衣袍底下的胸|膛覆了一层薄薄的肌|rou,线条隐绰,结实坚韧。身体的温度透过衣料传了过来,温热的呼吸自头顶洒落,简直与梦境如出一辙。早晨的梦忽地跃进脑中,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心里像是揣着只兔子,怦怦直跳个不停,慌忙挣开他的怀抱。苏天扬:“……”苏天扬知道太子这是好不容易见着了人,不想meimei走才会捉住她,却看不懂meimei这是在干嘛,他觉得meimei有些奇怪。苏长乐的二哥就在一旁,沈星阑自然不会乱来,连忙松开手。“怎么这么急着想走,可是孤那次在庆功宴上吓着了你?”沈星阑怕她又要走,急忙开口留人。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虽然狗,但他是个极温柔的狗子.感谢eina小可爱的地雷1个,爱你,么么啾~感谢zhl小可爱灌溉的营养液10瓶,爱你,么么啾~感谢Kiki?小可爱灌溉的营养液3瓶,爱你,么么啾~第19章庆功宴上的事……苏长乐愣了下,似是想到什么,忽然拉过他的手,推开他的衣袖。沈星阑一双手臂其实还没完全好,当初他下的手太重,到现在都还缠着绷带。太医也说,就算之后好了也必会留疤。沈星阑见她怔怔的看着自己手臂,眼眶慢慢地红了起来,心里一疼,想哄她说没事,他的伤就快好了,可嘴上说出来的话,却又是另一回事。他重重的“嘶”了一声,仿佛伤口还会疼一般。苏长乐吓了一跳,连忙松手:“殿下的伤还没好?”沈星阑听见她生疏的称呼,眸光暗沉一瞬。真不再喊他太子哥哥了。“还没好,”他摇了摇头,接着问:“你怎么不喊孤太子哥哥了?”苏长乐沉默,心想还不是小白天天喊太子哥哥,喊得她都有阴影了,她突然觉得这四个字喊起来有点羞耻。“嗯?”沈星阑想上前一步,再靠近她一些,不过苏天扬就在一旁,他实在不好过于靠近。苏长乐低下头,黛眉微蹙,看起来很是苦恼,好半晌,才小小声的说:“上次参加庆功宴时,哥哥们和温楚楚说,未出阁的女郎不能随便喊别的男孩子哥哥,这样会让人误会。”“所以我以后不能再喊你太子哥哥了。”沈星阑:“……”他要杀了苏玉和苏天扬!沈星阑沉默片刻,见苏长乐似乎又想转身离去,眸光一闪,倏地跌坐在一旁木椅上。苏长乐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再回头,只见少年脸色煞白,额间冷汗涔涔,牙关咬得死紧,似乎正忍耐着极大的痛楚。她想起沈星阑那日浑身是血的模样,心头猛地一跳,紧张的靠了过去:“怎么了,很疼?你的手伤这么严重吗?居然到现在都还没好。”苏长乐见他表情十分痛苦,不敢乱动他的手,只有些无措的扭头问道:“二哥,太子哥哥这是怎么了?你快找人来看看。”沈星阑听见她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太子哥哥这四个字,原本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微不可察的勾了勾。这次就连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