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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近腿很容易就发酸,所以坐着的时候腿也是直直地伸着,问清踢他几次他也认了。奶奶笑了笑:“你们徐阿姨做了甜品,起来走走,吃点东西再学习,别把自己逼得那么紧。”家政阿姨姓徐,喜欢变着花样地做各种饮食,这段时间热衷于甜品。“好。”问清也站起身,扭头看看廖时叙,“我去给你端甜品吧,你趴着吧。”寒假前,他大多数时候是趴着的,现在并不需要一直卧床休息。但问清这么说,他就去书房一侧的沙发上躺着,顺便翻了翻手机,这才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内容是问他的伤恢复的如何,但没说自己是谁。【我很好,谢谢。】【请问你是?】对方没回复。“芒果捞!”问清端着托盘进来,把一碗芒果捞放到沙发旁边的矮几上,另一碗搁到书桌上,顺手把桌上的题集合起来。廖时叙坐起身,端起瓷碗吃甜品,奶奶在门口站了一下就走开了。他仰靠着沙发,一手托着碗,看向正拿勺子搅着碗的问清。捂了一个冬天,问清变白了很多,如她自己所说,她并不黑,去年在十三班女生堆里黑得最显眼,完全是因为整个暑假在室外晒。头发剪得比较短,额前的刘海有点乱看起来像是她自己随便剪的,参差不齐,好在她五官清秀,这样随意的发型不至于难看。她眼角余光瞥到他,嚼完嘴里的西米露头也不抬地问:“你看我干什么?”他一愣,随口说:“你头发怎么不见长长?”“一直剪当然一直不长长。”以前打架老被人揪住头发,后来她头发留的都不长。虽然现在没时间也没精力打架,但是习惯了头发短短的,最长到及肩她就忍不住要剪。“哦。”他转过脸,不再看她。“廖叔叔年轻的时候真帅。”“嗯?”他又是一怔。问清朝对面的书架扬了扬下巴:“照片。”书架旁边摆着一张很大的玻璃相框,里面依次排开各种尺寸的照片,有黑白有彩照,上至廖家爷爷奶奶二十来岁时的合照,下到廖时叙三四岁的时候和一个小胖墩的照片。问清认得那个小孩是自己,但大概那时候年纪小,她现在的记忆里完全没有廖时叙这个人。同时,她也没打算告诉廖时叙,他旁边那个胖墩是她。其实她和廖时叙有合照也不奇怪,毕竟问琳和秦阿姨关系很好,她小时候也在问琳身边待过一段时间。“哦,我爸啊。”他起身走到那个大相框前。他爸年轻的时候的确帅,加上照片里,廖俊身着军装,更添了一股英气。“廖叔叔旁边那个叔叔是谁?”照片里,廖俊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和廖俊同样的衣着。“不认识。”“你没见过?”廖时叙摇摇头。问清牵起唇角笑了一下,三下五除二把糖水喝完就继续写作业。新学期开学,即使是好学校的学生也有不少要挑战deadline,其中就包括徐渡。问清刚到教室,徐渡和她眼神一对,朝她伸手。问清把试卷拍到他手上:“渡哥,我服你,比我还爱踩生死线。”徐渡挑眉一笑:“不然哪叫生死线呢。”说着,把试卷摊开,扫视几眼就开始抄,半道上突然停住,胳膊肘戳了问清一下。“清姐,我也服你啊,”他声音放低,“我好歹还自己抄,你连答案都让廖时叙给你抄。”问清眉一挑,伸手就要把自己的试卷抽回去,徐渡连忙按住卷子赶紧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再抄一点。”问清以前是不抄别人作业的,但是一中假期的作业量实在大,加上她假期玩的太忘我,让廖时叙帮忙是不得已而为之。“你怎么看出来的?”廖时叙说他会照着她的字模仿,她看过,模仿的挺像,蒙混过关是没问题的。“我跟他同桌多久?他左手写的我都能认出来。”问清将信将疑:“你就吹吧。”“他学过书法,这字明显是好字往丑了写。”问清冷着面翻了个白眼,徐渡说话跟她一样,暗暗的损人。历史课放在下午,上午上交其他科的作业,徐渡得空就把历史卷子拿出来抄写,到历史课前终于写完。历史老师进教室,学生们或多或少有些意外,之前完全没得到任何风声,甚至上午班主任也没说,进门的是隔壁十二班的历史老师洪帆,三十多岁。洪帆不仅带高一普通班的十二班,还带了高二的两个实验班,听说很严格。“同学们好,我是洪帆老师。宋老师去进修了,这一学期就由我来给大家带历史课,希望我们能好好配合,共同进步。”教室里的同学很配合地鼓掌,洪帆摆摆手。“话不多说,不耽搁大家的时间。课代表安排同学把历史作业都收上来,十分钟后我们开始讲课。”历史课代表起身给同学分配任务。“问清,你收一下你们这一竖排。”“好。”她答应着,周围的同学都把作业传过来。徐渡帮忙整理,小声在她耳边说:“槽,我有不好的预感。”☆、第15章徐渡是像乌鸦一样的存在,预感好的不灵坏的灵。风平浪静了两天,周四下午历史课上课前,课代表抱着上交的历史作业回了十三班,洪帆紧跟着上课铃进了教室,把手上的历史书和教案不轻不重的往讲桌上一放,等待课代表分发作业的片刻,目光在教室里各个学生脸上扫了一遍。“有些事情,我想强调一下。虽然我只给你们带一学期的课,但是对你们的要求,我会一视同仁。你们的作业我看过了,部分同学对自己很不负责任。”洪帆说着,将面前的文件夹翻了翻。“作业是给我做,还是给你们自己做的?寒假那么长的假期,竟然有人给我交了空白的试卷上来。”洪帆顿了顿,“还有个别同学,情况比交白卷的人更严重,抄别人的作业就能进步吗?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作业发放完毕,问清看着自己订成一沓的试卷,逐渐心虚。“我从不体罚学生,但是对自己都不负责的同学,必要的惩罚是需要的。覃可佳,庞海……徐渡,问清……”被叫到名字,问清的头发麻了一下,和徐渡对视了一下。被叫到名字的人有七个,被打发到阳台上站着。徐渡和问清出来的晚,站到末尾,以至于能看到十二班教室后面的黑板报,还要接受十二班一些同学目光的洗礼。“早知道我就不抄你作业了,费那么大劲,还是被赶出来。”徐渡怀抱着历史课本,跟临近的问清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