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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客院,方才的不对劲好像顷刻间消失了。他起身抬手,雪色的外袍披到他身上,太微被他握在手中,修长的身影很快离开正殿,御剑来到宗门客院之上。目光沉沉地盯着夜色下的一切,太微在宿修宁手中泛着月华流光,眼下一片静谧。忽然,飞仙门的客院有了动静,蒋门主收拾好行囊对其他人道:“方才接到长老传讯,门内有要事需本座即刻赶回去,你们也随本座连夜出发吧。”弟子们自然不会反对,倒是蒋素澜不解道:“娘,出了什么事,要这么急着回去?”蒋门主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回去你就知道了,难不成你还想在青玄宗呆一辈子?”蒋素澜低下头,有些难堪,蒋门主收回视线,迅速带着人下了青玄山。宿修宁御剑凌空,无人发现他的存在,他盯着蒋门主乘坐法器离开的背影,她身上气息浑浊,不太对劲,但不用灵力查看一下的话,也无法确定哪里不对劲。想到白日里比武场的怪异,他正要御剑跟上去抓了蒋门主一探究竟,就突觉青玄峰有异动。他顿时顾不上那些外人,眨眼间回了正殿,正看见陆沉音面色青黑,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痛苦的低吟。“沉音!”宿修宁奔到陆沉音身边将她抱起来,陆沉音靠在他怀里颤抖,唇瓣都开始发黑了。宿修宁立刻为她疏引灵力,他能感觉到她内息紊乱,真气四溢,紧皱着眉一点点耐心替她调息,陆沉音脸色渐渐好看了一些,黑气散去,他扶着她坐起来,在她耳边低声说话。“沉音,敛息静坐,抱元守一。”陆沉音脑子昏沉,本来什么感觉都没了,但现在能听到他细微的声音。她努力坐好,虽然还睁不开眼,但身体能动一些了。她尽量按照他说得做,可是很难,她感觉情绪波动极大,脑子里好像有个陌生的声音在和她说话,她听不清,下意识想要努力去听,就被宿修宁的提醒拉回了神智。“什么都别想。”他的声音低沉镇静,极有质感。陆沉音听到,瞬间不再考虑其他,按他说的放空大脑什么都不想。宿修宁注视着她渐渐平静下来,身体不再颤抖,脸色恢复了一些。她额头渗出薄汗,眼睫动了动,似乎要睁开眼,但是没有。宿修宁阖了阖眼,如玉俊秀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复杂神色。他突然有些后悔最开始收她为徒的时候没有阻止她提醒她,就那么顺着她让她以劫入道。当时他的心态是师长,徒弟选择什么道是徒弟的命运,他性格淡漠,不在意这些,他唯一会做的便是尽量引导,在弟子出事时施以援手。可现在不同了。陆沉音是他未来的妻子,是他爱的人,看着她因为道心反噬受尽煎熬,他自责到了极点。“师父。”不知过了多久,陆沉音清醒了过来,她喊他,他回神望向她的脸,见她勉强在笑,冰冷坚硬的心里仿若扎进了千百根针,疼得他声音都沙哑起来。“你醒了。”宿修宁微微抬手,用衣袖擦去她额头汗珠。陆沉音看着他,他眼尾泛红,如冰雪雕成的脸上挂着几分疼惜。她更努力地笑了笑,抓住他的衣袖道:“我很好,师父别担心。”她靠到他怀里,懒散道:“我是不是又差点走火入魔了?”宿修宁抱住她问:“我走之后你是不是醒了?”“没有。”陆沉音眨眼道,“师父离开过吗?”她并没醒,那她怎么会在睡着的时候走火入魔?陆沉音见他眼神迟疑,低声说:“我只是做了个梦。”宿修宁抬手为她捋了捋耳侧的碎发:“梦到了什么?”回想起梦里的画面,陆沉音半晌没说话,在宿修宁以为她不愿意说,还在思考怎么才能让她开口的时候,她突然开口了。“我梦到了师父。”她轻声说,“我梦到师父闯入魔界的时候,明明我没有在场,我只是听玄灵道君复述了一遍,却好像亲身经历过一样,眼睁睁看着师父被血炼魔刀穿胸而过。”宿修宁身子微微一僵,他低声道:“为师已经没事了。”陆沉音抬手按在他胸口:“可我还是放不下。师父,你不该送我走的。如果我当时也在,哪怕我什么都做不了,帮不上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内疚,无法割舍。”她到底还是怨恨的,恨他代她做决定,恨他不听她的话强行送她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什么都结束了,一切尘埃落定,可她感觉不到片刻轻松。她在外漂泊一年多,其间经历说不上苦,但也并不好。她每天都在思念,每天都在自我怨怼,回来之后看见他,她没法指责他,就一直将情绪藏在心底。时间长了,那种复杂的感情就成了新的心魔。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梦见这个画面了,她是真的没经历过,却好像每一幕都是真实的,真实到了让她害怕的地步。“是我的错。”宿修宁放开她,手搭在她肩上,一字字道,“不会再有下一次。”陆沉音看着他:“我还梦到了白师兄。”宿修宁眼皮一跳,削薄的唇轻轻抿了抿。“我好像也能亲眼看到他吞了妖丹,努力修炼,要来为我报仇的样子。”她拉开了他的手,下了床,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说:“我也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吞过异兽的法宝,虽然那是法宝,但味道也不怎么样,感受也不怎么好。妖丹必然比它更让人难以接受。如果不是因为听说我死了,他绝对不会做这种选择。”宿修宁坐在床边,如画的脸庞如玉冰寒,掩在衣袖里的手缓缓握成了拳。“我说这些不是怪师父。”陆沉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说,“我也不是怪自己。虽然的确是因为我,但我也不欠他的,不是我让他那么做的,他经历了什么,有多痛苦,白费功夫毁了自己的感觉有多难受,我也不想知道。”她回眸望向宿修宁:“我这样想,会不会很没有良心?”宿修宁没说话,他倚在床畔,视线低垂,长睫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