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衩、人字拖,而是穿起了规规矩矩的西装。白龙王是一位华发老者,穿着一套宝蓝色的唐装,手里握着一串佛珠。岑利民为白龙王沏茶:“您深夜造访,点名要见犬子,不知所为何事?”白龙王但笑不语。陶然和岑寂在管家的指引下来到佛堂。岑寂突逢这场变故,见到熟悉的亲人,下意识地就叫了一声:“爸!”可他现在用的是陶然的身体,倒把岑利民吓了一跳:“倩倩你这孩子,平常跟我生疏,今天怎么这么热情?”白龙王放下了手里的佛珠,“岑先生方便先回避一下吗?我有一些话想要同令郎讲。”岑利民很听他的话。佛堂里只剩下白龙王、陶然和岑寂。白龙王对岑寂说:“孩子,不必惊慌,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明天早上你们会换回去的。”岑寂:“你知道在我和她身上发生了什么?”白龙王却不再多说,起身就要告辞。陶然也觉得这个白龙王古古怪怪的,她追出去,想要再问些什么,但是别墅外面哪里还有人影?甚至连一辆车都没有。这人难道也是穿书部的?系统调试才刚出故障,他就过来了。岑利民:“小宝,别看了,大师一向神秘,他今晚找你什么事啊?”陶然觉得互换身体这种事,实在是太惊悚了,更何况还是因为系统出了故障,别再吓到岑利民,学着岑寂的样子摇了摇头。岑利民:“算了,大师的事,不是咱们这些凡人能看懂的,你快去睡吧,明天还得上课呢。”这时候谁还睡得着啊!正主岑寂,显然跟陶然想的一样,回到房间里就对陶然说:“暂时先别告诉我爸,省的吓到他,要是明天咱俩换不回来,再找白龙王。”岑寂之前嫌弃白龙王是封建迷信,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个人奇异地出现在这里,又给了他一种安定感,让他没那么惊慌了。最初的惊吓过去,岑寂又觉得这件事很神奇,到底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少年,他看一眼陶然,又看一眼自己,来来回回看来看去:“我靠,真的换身体了,电视都不敢这么演吧?”他捏了捏这具身体的胳膊:“哇你真的是身上没几两rou,排骨精转世啊?”岑寂动作大剌剌的,还想再拉睡衣的吊带,试图从陶然身上找出一点肥rou,立马就被陶然喝止:“岑大少,难道你要当色狼吗?非礼勿视!”岑寂冷笑:“你嘴巴放干净点,就你这干巴巴的搓衣板,谁想看啊,我随便勾勾手指头,追我的那些身材好到爆炸的妹子,从这里排到法国好吧?你也别偷看大少爷我,像我这样的身价,要是去坐台,贵得很,看一眼就让你倾家荡产。”陶然:“我才不……偷看……你……白斩……”她本来想说白斩鸡有什么好看的。陶然性格就是恩怨分明。岑寂挖苦她,她必然要挖苦回去,并不会因为他是任务对象,就格外优待。但是呼吸却越来越急促。好痛!陶然捂着心口摔在地上。岑寂:“糟糕,你犯病了!不对,是我犯病了!”他立马按向床头的紧急按钮,“快来人啊!”第229章落魄贵少岑寂一直很讨厌犯病的感觉。他厌弃过这样的自己,为什么偏偏是我呢?别人都有健康的身体。而他只能躺在病床上,无休无止地疼痛。有时候他痛到几乎虚脱,看到朋友发的春游照片,恨不得把手边所有东西全都摔了。他甚至在某些偏激的时刻,想过用死来解脱这一切。因为真的太痛了。人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绝对不是为了体验疼痛。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人替他受这份罪。岑寂看到家庭医生和佣人一起冲进来,把陶然团团围住,她身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道。他知道她有多痛。岑寂不自觉地握住了陶然的手,“对不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可那句话就那么说了出来。她是在替我承担。陶然对岑寂摇摇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她甚至连一句没关系都说不出来了。太、他、妈、痛、了!就这么一次,她都疼的恨不得原地把自己给超度了。可岑寂此前整整十五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之后,还有更糟糕的十年。岑寂从云端跌落,没有现在的医疗条件,拖着这幅病恹恹的身体,在底层摸爬打滚十年,又是怎么过来的?在那种情况下,他居然还成功向连新江复仇了。陶然此前对岑寂的理解,都是一些标签,狠辣的反派、坏脾气的大少爷……现在她走近了岑寂这个人。他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他每一次痛苦都是真实的。医生给陶然打了镇痛剂,里面有安眠的成分,她恨不得立刻睡着,但是每当她想要睡觉的时候,那种剧痛又会袭来,她整个人像是架在火上烧着。折腾了大半夜。岑利民和岑寂都守在床边。岑利民安慰岑寂:“倩倩,你第一次看到小宝发病这么凶,吓到你了吧?”岑寂下意识地想叫爸,但想到如今他在陶然的身体里,称呼换成了:“岑叔叔。”这一晚上,岑寂跟爸爸一起站在床边,看他担惊受怕,看他忙前忙后……岑寂忍不住自我反省,我以前脾气是不是真的太差劲了?仗着自己是病人,就怼天怼地。反正可能哪天,突然就病死了。可是,原来爸爸也不容易。守着他这么一个病歪歪的儿子。岑利民:“我儿子脾气挺差的,委屈你了。”岑寂:“岑叔叔,你会不会觉得岑寂拖累了你?”“怎么会?小宝是我的大宝贝,我疼他还来不及呢。”岑寂还想说点什么,就觉得一股巨大无比的吸力,把他往床上吸。陶然总算结束了这一场酷刑,扶着椅子的扶手,慢慢坐了下去。这时外面天光已经大亮了。一夜就这么过去了。真是疼的死去活来。岑利民:“倩倩,你昨晚一夜没睡,今天给你请个假?”反正岑寂是肯定去不了学校了,得请病假。陶然点点头:“谢谢岑叔叔。”岑利民总觉得,这小姑娘和刚才有点不一样,但也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也忙了一整夜,今天还要回公司,拿起西装外套就匆匆离开。岑寂躺在床上。他身上汗涔涔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