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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人瞅准时机正大光明地压过去,连疏通警方那一步都省了,呵呵”闹市的喧嚣仿佛被车窗绝缘,车内很静,男子的笑声显得格外突兀,在沈洛天淡然的一瞥之下,十分尴尬地收声。“呃,董事长,不知下一步有何指示?”这话一问,男子竟在素来英明果决的董事长脸上扑捉到一丝犹豫。“嗯,还有一个人”沈洛天沉吟片刻,才慢慢开口,他的语气永远那样不疾不徐,让人有种错觉,似乎世界上没有什么事,可以让这位沉稳如山的男人动一动眉毛。男子奇异地问:“还有一个?为何董事长以前没有提到过?这个人和十年前的那位”“好了,沈八,”沈洛天沉下声音,面露不虞,“那段旧事就不要再提了罢。”“抱歉董事长,我失言了。”沈八慌忙垂头道歉。沈洛天目光根本就不曾落到他身上,只漫无目的地游移在窗外。逍遥了十年,也该到头了,当初没有受到法律制裁的那些罪人,现在要用他的方式,来报仇!良久,沈洛天才收回目光,淡淡地说:“这个人,跟那些小角色渣滓不同,他稍微有点特殊,之前未曾告知与你,是因为我,并没有让他死的意思”素知这位顽固的保留东方人传统的董事长,说话方式一向文绉绉又肃穆,身为属下自然也学着如此,即便沈八自己并不喜欢。“特殊?”沈八暗自咀嚼了一下这个词汇,心中开始好奇这个人究竟是谁。“没有让他死的意思。”这句话着实令人玩味——那么,“有让他活”的意思吗?紧接着,沈洛天就以前所未有的阴狠语气,森冷地说道:“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沈八诧异地偷眼瞅了瞅他,惊悚地发现,董事长常年不变的扑克脸居然变得有点扭曲。他暗自更加好奇起来,这个可怜虫究竟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董事长居然记恨了整整十年——连死都不能解决的,会是什么样深刻的仇怨?可惜沈董事长并没有再解释下去的意思,只合了双目,默然说道:“解决了,就回去吧。”沈八和司机老徐对视一眼,齐声说了句“是”。劳斯莱斯沿着街道边缘,终于缓缓消失在道路尽头。而被红狼的死郁闷得绷紧了脸的容涧,则默默回到OP贵宾室里。他推开门的时候,恰看见林焰修皱着一张老脸,犯了焦躁的老毛病,来回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发出清脆响亮的皮鞋踏脚声。见到容涧回来,林焰修才算面色稍霁,但仍不好看。“你再不出现,我都要以为你臭死在茅坑里了。”他凉凉地丢下一句,重新靠进柔软的沙发里。出乎意料的是,天下第一嘴贱的容涧这次却没有拿语言反击,反而是神色落寞的默默挪过来,默默伸手环抱住他,脑袋也埋进男人颈窝里,默默蹭了蹭。林焰修此刻第一反应就是——这货又给他捅了什么篓子?!他僵硬着身体任男人抱住,只愤然扭过脸去,在心里呐喊:再怎么撒娇卖萌也是没有用的!老子这次绝对要坚守阵地抵、抗糖衣炮弹的诱惑!绝不轻易原谅这混蛋!绝不!可惜愿望和现实永远是相悖的。“林焰修”容涧温热的双唇轻轻擦过男人侧颈,嗓音又沉又淡,随着鼻息喷吐而出,近乎呢喃。林焰修在内心里激烈的斗争——又来了!这该死的声音!“不要理他不要理他”林大老板在心里碎碎念,可是双手却仿佛牵线木偶似的,自动自发抬起来揽住对方的腰。嘴巴也不由自主地开口问:“怎么了”容涧沉默着,半天才闷闷地说:“我间接把红狼害死了”林焰修蓦然一惊:“你说什么?!”这个节骨眼上,林焰修口袋里的手机开始狂震起来,他不耐烦地掏出来:“什么事快说!”听筒里传来方桐严肃的声音说:“林总,刚才容涧弃权的那个对手红狼,于十分钟前在广场外发生意外车祸,已经确认死亡!”林焰修瞥了容涧一眼,他正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什么。“到底怎么回事,跟容涧有什么关系?说清楚。”方桐苦笑一下,才说:“其实就车祸本身而言,跟容涧是没有什么干系的,毕竟直接责任在红狼自己,擅闯红灯,就连那个撞死他的司机都不用负直接责任,但是这件事发生的时机,太过敏感,尤其是他莫名其妙的弃权,又像收到什么惊吓一样飞奔离开会场,这种情况下出了事故,不得不引起警方怀疑啊!”林焰修拧起眉,沉声问道:“警方怎么说?”小助理犹豫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他们希望容涧终止比赛,协助办案。”“什么?!简直做梦!”林焰修猛地站起身,怒气像是洪水泄闸似的往外狂冒,“要是容涧得不到这次NGC三甲,就没资格去参加今年的WGC,哪里有再一个三年让他荒废?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容涧抬起头惊讶地看着雷霆大怒的老板,半晌,缓缓垂下眼,心里回荡着这句话——最后的机会林焰修又说了半天才终于挂掉电话,脸色仍旧阴沉。容涧将人扯下来坐在自己身边,苦笑道:“我还真不记得以前跟红狼到底有过什么过节,他会那么怕我,如果当真因此错过这届WGC的话,你会不会怪我?”“废话!”林焰修拍掉他的手,低吼道,“这么多年的努力是为了什么?我们OP在你身上下了多少心血?怎么能说没了就没了?!况且——”话说到此,林焰修忽然顿住,咬着牙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容涧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忽然笑了笑,说:“我明白了。”林焰修一愣:“你明白什么”他的视线里,容涧长身而起,只丢下一句“我会继续比赛的”,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你明白个P啊!”林焰修脸色忽青忽白,狠狠骂了一句,“老子想说的是,你他妈要是夺不下人皇的宝座,老子怎么跟家里那个顽固老头子出柜啊啊啊啊!混蛋!”容涧大步走在会场的贵宾通道里,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