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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歇一歇吧。”“我不累。”“那日之后,你连一个囫囵觉也没睡过。”君微顿住,咬了咬唇。她以为兄长什么也不知道,毕竟辗转难眠的夜她都乖乖躺在榻上,哪怕盯着窗外月升月落,也不敢长吁短叹,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既然放不下心,就出去看看吧。”澜恭曼声道,“不必担心我,除了走动不便,你看我,有哪不好么?”君微撇嘴,指了指墙角堆着的瓜果粮食,“那些东西,你会弄吗?”澜恭清秀的面孔一僵,缓缓地摇了摇头。无论身为神龙,还是执戟公子,他都不曾做过这些事。“那你怎么办?我不在的时候,你就饿着么?”君微叹了口气,用jiejie般的口吻说,“你连肚子都填不饱,我怎么放心丢下你一个人离开?”“不吃我也不会饿死。”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何况他可是龙神。君微眉毛一竖,奶凶道:“你还想不想早日康复了?”如今世上不似曾经的琅山那般灵力充沛,真要不吃不喝光靠天地灵气能活着就不错了,还想养伤?莫不是痴人说梦。被meimei一通怼,澜恭淡然的神色也挂不住了,以手背掩唇清咳了两声,“不是还有獙獙么?”“他呀?”君微看了眼窗台上毫不起眼的花盆,那里看起来不过是一盆土,连苗儿都没有,“他还指着你给浇水呢,万一哪天你给忘了,怕是就干死了。”正说着,一只鸟儿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所吸引,不偏不倚地朝那花盆停栖过来,探着脑袋就要去啄盆中的土。没等君微动手撵鸟儿,一道碧绿的光束已从澜恭指尖弹出,温温柔柔地落在鸟喙上,包裹住。不明所以的鸟儿东张西望,也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最终拍拍翅膀走了。君微转了转眼珠,看向兄长。只穿着单衣的青年温柔又无辜地耸耸肩,“你看,我可以保护自己和獙獙的。”在澜恭的劝说下,君微最终答应出去看一看,临行又准备了一桌干粮点心,恨不得一次性把兄长投喂饱了才能安心。“那我走了,很快,很快就回来。”君微不放心,三步一回头,“你要好好吃饭,还有如果腿有任何感觉,千万先遣灵鸟给我送信,等我回来再看,莫要自己乱跑。”澜恭挥挥手,“年纪轻轻,怎么跟个老太太似的唠叨。”“年轻什么?”君微哼唧,“一把年纪了。”可她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夕阳西下,村落里各家各户炊烟袅袅,见君微独自离开,村民们纷纷探身出来问候,听说她要短暂离开,又都嘱咐她路上当心,又叫她放心,他们会替她照顾好病弱兄长的。他们哪里晓得,这村里的安宁都是兄妹俩人在守着。机甲小兽跟在少女身后,像个忠诚的小护卫亦步亦趋。君微离开没多久,村民们就看见她那个足不出户的兄长坐着木轮椅,缓缓出了院子。“先生,姑娘不是说你留在这儿疗伤吗?”热心的村民连忙上前来问。澜恭温和地笑了笑:“在下还有点儿事儿要办。”“先生要去哪?这木椅不便,要不,让我那小儿子送先生去吧?”澜恭摆摆手,“不必,在下习惯了。”说着,他转动木椅,沿着乡间小路朝山外而去,路况崎岖,他那看似弱不禁风的木椅倒出奇的平稳。“先生这是去哪儿啊?万一姑娘回来问起,我们也好跟她说!”谦和温润的男声远远传来,“在下去长庆。”声音不高,却清清楚楚的,宛如直送进了人心底。听见的村民不由相视一眼,这兄妹俩……到底是什么人呐?作者有话要说: 复工快乐!☆、救赎对山外的情况,君微心里其实早有预料,但亲眼所见还是难免更加心惊。此地离长庆并不远,快马不过一日路程,却已是魔兵天下。天色刚晚,普通人就已经关门闭户,不敢轻易露面,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抓了去,生死不明。所以这样空荡荡的街道上,青色小衫的少女显得格外突兀。天空飘着雨,青石地湿漉漉的,她从巷尾走来,没有打伞,可是衣服和头发却都是干燥的,仿佛有道看不见的屏障将她保护起来,包括跟在她身侧的机甲小兽。路边有残破歪倒的摊子,器皿都被砸碎了,豆腐花和汤汁散了一地,有红眼睛的鸟雀在啄食,大概是被脚步声所惊动,纷纷抬起脑袋。少女清澈的眸子与猩红的鸟瞳相对,很快,鸟瞳中的红色魔气便褪去了,露出黑豆般的小眼睛来。鸟雀们重新回过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少女也不曾驻足,继续朝前走,直到面前横过硕大的黑影,几乎将她整个罩住了。君微抬起头,才看清被站在屋檐上的魔将,形容瘦削,一双染着红的瞳仁仿佛看着猎物般直勾勾地看着她,身后黑色的鸦羽一展,从高处跃了下来,正落在面前不远处。见小姑娘没转身就逃,甚至没有露出半分惊骇,那魔将十分意外似的摸了摸下巴,“还不跑?”“不跑。”君微说。机甲兽阿壁低下前肢,发出低沉的咆哮,愤怒而防备地盯着对方。魔将似是才注意到它,瞟了一眼,顿感兴趣,“这玩意儿身上怎么有我族气息?”阿壁被阎煌改造过,灵力之中确实有阎煌的气息,没先到这魔将倒是比狗鼻子还灵,君微毫不迟疑地顺杆而上,“它本就是你们魔尊所赠,自然有你族气息。”“尊上所赠?”魔将将信将疑,但适才看猎物的眼神倒是有所收敛,“你认得我们尊上?”提及那人的名字,他的声音都要轻上三分,显而易见是忌惮的。“当然,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哪敢问?阖族上下,如今能离那煞星多远就离多远,生怕一不留神就被当成进补品被吞噬了,连个渣渣都不会剩。君微瞧出了对方的迟疑,一歪头,“或者我问也行。”“你要去见尊上?”“对啊,”君微理所当然地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站在这里。”魔将像是听撞了鬼,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还是没看出这小姑娘到底是脑子有毛病,还是身份不一般,如今天下众生都对那位大人物避之不及,怎么还有人上赶着往他面前送的?“你能带我去吗?”“……去哪?”“找他呀。”君微笑了,小脸还有些未退的婴儿肥,所以看起来更加人畜无害,边说着,她把两只手朝前一伸,递给对方,“要绑起来吗?”魔将只觉得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