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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住鼻子,跑下楼,撞上楼亦棠,脸色更不正常。靠!现在外面找人找疯了,楼上两位大佬居然还有闲情玩?作者有话要说: 西风起糊,恶过老虎:粤俗语,表最后关头加油才是取胜之道,好戏在后头。☆、045昨日还是晴空万里,今日一场寒雨突然袭来,房间窗户没关上,雨淅淅沥沥打进来,暗红色的木桌湿了大片,窗台上的一株文竹也被打湿了,好不可怜。钟霓趴在床上,翻着手里的古龙,小腿露在外面,一晃一晃的,时不时伸到窗下,雨丝会轻轻蹭过她的脚心、小腿。傅时津端份早餐送进来,便看见她露着小腿在窗下晃着,冰凉雨丝都落在她腿上了。他放下早餐盘,走过去,关上窗户,打开衣柜抽屉,拿出里面干净的毛巾,转身握住她不安分的小腿,动作仔细却时轻时重地擦着她的小腿、脚心。窗户关上那一瞬,雨声弱了。钟霓回头瞥了他一眼,再看书,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全怪眼前的男人太好看。他擦拭的动作好轻,她怕痒地蜷了蜷脚趾,抿着嘴唇,轻笑了一声。男人狭窄的目光锁不住她干净的小腿,因为多看的下一秒便被她一脚踢开了。男人偶尔会放松的手掌心就这样空了。他抬眸望住她。她曲起腿,慢慢扭过身,挪到他身前,摸了摸他的衣袖,发现上面的小污渍,“你不用返工啊?衣服弄脏,小心人家讲你啊。”他捉住她的手,看着她,目光深沉,捏住她的无名指,按着钻戒。从她受伤,连续四五天了,他们都待在这间屋子里,无外人打扰,他们眼中只有对方,容不下别的。这种不知今夕只知醉酒的日子,太容易醉了。醉地容易发梦。窗外雨声好配合,声音愈来愈大,压进两人的感官里。钟霓勾住他的手指,扯着他坐到她身边,她拿过盘子里的早餐点心喂进他唇间。甜腻的香气中混着她此刻的模样,越发缠人的模样。他丝毫不知抗拒,只知要顺从她,眼睛被她勾住,挪不开一寸,微微张嘴,咽下甜腻软糯的点心。她揪住他领带,要他靠近一些,主动贴上他的薄唇,穿过甜腻的点心香气去尝受他的味道,尝受他的烟草味……还有他颈间的淡淡的香皂气息。她贪婪地闻了闻,忍不住笑着赞叹:“唔,好喜欢。”勾住他的手指,再也不要放开。他揉着她受伤的背部,问现在感觉好些没有?她歪了歪脖子,“疼,疼,还是疼。”“你认真点,我要听实话。”她笑嘻嘻地勾住他的手指,靠进他怀里,“还有些疼——哇,是不是我受伤,所以你才这样惯着我?那我以后要经常受——”话未讲完,他的手贴了上去,捂住她的嘴巴。“话不要乱讲。”她鼻翼翕动,他的掌心里也有烟草味,还有淡淡的厨房里食物的味道。他看了她一眼,便知她什么心思,迅速收手,低头啄了下她唇,“别乱动了,好好养伤。”她哼了一声。“今日我要晚些回来。”“随你啦,不回来也无要紧啊。”今日,他要回一趟壹和,那些叔伯已找上丧龙,丧龙是他心腹,话不可能带不到。今晨一场雨,下得突然,令他昏沉沉的脑子清醒了。醉酒的日子不应属于他。这四五天,他全身心都要溺在钟霓身上了。醉了,醉地发梦,梦得太美,终还是要清醒过来。雨愈下愈大。丧龙撑开一把黑伞,护着男人上车,转而再转到另一边上车。车子开得很慢,从油尖旺到跑马地要很长一段时间。男人坐在后座,手里捏着发圈来来回回转动。因为是下雨,跑马地赛马场一片空寂,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走动。傅时津走在最前面,丧龙撑着雨伞走在他身侧,跟不上男人步伐,男人肩头被打湿了一片。进了赛马会大厅,在上面几楼便是马会内部的娱乐场。跑马地的娱乐中心是陆钦南负责的产业之一。这几年,在陆钦南主持财务的情况下,壹和集团盈利比过去义和会社团盈利的更多,这也是他能活至今并站稳在这个位置安然无恙的原因。壹和,没人能比陆钦南更有脑子赚钱,赚得还是光明正大的。娱乐厅内,巨大的落地窗前是朦胧的雨山,窗外自然雨景,窗内是烟雾缭绕混杂着老柴们与女人的欢笑声。亮光下,是谁在折磨谁?可惜雨下太大,天光亮不起,折磨不了这些老柴。丧龙推开门,傅时津站在门口,没进去,捏着金属袖扣,似笑非笑地望着厅内的几个叔伯,还有脸色发黑的宣文汀。义合话事人又怎样?上面老一辈的前话事人、前前话事人,老一辈的是要拿辈分压住你啊。社团与警察拜关爷,不问黑白,只问忠义。社团要讲忠义,遵辈分是为忠。有人喊了声“阿南”,几人才注意到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的男人。年长的侯爷剪断一支雪茄,扔到桌上,全白的头发梳至脑后,捋了个稀疏的小辫,顺着大家的目光望过去,粗声喊了声“阿南”,叫他过来坐。与此同时,几个女人也被请出去。坐到最年长的侯爷身边意味什么?不是话事人又怎样?下一届候选,侯爷若要捧人,那人便就是下一届话事人。几个年青仔坐在一旁,脸上表情精彩极了。傅时津走到侯爷身侧,毫不客气坐下。旁几个年青仔很少见过傅时津,几面之缘,对他的了解更多是来自叔伯们的介绍,无非是能干的人,社团有陆钦南,是社团的运气。如今已是95年,再过不久香港要回归,社团运作不下去,若不是陆钦南有脑子赚钱,他们这些老辈都得坐吃山空,哪有福气享受雪茄美酒,甚至是搞上年轻靓女?没机会嘅!侯爷指了指宣文汀,问:“最近事情点会闹咁大?”宣文汀看了眼侯爷身边的傅时津,“我怎知啊,你问阿南,搞个差婆都搞不定?要阿雪受罪?做男人,不好一脚两船啊。”傅时津捏着袖扣,熨烫得笔挺的黑色西装于这些穿着简单的社团大佬人之间,是他矜贵,矜贵更是他完全做成了傅时津,摒弃了陆钦南。侯爷对此变化,有说不上来的欣赏,男人做大事,要走不出自己的那个圈,什么事情都做不成啊。他面色毫无波澜,“Madam背后是钟柏年,我怎搞?契爷,我一脚两船?”他笑了一声,抬眼,“我有动过阿雪吗,现在什么年代了,难道牵牵手也不可以?”宣文汀脸色倏地一冷。“我没动过阿雪,何来一脚两船一说?”宣文汀阴恻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