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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我保证会让你爹地妈咪破产跳楼。不该讲的话也不要讲,知不知啊?”程宇年无力且沙哑地“嗯”了一声。原来,只要走错一步,后面就步步错。他想起张家诚的话,错一步,没关系,后面就多走几步,会挽救过来的。可要走多少步啊?阿霓都被扯进来了,他接下来还能怎么走?朗聿凡事情未处理完,当着钟霓的面只简单做一件好事就够,也得到钟霓一声谢谢,更够了。他笑着离开。程宇年神情复杂地看着钟霓,好久好久后,他哭着同她道歉。耶和华乃善乃正,故以道示罪人兮。②他记得十四岁——十四岁的钟霓露齿一笑:“朋友嘛,讲义气咯,日后你有错,我像今日陪你啊。”二十四岁——他哭出来,“阿霓,对唔住啊。”作者有话要说: 长夜变清早:出自王菲。②耶和华乃善乃正,故以道示罪人兮:诗篇25篇8节☆、084钟霓不明白,不能够理解,做错事情的人,开场白怎可以这样不讲理。对唔住有用咩?有用,要警察做乜啊?她说:“我比你更想哭。”程宇年看着她,哭不出来了。谁多难过,无需比较,谁都不好过。他擦了擦脸,声音嘶哑,讲了声多谢。多谢无用,她要有用的,“你点会在兰桂坊?”程宇年闭口不言,无话可讲,最后仍是一句对唔住。她好生气,深呼吸,情绪暴躁,幸好脑子还够清楚,极力按捺怒火,耐心问他:“发生乜啊?”程宇年望了望她,不知要从何讲起。思来想去,似乎逃避是唯一选择,于是,他恳求钟霓给予他时间,他现在好累,需时间休息。钟霓冷脸看他,摔门离开。其实,更需要时间休息的人是她。见识到他本面目,才知自己痴迷的对象是虚幻的,是伪造的。从病房离开,她躲进洗手间,短暂休息,短暂发泄。她卸下腰间的枪,对着洗手台的镜子,取下弹夹,向后拉动套筒,取下空仓挂机柄保险向上扳至分离后取下,套筒复位前推后取下……(卸枪过程搜自谷歌)动作熟练且快。她边掉眼泪,卸枪又再重新组装。全是伪造的!怎么可以!门突然被推开,而后反扣上,动作一气呵成。钟霓听到动静,抬眼看向镜子,只看到着黑色细条纹西装的男人,还未来得及仔细看清楚男人的脸,一只冰凉的手从身后伸过来捂住她的眼睛,粗硕有力的手揽住她纤细腰身。最后一粒子弹掉进水槽里,清脆一声响。她没反抗,无需反抗,因为太熟悉了。拥抱,亲吻,makelove;从指尖到胸膛,从脖颈到肚脐,从脚腕到膝盖,双方对此一清二楚。湿漉漉的眼被他捂住了。他前胸抵着她的后背,看着镜子里的人被迫仰起脸,露出细长的脖颈,凑近她耳畔,目光落在水槽中子弹上。掌心是热的,掌心里的湿意也是热的。胡茬摩擦她细长的脖颈,是有意为之,为她制造讨厌的瘙痒。捂眼睛,仿佛是同她做游戏,他笑着问她:“知不知我是边个啊?”钟霓看不见,敏感的感官感受到的便好清晰。他摸上她脖子,摸不到蓝钻石,目光锁住镜子里的两人,“Madam好犀利啊,弄瞎韩定……”他轻轻笑着,右手垂下,寻到她手,用力握住,“乜感受啊?”她仍是不讲话,只心里不得不承认,当时意外弄瞎韩定后,她心里淌过痛快与兴奋的感觉。她是什么样的人,她自己清楚,太清楚,所以从未在傅时津面前显现过自己近乎有些可怕的倾向。她在他面前,无论讲不讲话,都原形毕露,无处可藏。她不讲话,他也不讲话了。挤出时间来这里,无非要看看她失控的模样,可她还要这样绷着。“蓝钻石呢?”他知她不会讲话,便自顾自讲:“蓝钻石里有能搞垮我的证据,我送给你,你找出来,我同你自首,好唔好啊?”钟霓张了张嘴,他看她动了嘴唇,以为她终于要讲话,认真竖起耳仔,要听她讲话,不想她开口就是:“可以让我把枪组装好吗?”他蹙起眉,拉动她的手,带着她去摸水槽里的子弹,让她组装最后几步。“我以为你还会拿枪指我。”“如果心软,如果不专指你的致命点,我瞄得多准,都无用,对唔对啊?”“Madam,你讲我们算什么关系啊?”钟霓冷冷吐字:“我是差人,你是罪人。”他望着镜子,下巴压住她肩膀。钟霓以为会一直这样安静下来,许久后,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接着是打火机的声音。他在她身后点上香烟,问她有反抗机会,点会不反抗?“那样,我就看见你的脸了。”“你不想看我这张脸?”他朝她脖颈缓缓地、轻轻地吐出烟雾。她肩膀一缩,又不讲话了。她的沉默让他明白了,这是傅时津的模样,“……呵。”像是恶作剧般,他慢慢挪开手,敏感掌心能感受到她眼睫翕动,轻轻蹭弄着他掌心,引发小儿科般的瘙痒,也足够令他心痒。待真的要挪开时,他又捂住她的眼,在她耳边恶狠狠道:“Madam,这张脸,我也曾厌恶过。”外面传来一阵咳嗽声。他拿开捂着她眼睛的手,推开钟霓,离开洗手间。张家诚戴着口罩,挑眉看他,视线越过他肩膀,看向他身后。门被关上。陆钦南用力扯开领带,扣子太紧,他暴力扯开,往前走,捻灭未抽完的香烟同时,也握紧被浸湿了的掌心。张家诚跟着陆钦南离开医院,上车后,摘下口罩,脱掉白大褂,将程宇年得到的情报消息告诉陆钦南。见陆钦南脸色难看,还以为是因程宇年的事情,他讲:“早就讲过,程宇年这人用不了,你倒心慈仁贵,他同朗聿凡有什么关系……”“我心慈仁贵?”陆钦南转过脸看向坐在身侧的人,笑了,“边个讲我心慈仁贵啊?程宇年本就无关紧要,是朗聿凡选择了他,他才因此有利用价值。”“那……钟霓呢?”他完全可以不用亲自来这里,偏偏来了,在洗手间也不知对钟霓做了什么,想象要打交的场面居然没有发生,好古怪。张家诚一面为陆钦南可以恢复以往本性而庆幸,一面又觉他未免太可怜。“她?多谢有她,多谢她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