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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对他这么亲密,一时间竟让他拿不准穷奇到底想怎么样。胡竺吞了口唾沫,迟疑着开口:“你……”穷奇低头看他,正好看见他琥珀色的眸子里落了一片月光,登时觉得呼吸有些发紧。胡竺看他定定的看着自己,以为在等后话,于是轻咳一声,用比刚才更小心翼翼的语气问:“……你是不是想对我……先jian后杀?”穷奇脸上的表情先是空白了三秒,接着突然邪魅一笑:“本来没这个想法,不过经你这么一提醒,好像也不错——我还没有和狐狸做过。”说完就抱着他往树下走去。“诶!我开玩笑的啊!”胡竺现在真想给自己两耳刮子,脑子到底是抽什么风了才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胡竺开始剧烈挣扎,穷奇眉头一皱,低声警告:“别动!”穷奇话音未落,一道道亮红色的纹路浮现在他皮肤上,接着那些纹路就像蛇一样顺着他抱着胡竺的手,游走到了胡竺身上,不过几秒,就把那个不安分的家伙的手脚缠了个结实。“喂,穷奇,你……”“闭嘴!”穷奇不客气地打断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亮红色的纹路就一拥而上,连他的嘴都绑住了。“唔唔唔……”胡竺到嘴边的抗议尽数成了毫无威慑力的呜咽,瞪圆了眼——这家伙不会要来真的吧?穷奇把被缠成茧蛹的胡竺放在树下,让他背靠着树干坐好,然后蜷起修长的手指,用指背在他侧脸上轻轻滑过,明明只是调戏般的动作,却被他做的温柔又缱绻,好像藏着无限深情。胡竺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头。“你躲什么?”穷奇的声音还是冷冷的,胡竺抬头看他,对方在树荫下,背对着月光,整张脸都陷入黑暗变得模糊不清,可胡竺却发现他的嘴角扬的很高。他在笑。这么愉悦?他果然只是想要羞辱自己泄愤吧?真是恶趣味。有谁在面对自己恨的人的时候还硬的起来啊!“你难道就没有发现穷奇看你的目光很特别吗?”“既像是在隐忍地看着深爱之人,又像是纠结地看着极恨之人。”晏珩说的过的话突然浮现在胡竺脑海中。穷奇……会……爱……自己?胡竺十分不是时机地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想来想去,也没从自己的记忆里发现一丝穷奇喜欢自己的蛛丝马迹。那自己又是怎么看待穷奇的呢?毫无疑问,他是感激穷奇的,除去感激,里面还夹杂着一些对他强大的崇拜之情,就像小迷弟见偶像,只会觉得对方高不可攀,满心崇拜,却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可如果抛开这些呢?“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空分神去想别的事?”下颌传来一阵疼痛,拉回了胡竺飘散的思绪,穷奇用力钳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一阵强风吹过,遮蔽月光的枝条被吹得上下飞舞,带来一场淡紫色的花瓣雨,温柔地月光终于从枝条的缝隙中落下,照亮了穷奇的半张脸,英气的五官以高挺的鼻梁为分界线,一半明一半暗,光影交错间,那一双金色的眼眸如同旋涡,紧紧摄住了胡竺的目光。为什么自己从没发现,穷奇原来生得如此英俊。狂风骤歇,眼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但穷奇的脸却随着刚才的月光一起深深印在了胡竺的视网膜上,比以往见到他的任何时候都要深刻。穷奇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刚才胡竺注视着自己的目光,连胸腔原本应该是空落落的地方都仿佛瞬间被别的代替品灌满了。想吻他。干脆就这样推倒他吧,得到身体也是好的,反正这是一只没心没肺的狐狸。穷奇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住这种躁动,再开口时,声音竟是他都没想到的温柔:“你的伤,好些了吗?”“唔!”胡竺呜咽了一声。穷奇这才想起人还被自己绑着,忙松了他的嘴。“没好。”胡竺皱着眉:“内伤很重,吐那么多血,你又不是没看见。”“你……”活该。穷奇本来想这么说的,但想到那天胡竺那么狼狈,那么凄惨的样子,舌头就自己拐了个弯:“……伤哪了?”胡竺:“心。”穷奇:“嗯?”胡竺低下头,声如蚊呐:“你就,真的这么恨我吗?”什么啊,这种恶人先告状的感觉,穷奇应该恨自己的,换做是自己,自己也会恨,可为什么之前还觉得理所应当的事,到现在却突然变成了一种酸涩到难以接受的情绪?对面久久没有回答,胡竺开始自暴自弃,眼眶都变得灼热起来:“晏珩说你喜欢我……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吧?”这次没有等太久,胡竺得到了一个答案——“嗯。”胡竺瞪大了眼睛,抬起头,目光还未聚焦,就看见一团黑影朝他压来,温暖修长的手指陷入他的头顶银白的发丝,轻轻拽着迫使他仰起头,另一双柔软的唇就压了下来。这是个与穷奇本人极不相符,又轻又柔的吻,还带着些许试探的小心翼翼,一寸寸侵略着胡竺的口腔内壁。身上的束缚不知道什么时候解了,等唇瓣分开时,胡竺已经勾住了穷奇的脖子。暧昧的气氛还未散去,他们额头抵着额头,就在这一树芬芳下近距离地凝视着彼此,好像可以生生把这一刻凝结成永恒。“对不起……”胡竺沙哑的声音率先打破了宁静,他有很多很多话想对穷奇说,他想向他解释,自己从来无意那样伤害他,可就算他不想,穷奇还是被他伤的不轻,所有错都是自己的,解释只会显得欲盖弥彰,所以能说的,也只有这句最苍白无力的道歉。“没关系。”穷奇抬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对方眼底泛着光的湿润痕迹。“去把心脏取回来吧。”胡竺把头埋进穷奇胸口,声音闷闷的,却又格外笃定:“我保证再也不会伤害它了。”银色的发丝在穷奇指尖流淌:“嗯,我相信你。”……谁都没想到,穷奇这次去取心脏,居然会遇见这样一个意外,虽然被袁梓榆伤的不轻,但心脏好歹是拿回来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咒术,轻易就能破解,但胡竺一天三顿拿这事调笑自己,还是让穷奇感到自己作为“上面那个”的权威遭到了挑衅。于是在胡竺第N次提到这个黑历史的时候,就被穷奇按在身下狠狠地“教育”了一顿。看着胡竺身上惨不忍睹的吻痕和眼角还未干透的泪痕,穷奇一脸餍足地舔了舔唇角,俯下|身贴近呼吸粗重急促的胡竺耳边,探出猩红的舌尖在他耳廓舔了舔,感觉到身下人敏感的身体开始颤抖,穷奇才心满意足地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