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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红了。回房间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季礼走在前,沈言曦走在后,季礼牵着沈言曦的手,脸色如同煦日和风,沈言曦微垂眸看他被廊灯拉长的影子,心跳好似和步伐同频,好似又比步伐更快一些。快到门口,沈言曦忍不住开心:“哎。”季礼心下好笑,开门,故意揶揄:“求吻被拒在伤心?”沈言曦先进去,回身望着他在门前灯下光风霁月的俊脸。她眉眼弯弯道:“你长得好看说什么都对——”话未完,“咔哒”,合门声清脆。男人高大的身形笼挡在前,沈言曦稍微一退,后背吃凉,他骨节分明的手以散漫又不容拒绝的姿态按在她身旁。狭窄逼仄的范围里,沈言曦放缓了呼吸,心跳噗通噗通,快得好似要蹦出嗓子眼。季礼没接话,也没开口,宛如经验最丰富的猎人,邃暗如钩的眼神静锁在她未合的唇上,唇形精致漂亮,浅亮的湿痕宛如玫瑰花瓣氤着露珠,透露出莹润诱人的红。沈言曦面上羞赧,目光飘忽又荡漾。她细软的喉咙滚了滚,刚要开口,季礼眸色滚暗,无可控制地吻上。把她抵在门上、抵在她哭着给他打电话的门上,也将她锢在了怀里。季礼为人素来清淡、温缓,沈言曦也只有在和他接吻的时候,尝到些许抽丝剥茧的霸道和占有欲。舌尖起初轻慢地勾勒着她的唇形,沈言曦轻唔出声时,他再次含-住她的唇-瓣,如密语般缓慢厮磨,唇上的温热挟酥麻传遍四肢五骸,她浑身都发起软来,而季礼,这才慢条斯理撬开她檀口。沈言曦羞涩又主动地去迎,季礼偏偏避开。但他避得恰到好处,堪堪掠过,若即若离的触感让沈言曦从脚底痒到了心尖。灯光昏暗,两道呼吸一轻一重,暧-昧不断拉扯。声线沉哑如砂石砥砺:“上节目说接过吻了?嗯?”软声里夹着细细的喘意:“上次,你来。”低低地:“那叫接吻?”轻轻又难耐地:“不叫吗?”缓音勾着笑,一字一字磨人地:“哥哥好好教教你。”感应灯光更暗了些,沈言曦眼前恍惚是他,恍惚是海,她浸在海里,海浪层层涌来,不留缝隙地冲刷着她的感官、意识、知觉,她嘴上逞能时说经验丰富,青涩的反应却出卖了她。季礼也是第一次接吻,但他身上有天生的掌控感,耐心又细致地轻-舔-舐-弄,待她心神漾起,便勾着她到自己这来。湿润暧-昧的触感激起轻颤,摩挲时又是酥-麻的痒意,沈言曦早已被季礼惯得天不怕地不怕,学他的样子去探,季礼不动声色纵着她、配合她。小姑娘表现良好,她轻-喘着看他时,有求表扬的意思。季礼深眸蕴笑,慢条斯理拉过她细白的手,将她方才在楼下作乱的食指放进唇间,奖励般地,轻轻舔一下。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不擅长亲-密戏.秃头短小画爆哭呜呜呜呜呜,狗蛋商量一下,以后吃素。狗蛋:滚。第39章喜欢你这个动作浮于表面又带了点不可言喻的暗示,惹得长期受广电总局熏陶的沈言曦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脑海如抽丝般嗡嗡麻麻。而季礼也点到为止,抽-出她濡湿的指尖,散漫垂眸。他脸生得清冷,动欲时却眉目含情,恣意放荡地将缱绻勾到极致去。沈言曦心上宛如裹了张砂纸,磨出细细的痒。季礼没说话,好整以暇地观察小姑娘。小姑娘悄悄看了眼她自己的指尖,触电般收回,但忍不住又看一眼,又收回。她的反应着实可爱。季礼终于忍不住伏在她肩窝,闷笑:“早知道。”小姑娘舔了舔唇角:“早知道什么。”季礼笑音未止:“没什么。”“完蛋,”小姑娘脸上绯色未退,格外正经道,“我们之间有了秘密。”季礼抬起头:“我们之间的秘密太多。”“哪有,”沈言曦辩驳,“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知根知底……”季礼捏了捏她的脸:“你现在体重多少?”对沈言曦来说,95斤是巨胖的极限,而她这几天在B市被灌水一样地灌奶茶,结果自然——沉默一秒,两秒,三秒。沈言曦一字一字喊“季礼”,抬手作势要打他。季礼一掌握住她两个拳头,笑着把人搂进怀里。————酒店套房有主卧和次卧,之前沈言曦把次卧当临时衣帽间用时总给安洁抱怨次卧床小,她做私服搭配时摆不了几套。季礼打算换身休闲的待会儿陪沈言曦去看电影。季礼有洁癖,换衣服前要洗澡,这厢,当他自然地把行李拖进次卧并在次卧洗手间洗澡时,沈言曦在客厅整理衣服等他,又觉得好好的套房一张床就好了,何必两张床,画蛇添足。淅淅沥沥的水声时断时续地朝耳朵钻,沈言曦想到刚刚的深吻,他的动作、表情、每一寸guntang发热的皮肤,一时心猿意马,想着想着,她眉头微皱,忽然给前台拨了个电话,道:“请问一下你们所有套房都是两个房间两张床吗?”不然为什么叫套房,前台心里这样想,对贵宾仍是一百二十分的服务态度:“是的。”沈言曦追问:“全部都是两个卧室吗?”前台道:“还有三个卧室的。”沈言曦脸色凝了凝,用办正事的口吻试探:“那你们有那种套房吗,就一个卧室另外一个是茶室或者书房。”其他酒店可能有,但沈言曦这个区主要是剧组主创住,艺人们大部分把次卧当衣帽间,次卧床正好摆穿搭,谁没事会跑到酒店专门喝茶看书,前台声音更礼貌了些:“您的意思是,想换个单间?”沈言曦一窒。“不,我不想。”沈言曦挂了电话。前台,接电话的人觉得沈大小姐继要绿豆之后,开始朝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套房内,沈言曦瞥了一眼次卧的方向,手托着发热的小脸快速思考。怎么办?她不想和他分床睡,都是情侣了还分什么床,但她又怕他觉得自己随便。沈言曦想想觉得冤枉。她以前喜欢和季礼截然相反的类型和甜甜的话,对肢体触碰毫无兴趣,戏外稍微过密的接触甚至会引起她的抵触,不知道为什么,和季礼在一起后,他的全部她都喜欢。他亲她,不亲她,逗她,不逗她。她曾经赖以为生的恋爱感和浪漫不再被确切需要,每个关于他的真实瞬间才是敲在她心上的小锤子。敲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