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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的错……但我应该早些注意到阿景的伤势才是……我本该注意到的,若不是……”说完这话,陆修泽又不开口了,盯着闻景的伤势,神色阴晴不定。闻景心里吓了一跳,只怕陆修泽又想岔了,自顾自地在心里琢磨出什么目瞪口呆的法子对付体内的另一人,最后弄得两败俱伤。闻景深信,他的大师兄若发现了什么自毁的法子能给体内的另一人好看,那他大师兄绝对毫不犹豫地去做,因为陆修泽本就是这样的性子——但这叫闻景怎么舍得?闻景同陆修泽嘱咐了那么多年,才叫陆修泽终于学会对自己保护一二,如今怎能毁在那人手里?而且那人气急之下说的“一魂双面”也叫闻景十分在意,只觉其中的牵绊与干系十分重大,因此又怎肯让陆修泽胡来?但要怎么才能拉回大师兄的注意?闻景稍稍一想,便将手再往陆修泽面前递了一些,可怜巴巴地说道:“师兄……疼……”闻景已是成年许久,自然是许多年都没有同别人撒娇了,如今他再做起这撒娇耍赖的事来,自己都不禁有些脸红,然而陆修泽却立即中招,心疼地用手掌覆在闻景手腕的伤处,将精纯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温柔地为闻景梳理滞涩的经脉和其中的碎骨。“还疼吗?”陆修泽眉头轻蹙,忧心忡忡地问着,然而可惜的是,闻景如今的心思,却完全不在手上的伤势上。闻景觉得,大师兄同他靠得太近了。倒不是说靠近了不好,而是……不不不,果然靠太近了不太好……闻景看着陆修泽近在咫尺、纤毫毕现,却又完美无缺的脸,越看越觉得好看,越看越觉得心痒难耐,一边想要再凑近些瞧瞧,一边又不太好意思,于是目光飘忽,瞧瞧陆修泽,再瞧瞧窗,瞧瞧陆修泽,又瞧瞧床,脑子里胡思乱想,到底没忍住红了脸。——大师兄真好看啊!特别好看!“阿景……”——虽然大师兄有些时候恶趣味得很可恶,但是果然还是好看啊!美人做什么都好看!恶趣味的时候也好看!“……阿景?”——手指也很好看,穿衣服的时候好看,脱衣服的时候也好看,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更……一直放在闻景手腕上的手抬了起来,轻抚在闻景的脸上。闻景蓦然回神,发现陆修泽正用疑惑的目光瞧着他,道:“阿景?你怎么了?”闻景一噎,脸色越发红了,但却强作镇定,决意不能叫陆修泽知道他方才在想什么东西,也打定主意要将装可怜进行到底。闻景抬起手腕,本想要重施故技,然而抬手后才发现,就在方才那一小会儿,他的手已经好了很多,这时候再喊疼绝对是不明智的行为,于是闻景眨了眨眼,毫无滞涩地将这个动作掩饰过去,指向了自己的肩,用委屈的语调道:“这里也疼。”闻景在前往小镇客栈时,已经从乾坤袋中换了一套新的行头,将身上被恶鬼抓伤的地方都遮严了,如今他要喊疼装可怜,定是要将衣服脱了,于是闻景一边暗自赞叹自己之前的明智,一边将衣衫解开,指着自己的肩上深可见骨的抓伤,可怜兮兮地瞧着陆修泽,道:“疼!”陆修泽果然又凑近了些,手也轻轻落下,放在了闻景肩上,心疼道:“总是怪我不爱重自己,你又将自己爱重到哪里去?”闻景傻笑两声,暗自换了个角度,同陆修泽挨得更近些,悄悄伸手,揽住陆修泽的腰,然后没忍住手痒,又轻轻摸了两下,心里暗自遗憾:如果大师兄没穿衣服就好了……然而没穿衣服的大师兄才不会只给他摸摸就算,所以还是这样吧!闻景对着陆修泽投怀送抱,声音却十分正直无辜:“背后也疼!”陆修泽琢磨出几分不对,微微挑眉,但还是轻轻褪下闻景的衣衫,露出了后背更为可怖的抓痕。陆修泽:“……”这小混蛋若不是色心突起,恐怕是准备将这身伤势一瞒到底罢?陆修泽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只当没感觉到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手,细心地用灵力将闻景身上伤势一一抚平,不过陆修泽到底灵质属火,能将伤势调理一半已是极限了,因此没一会儿,陆修泽便收回了手,淡淡道:“摸够了吗?”闻景:“……”被抓住了!闻景默默收回手,想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然而陆修泽却捉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含笑瞧他,道:“隔着衣服摸摸就够了?”闻景:“…………”陆修泽笑意越深:“要不要我脱了衣服再摸一遍?”闻景脸一红,微微偏头,轻咳一声:“那个……我……”“嗯?”“我是说……我来给你脱!”第100章闹妖1红枫国事实上并不叫红枫国,而是名为万取,然而这名字无甚出众,反倒不如满国可见的喜人红枫更叫人印象深刻,于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万取又被人称为红枫国。而在红枫国某个名为曲贺镇的边陲小镇中,已经因为闹妖而将近一月都笼罩在惶惶的气氛之下,虽然镇民们听闻,乡绅中最有名望的吴老爷已经请到了仙师——仙师一到,妖魔必退!但只要仙师一天不到,镇中的紧张气氛便一天不散。然而这一天的气氛,却又与往常不同。这一天,不待天色大亮,新迎客栈周围来往小贩客商便都听说了几个消息,而其中的一个消息便是:新迎客栈的小二,昨晚发了大财啦!“听说李家三小子昨夜迎了一个豪客!”一个挎着菜篮的妇人这样说着,“我去瞧了瞧,嗬,一锭这么大的金子,别说我们从未见过,便是那些乡绅老爷,我怕也是没有见过的哩!”“只可惜三小子福气薄,好不容易得了那么大一锭金子,却……唉……只可怜他一家老小,没了他可怎么活啊!”包着头巾的农妇听了,摇头叹息。“不过这事也奇怪,李家的三小子我可是见了,伶伶俐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大白天在桥边失足摔下去,而且还正好碰到了头?你说,会不会是……”“嘘!别说话,别说话”农妇刚满打断这妇人的话,神色惊惧,“……说不得,说不得!”她们随口一说,之后又各自散去,融入人流,然而那古怪的气氛却依然盘踞在小镇之上,久久不散。三个时辰后,太阳已经爬上了中天,休息了一晚的陆修泽也终于从睡梦中醒来。对于修士而言,只要晋入金丹期以后,便再也不必入睡,只需要打坐恢复就够了,然而闻景却是众多修士中罕有的睡觉归睡觉,打坐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