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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带兵救援”?!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桓崇在府中闭门自省。他连一封正经的战报都没读过,更是对外面的战局动向全然不知...如今庾亮却像赶鸭子上架似的,硬是将他推上战场、去做那救援的主将?!这和送死...又有什么分别?!......无忧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担心,再往床边那人望去,却见桓崇已然换好了军服内的里衣。“夫君,你现在...就要出发吗?”嘴唇莫名地有些发燥,无忧说完,不由地伸出舌尖去润了润。桓崇躬身穿靴的背影略顿了顿,而后,他用力把那靴子一提,又直起身来去取另一只来穿,“是。”无忧蹭出了被子,双膝跪伏着,向他那边凑了凑,“那...邾城现况如何?你...又要如何救援?还是领荆州军吗?要不要渡江?”她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因为心中急迫,嗓音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紧紧绷着、又发了颤,故而听着有些喑哑。鼓起勇气问完了,可桓崇仍是坐在原处。他不仅不说话,甚至那脖子连动都没动一下,瞧都不瞧她一眼。望着他的背影,无忧突然就生出些怨愤来,她再度舔了舔唇,恼道,“你倒是说话呀!”“邾城,现被石虎增援的大军重重包围,根据根据君父的消息,应是...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桓崇的一颗拳头已是握得青筋绽起。纵是这般,他的声音却是格外镇静的,“因为对面多是骑兵,故君父从荆、豫二州抽调来了五千骑兵,让我先率他们前去解围。”说罢,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要渡江。不过是在上游处水流相对...”“迟缓...的地方...”话未说完,背后一股大力猛然传来,桓崇被撞得一震,等再垂眼向下看去,只见自己的胸口间已然被那两条白生生的手臂给缠得死死的。虽是女儿身,但当她用尽了全力来搂他,那感觉不亚于大树被一棵藤萝紧紧依附着。桓崇徐徐地吁出一口气来。他缓缓地将拳头放开,再慢慢抬起,抚上了她那双交叠的双手。就在这时,忽听贴在背后的无忧闷闷道,“...和君候说,这回,你不去不行么...”......如果他后背的肌rou能再敏感些,说不定就能更准确地勾勒出她贴伏在自己身上的轮廓了。这就是他心尖上的软玉温香...桓崇的呼吸略有些急促,胸前的起伏也加大了。他是男人,不是君子。她主动搂着他,请求他不要走...若是换个任何别的场合,他定是会乖乖躺下,同她进行那才被打断的燕好。可是,唯独这回不行...桓崇默默地、极其温柔地从无忧的手背抚到了她的指尖,最后掠过那圆润指甲的时候,他闭眼咬牙,微一用力,竟是将那水葱般交错着的细指一根根地掰开。她的手指,在他的掌心里发着抖。被全然拉扯下来的时候,那两条细弱的手臂便如同鸿毛似的,轻飘飘地刚要落下,却见桓崇乍然回过身来,左手牢牢地将她抓住,同她十指交缠。他的眼睛依旧是黑黢黢的,“无忧,你明白的...这场仗,我非去不可。”见女郎垂下头去,他突地用另一只手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沉声道,“我不能这么自私。”“...就是不为了那邾城的百姓,便是为了我荆州军的将士,为了与我同期进营的显明(周光表字),我也要尽一份心力。”因为脸色发了白,无忧那殷红的唇也褪去了血色,仿佛暮春枝头上残存的一片山樱花瓣,“可是...”“没有什么可是。”桓崇斩钉截铁道,“无忧,你信我。无论再多艰难,我定然带着大家活着归来。”安慰的话谁都会说...可是,如果真的...无忧打了个哆嗦,长睫颤颤,已经显出了微微的湿意。见状,桓崇更生怜意,他将她的小手握紧,半晌后,道,“你若信我,便抬眼看我。”“走之前,我想见着你的笑脸。”此时此刻...她哪里还能笑得出来?!无忧咬了咬唇,长睫轻轻地呼扇了两下,才掀起眼帘,却见那人伏过身来,便欺上了她的唇。一吻深深,直到她被吻到心迷神醉,双颊酡红。桓崇才将她放开,贴在她耳边道,“别去想那些,只管好好在家,等我回来!”......夫妻别后,桓崇按照信报,匆匆赶赴武昌大营。待领了五千人马,振了一回军威,他即刻便带了队伍出营。邾城同武昌之间的直线距离并没有多远,但两座城池分列江水两岸,中间隔得的水带屏障就仿佛一道天然的壕沟,阻绝了南北交通。因而,要去那边,桓崇首先要带人去江畔的水寨乘船渡江。不料,一行人刚出了大营,还未行得数里,就见江北那侧的天空上,突地遥遥升起了一缕黑烟。方见那烟尘,桓崇的心中顿时起了不祥的预感。果然,那烟尘起初还是丝丝缕缕的,随后却是呈现出了漫漫之势,且越是向北而行,烟势越是分明。桓崇打马更急,一路直奔到了水寨。刚到了再无任何阻挡的江边,众人全都为对岸的景象震惊了。清晨,时候还早,宽广的江面起了一层浓雾,天地都被笼罩得模糊不清。即便如此,仍掩盖不住对岸邾城方向发出的冲天火光。火舌漫卷,浓烟滚滚,连相隔遥远的对岸都烧得红彤彤一片,仿佛在张牙舞爪地向世人彰显祝融之威。望见这样的阵仗,兵士们不禁心生胆怯,桓崇身旁的副官来自扬州军,他说话都结巴了,“桓将军...这,君候说让咱们过去救援,可这城都...”桓崇盯着对岸的城池,面色极为难看,此刻听了那副官的话,登时皱眉道,“己方有难,才会想要我们的施救。此时邾城恰好有难,我们如何能在此地退缩不前,隔岸观火?!”“速传我军令,全体准备,登船过江。”......明知已经晚了,可桓崇仍旧不想放弃。在他的催促下,武昌水寨发出船只,趁着雾气和烟尘,将这批军士悄悄地送去了对面。江北邾城的形势,自月半之前便不明朗,过了岸,大队人马先在隐蔽处暂候了候,等那派出去的斥候回来,他们才得知了最新的战况——原来,邾城在昨夜今晨已然失陷了!石虎军一路掠夺钱粮,已是夺了个够本。邾城虽然被攻下,他们作为攻城一方,也受了不少的损伤,故而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