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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极紧,完全抽不出来,他浑身打着颤,开始挣扎起来。景崇怕碰到他的伤口,马上松开手,安抚他,“我们就去拿点消炎药,你……不让别人看,不让任何人知道,我谁都不会说。”林研修迅速冷静下来点了点头。“……对不起。”林研修一愣,张了张口,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景崇问,“你,休学吗?”“……嗯。”他其实精神确实出了问题吧。景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欢快一些,“那你别退班也别转学,我有时间会去看你的。”“……嗯。”还是舍不得。还是舍不得眼前这个人。“什么时候走,今天吗?”林研修犹豫,“这一大周结束吧。”“为什么?”这么难熬,为什么不直接走?“可能是,因为我有强迫症。”好舍不得,能多待一天赚一天。景崇一直在忍着自己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直到早自习在班里给林研修胳膊上上药的时候,有些崩。好疼。景崇看着这些狰狞的伤口,眼睛都红了,他嗓子憋的难受,胸膛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不疼吗?景崇你煞笔吗?怎么可能不疼啊。好疼啊。景崇拿着卫生棉的手有些发抖,被那刺眼的红弄得太阳xue生疼。“我自己来吧。”景崇执拗的拿着不给,他抿着唇,小心翼翼的包扎好,伸手就去捞林研修的另一只手臂。林研修往后躲了一下,“还是我自己来吧。”景崇不说话,拉着林研修的手,就放平在了桌子上,食指不经意的划过他的手心。林研修有些楞,回过神来,景崇已经掀开了那只手臂的袖子。这只手臂有过之而无不及,上面满是掐痕,小刀割的痕迹也很有规律,像排队一样的,整整齐齐。可能是右手比较好用才划得这么整齐。右胳膊上倒是凌乱的挤着伤痕。有一条割痕离手腕上的静脉极进,再稍稍进那么一点点,就割上了。景崇握紧手指,喘了口气,又松开来,当做没看到,继续上药。他不敢问,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林研修等两只手都上完药,缩了手,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幸好没问什么。这样搞得他自己不像是个正常人一样。景崇调了一会儿自己的情绪,控制住几次快要破口而出的话语,从桌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给你。”“嗯?”林研修拿着催吐药,怎么给我了。“你……尽量少吃一些吧,但是别再伤害自己了。”“嗯,我知道……”很长时间之后,林研修已经拿出物理题在刷题了,景崇又问,“为什么不现在回家?”林研修顿了一下,“我说了,强迫症。”“可是……”明天有考试啊。上一次考试之后林研修就……林研修知道景崇想说什么,他埋头写题,“没关系。”晚自习一个小时时间,最后二十分钟自由背诵,以往林研修总是用这个时间来读一下英语美文,或者散文。明天要考试,他想把物理题再重新刷一遍,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做物理总是扭不过来弯。他尽量装出一副很忙的样子,不想要景崇再问些什么了,看了一会儿也看进去了。景崇看林研修埋头做题,有些心酸,上一次的成绩排名他还清晰的记得。上一次林研修考试时的事他也听说了点,好像是考试的时候睡着了。第一次月考林研修没考试,本来应该排在最后一个考场的,张然找了西学部校长,商量了一下,觉得他是分班考试第一名,平常小测试也是第一,就让人给安排在了第一考场的最后一个位置上。本来应该在第二考场的景崇,也因此变成了第三考场,和一二考场错开了一个教学楼。他想上厕所就一脚两个台阶往下飞,直往林研修所在的教学楼跑。那一栋楼是传说中的实验楼,一共三楼,一楼为口语训练室,二楼和三楼是高二和高三的文理国际班。他顺溜得摸到二楼一号考场,看到林研修在趴着补觉,就直线去了厕所。上完,监考老师就进一号考场了。他又只好马不停蹄的往自己的考场赶,跑的时候看了一眼,林研修还趴在桌子上没醒。后来就听说,林研修睡了大半场英语考试,把教导主任气个半死。睡了大半场还考了132,很厉害了,听说他改错一个没改直接扣了10分。景崇侧头看林研修,窗户边上一层雾气,映着玻璃看不清外面的东西,那人的皮肤如霜般白净。下午张然穿着肥大的羽绒服,匆匆忙忙得把考生的考生号和考场号贴在了黑板上,让自己班里的崽子在晚饭前去认考场,“考场顺序没怎么变,高二国际班还是第一二考场,第三考场是东学部高一教室,我们班也是考场,所以一会儿吃过晚饭不要忘记把书都搬到小会议室,桌子反过来,景崇看着,现在教研组要开会,你看着班,一会可以早5分钟下课。”张然走后没多久,班里就热闹起来,有的人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了。小伙伴们从桌子里掏出来的东西张扬得在跟林研修示威着。他皱了皱眉,捏着上午包扎好的手臂,把头低的很低。有一个男生迫不及待,“班长,开始吧。”景崇说,“走啊。”第37章11班的小伙伴像是听到了预备枪的声音,一窝蜂的往班门口处往外涌。小会议室很大,小伙伴都想找个好的地方放自己的书,方便考试休息时间拿出来复习。林研修不想和他们挤,他坐着没动,看着班里凌乱的课桌觉得心里很堵,打算先去厕所蹲会儿,最好等可以压制住这焦躁的情绪才回来。景崇两眼放光的看着林研修出了门,动作麻溜的开始收拾那人的书桌。林研修的东西很规矩,他翻腾起来并不费劲。林研修算好了时间回到班里打算搬书,就看到自己的桌兜上,桌子上只剩下几张语文卷子,还有作文素材书。景崇在一旁嫌弃的帮马小染搬着书夹,“你说你都这么大个了,比我们班有些个男生还高,怎么还搬不动书夹。”马小染拍他,“不准说我汉们儿。”“行行行,你爷们儿。”景崇边说边往桌子上搬,余光刻意的瞟向林研修的方向。好久之前林研修就一直落在他的余光里,不管他在干什么,余光里都有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