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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晓年!”李梓虹在他身后声音不大地叫了一下,贺晓年不想理她,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贺晓年!”李梓虹又在他身后叫,这回声音挺大,听上去好像还有点儿委屈,带着点颤音,“我弟弟,孙海洋……”贺晓年听到孙海洋三个字,猛地一惊,腾地一下转过身,看到了李梓虹脸上的震惊和迷茫。李梓虹觉得自己今天出门可能真没带脑子,刚才贺晓年打电话时说的那些话,那种语气,那种焦躁不安,那种无奈和愤怒,她觉得自己有点儿看不明白……“孙海洋,他,”她迷迷瞪瞪地嗫嚅,“他是我弟弟啊,是我叫他去你家当保姆的啊,我还叫他去给你捣乱呢,他不就是你家的保姆吗?你们,你和我弟弟……”贺晓年吃惊地瞪着她,呆掉了!第71章七十一孙海洋挂掉贺晓年的电话后,忐忑不安地陪着小宝,一直到很晚,小宝都已经睡着了,贺晓年也没回来。他呆呆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心里毛躁成一团。他不敢给贺晓年打电话,也没脸给他打电话。有时候,他自己都有点儿瞧不起自己,好歹也是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怎么就这么没起子,遇上点事就能掉链子。孙海洋,你已经让贺晓年失望过两次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勇敢点儿,他还能再等你几次?!过了十点半,孙海洋有点儿饿了,他才突然间想起来,贺晓年也没有吃饭,自己买的那包东西,估计从自己消失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连看一眼的心情都没了。孙海洋起身,走进厨房。不管怎样,给贺晓年熬点粥什么的吧,好歹将功补过一下。他刚把米淘好,就听见门口一阵稀里哗啦开门的声音。他慢慢放下手里的粥锅,手撑着灶台,深吸口气。该来的总会来,孙海洋,你不能再躲了,从这一刻起,你得去学会面对了!他慢慢走出厨房,看到一脸憔悴的贺晓年。贺晓年木然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换好拖鞋,走到沙发上,疲倦地坐下去。孙海洋走过去,没敢坐,倚着茶几站好,他轻轻地叫了一声:“哥!”贺晓年头埋在自己手里,没有理他。孙海洋站了一会儿,也不知该怎么开口道歉才好,只好说:“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熬点粥!”他转身要往厨房走,被贺晓年叫住了。贺晓年声音疲倦:“海洋,我们聊聊!”贺晓年抬起头来,他满面的倦怠,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看着孙海洋的眼神有许多无奈,甚至还有一丝自嘲。他苦笑了一下,哑声说:“海洋,李梓虹是你什么人?”孙海洋的心霎那间凉透了。他从晚上回来就一直埋怨自己不够勇敢,太没有担当,因为自卑连陪贺晓年看场话剧的勇气都没有。他想的都是自己辜负了贺晓年的期待,让贺晓年谈个恋爱都不能痛痛快快的!到这会儿,听到老姐的名字,他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当初是怎么来的这个家,又为了什么来的这个家……“她,她是我,表姐!”他艰难地说,小心翼翼地观察贺晓年的表情。贺晓年已经知道自己跟李梓虹的关系了,可是,老姐具体怎么跟他说的,这他不知道,他回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自打进了这个家之后,并没有按照老姐的要求跟贺晓年故意使坏,他基本上……还是很兢兢业业地在帮着贺晓年照顾小宝,照顾这个家的。想到这里,他微微有了点儿底气,又想起自己刚来时受到的非人般的虐/待,顿时又一阵委屈。他挺直胸膛,声音大了点儿:“是,李梓虹是我姐不假,当时也的确是她叫我来的,她,”他咽了下口水,声音又低了下去,“我姐一开始是说让我来跟你捣乱的,但是我没听……”他话没说完,贺晓年已经冲了上来,照着他的左半边脸就是一拳。孙海洋往后踉跄了几步,碰到了茶几,被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他捂着脸震惊地看着贺晓年。贺晓年喘着粗气,慢慢地退后了几步,他双眼通红,一脸的愤愤然,他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显然气得狠了:“孙海洋,我说你怎么从来不敢在人前跟我站一块儿呢!原来你他吗的,你根本就不,你,你他妈就是来玩儿我的!!!!”他激愤之下,说出的话口不择言,声音也大的不得了,孙海洋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喊,你使劲喊,你想让小宝也出来听是吗?”贺晓年使劲挣脱他的手,把他推到沙发的另一边,他胸腔剧烈的起伏,嘴抖得都能听见牙齿嘎嘣的声音,“孙海洋!你还真是你姐的好弟弟,他让你来跟我捣乱,你他吗的!”他顿了顿,眼里突然涌出一团雾气,“你他妈的,不但给我捣了乱,还他妈/日/了我!你、真、行!”孙海洋不可思议地看着贺晓年,他也被贺晓年的话气得浑身乱颤。他突然往前一窜,扑到贺晓年身上,把他摁到沙发上,居高临下、声嘶力竭地低吼:“贺晓年,你说这话丧不丧良心,咱俩到底谁勾引的谁!!!”贺晓年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他激愤了一个晚上,身体里那点儿力气早就被自己在外面耗尽了,他浑身上下使不上一点儿劲,就那张嘴还算利索:“我艹你妈的,孙海洋你个混蛋,我说你怎么不肯跟我出去见人呢?你是不是打算干完这一票就脚底抹油走人啊?害怕以后被人认出来……”“贺晓年!!!”孙海洋急红了眼,他死死掐着贺晓年的衣领,心里面的委屈如滔天巨浪一般,一遍遍拍打着他的脑袋,都快把他拍晕了!“我对你什么样,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是不是?”他双目赤红盯着贺晓年,手指几次动了动,想回手也还他一个五指山,但看着贺晓年激动的通红的脸颊,却怎么也下不去手。他一把松开贺晓年的衣领,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一边的鱼缸前。他指着正在缸里睡觉的无乌龟,抹了把眼睛,压着声音说:“贺晓年,我没告诉你我和我姐的关系,我向你道歉;我没陪你去看话剧,我也没带小宝去参加你们公司的聚餐,我也向你道歉!”他顿了顿,声音里万般委屈,“但是你仔细想想,这么长时间,咱俩到底是怎么走在一起的,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什么我想日了你就走那么龌蹉吗?我是那种人吗?”又说,“你看看无乌龟,你当初怎么说的,你说来这个家里,每个人每个成员都会幸福,你是不是这么说的?你现在怎么能这么说我!”贺晓年躺在沙发上,仰头看着无乌龟,一阵心酸。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