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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刽子手给你行刑的时候,本侯可以让他动作快点,给你一个痛快。”官兵把戚相爷五花大绑,陈清拄着一根盲杖,摇头叹息。戚相爷这才发现了她,“飞将军,你的眼睛?”陈清:“我瞎了,你们这样暗算神骁军,我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全赖儿媳搭救,我之前被西楚的官员绑架,差点沦为他们的玩物。”戚相爷脸上有悔恨:“对不住了。”“对不住了?你这句话说的可真是轻飘飘的。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啊,戚山禄,我还记得永光九年,先帝钦点你为探花郎,那时候你一腔抱负,说要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帮北靖国恢复昔日荣光!你当初是斩杀恶龙的勇士,为什么有一天,你却变成了恶龙?”“我怎么变成了这样?”戚相爷扪心自问,靠着墙壁的身体滑落在了地上,犹如一滩烂泥,“权欲太让人迷失自我了。”“你该感谢王妃仁善,皇上本来要判相府的女眷全部充为官妓,是王妃改成了流放。”戚相爷磕头磕的更狠了,“谢王妃大恩大德!来生必当结草衔环相报。”陶然毕竟是一个现代人,把女子充为官妓这种命令,她是真的下达不了。闻煜定定地望着陶然。陶然笑了一笑:“是不是我太凶了,吓到你了?”不,一点也不凶,你只是太好了,好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报答你。其实喜欢到底是什么呢?闻煜也不是很懂。是因为她太漂亮了吗?可再漂亮的人在闻煜眼里都是红颜枯骨。是因为她对我太好了吗?但身为皇亲贵胄,不管是先皇在世,还是皇兄继位,世上从来就不缺对闻煜好的人。是因为她的恩情吗?恩情、恩情,恩字在前,情字在后,先有了恩,才有了情?是因为两人的肌肤之亲吗?她只是触碰一下我的身体,轻轻落下一个吻,就让我的心跳跟着失控。闻煜说不清楚。他只知道,他这一生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想要去拥有什么,除了她。想要你也这样对我笑。不是傻子闻煜,而是战王闻煜。忙了一整个上午,才跑完了所有卖国贼的府上,把抄家的圣旨念完了,至于更多的细节,还需要六部协同完成,有李公公和薛玉晗在,陶然很放心,就不用再全程跟着了。中午回战王府用膳。李荣海觉得今天的闻煜很奇怪,闻煜的一些动作姿态,不像是傻里傻气的小傻子,而像是他记忆里的那个战王。小傻子走路会有这种气度?小傻子用餐会有这种仪态?在座的人里面,最熟悉战王的是陈清和李荣海。但陈清瞎了眼,什么也看不到。陶然虽然和闻煜朝夕相处,可她不认识从前的战王,她熟悉的只有傻王爷。只有李荣海,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想到他和神医的那些通信,神医在信里说,人的大脑是很神奇的,如果幸运的话,或许闻煜只是睡一觉醒来,就能自我恢复;如果不幸的话,就算用尽所有办法,还是不能治好他的傻病。李荣海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王爷会不会已经恢复了?他决定试探一下。午餐过后,陶然和闻煜一块去西园,经过库房的时候,看到下人在往外面搬东西,那些箱子上贴着红色的双喜字。李荣海在旁边监督仆人,“仔细着点,这可是王妃的嫁妆,你们要是磕着、碰着了,卖了你们也赔不起。”芍药:“今天不是清点库房的时间吧?”李荣海:“神骁军的花销太大了,咱家问王妃能不能动用她的嫁妆,她说了随便我,事实上这已经是我这个月第三次典当王妃的嫁妆了。”陶然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知道了,你们忙着,我们先走了。”李荣海死死地盯着闻煜,没有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王爷应该不会吃一辈子的软饭吧?我想,等神医来了,治好了他,也就不需要王妃再破费了。”李公公这个举动的意味是,如果王爷真的恢复了,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在装疯卖傻,提醒王爷到了该和王妃摊牌的时候了。本来芍药还挺不满的,神骁军花销大,干嘛要变卖我家侯爷的嫁妆?女子的嫁妆在和离的时候,可都是能抬回去的,这些嫁妆是侯爷的财产。但是人家李公公这么直白地说傻王爷吃软饭,芍药也没什么话说了,行吧,反正侯爷愿意纵着这个小傻子。从神智恢复清明以后,闻煜一直就知道,陶然很宠他,但她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了他的理解,比他能够想象到的所有程度,还要更加宠他。本王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最忠诚的属下,指着鼻子骂,说本王是个吃软饭的。王妃待我,真是极好。想要宠她,想要比她宠我更加多千倍、万倍地宠她。闻煜对着李荣海点了点头。他看懂了李荣海的试探,也做出了自己的回应。李荣海激动的手都在颤抖,王爷真的恢复了!闻煜和陶然一起坐上了马车,驶往西园,一路上都在思考,该怎么样开口,向她和盘托出。他们生活的世界,只是一本书,这件事能够告诉她吗?会不会太挑战她的理解能力了,她能接受吗?他恢复记忆,又该从哪里说起?他提前知道的那些未来,又该怎样告诉她?她能接受我的转变吗?会不会比起战王闻煜,她更喜欢那个小傻子?陶然今天来西园,是来放生苍鹰的。苍鹰的育雏期,本来也就一个月,西园落成的这些时间,也刚好够它成长到了离巢的时候。陶然有些感慨:“当初这只雏鹰刚刚来西园,身上还有白色的绒毛,现在羽毛已经全部变成黑褐色了,那时候它的个头小小的一只,现在居然这么大了,抱都抱不住了,放它走吧,我记得有让你们培养它在野外生存的能力。”驯鹰师说:“王妃仁善,我这就打开鹰笼。”“雄鹰本来就该翱翔于天际,不该一辈子被关在鹰笼里。”这不是陶然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鹰笼打开,苍鹰展翅,发出嘹亮的清鸣,先是在鹰房的上空,围绕着西园飞翔了几圈,才向远方飞去。驯鹰师在清理鹰房。陶然抬头望着苍鹰渐渐远去,最后它只在碧蓝色的天际,留下了一个淡淡的黑点,她神色带着怅惘和释然,对芍药说:“我常常觉得,战王就是苍鹰、黑豹。他受jian人所害,变成了傻子,就像是雏鹰和奶豹,我在这段时间里,有幸庇护了这位大英雄,但他终究是属于天空的,等神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