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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ntang得令他心肺颤痛。到最后钟远萤疲惫地睡了过去,湿漉的睫毛上还有零星的泪珠。付烬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眼角。过了会儿,他给钟远萤掂好被子,起身下了床。一整晚,他的心脏紧缩钝痛,像有几块钢铁利刃顺着血液划过身体各处,躁郁得想要咆哮嘶吼。很久没有这样涌现负面情绪,想要吃药抑制的感觉了。付烬出门坐上车。徐子束坐在驾驶座上,下意识向后转头,想说句话,结果看清付烬的表情,当即愣住。“你......”徐子束想说的话顷刻忘得精光,他没见过付烬这副神情,光看着就让人后怕。付烬报完医院的地址,便没再理他。徐子束没敢多问,立马转头开车。行至到医院,来到病房门口,付烬问徐子束要了两样东西,就让他守在门口别让人进来。徐子束严阵以待,后背不断冒出冷汗,一度怀疑付烬要在医院纵火杀人。等付烬进了病房,徐子束掏出手机给付菱青报备消息。“你怎么来了?!”钟历高最近吃不好又睡不着,瘦弱憔悴得只剩骨头架,生活不能自理只能依靠护工,这让他极其烦躁,“我要见钟远萤!”付烬没说话,阴恻恻地盯着他,一步步走近。无形的压迫感让钟历高硬气的语调瞬间转变,“那个......我的意思是,我没别的意思,又不把她怎么样,你传个话,就说我叫她来,只是想把名下的房子和财产给她。”“呵。”付烬冷嗤一声。钟历高最厌恶的就是被人鄙夷不屑,而付烬的轻蔑毫不掩饰,令他面色发青。“她有我,还缺你那点东西么。”付烬抬脚踩住他的手腕,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和烟。钟历高睁大眼睛:“你要干什么!”打火机的火苗倒映在两人眼底,一个人是恐惧,另一个人则是冷戾。烟头燃起猩红,付烬面无表情地说:“既然烟都点了,那自然少不了烟灰缸吧。”话音未落,烟头烫入钟历高的手心。“啊啊啊——”“来人!快来人!!!”钟历高粗着嗓子大叫,手被灼痛得痉挛抽搐,浑身出汗打抖。空气中弥漫着烟味和烧焦味。付烬点燃第二根烟,散漫森冷地说:“急什么,这才刚开始。”作者有话要说: 不抽烟不喝酒不说脏话的三好男人——付烬(乖巧.jpg——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akabaka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每天都在养生4瓶;最爱小爽2瓶;罗渽民1瓶第46章长夜萤灯15病房里没有监控,付菱青不清楚付烬对钟历高具体做了些什么。总之听护工说,钟历高不再敢嚷嚷着要见钟远萤,并且听见付烬二字会浑身打抖。付菱青花钱打点好医院里面的人,不让消息传出去,这件事就算揭过了。没人再去理会那个只能躺在病榻上的男人。过完年,钟远萤忙于准备婚礼的事情,付烬也参与其中,只不过有个环节她没让他知道,还每天找各种借口跑到贝珍佳那里。“贝珍佳今天胸闷气短,”钟远萤拎起包包说,“她反正就是不太舒服,让我一个人过去陪会儿她。”付烬刚放下笔,只见她一溜烟地跑了。贝珍佳一看到钟远萤,先给个白眼,“说吧你又找什么借口,上回还说我切菜手抽筋,能不能找个像样点的理由,啊?卖队友都不好好卖,付烬不是真爱,谁还信你。”“我得抓紧时间,要不然来不及。”说着,钟远萤轻车熟路地往贝珍佳书房走。“你之前不是......”贝珍佳顿了顿说,“怎么突然可以了。”钟远萤想了想:“好像是心结打开了吧。”那天晚上,她在付烬怀里道尽过去的种种,最后忍不住哭起来,压抑痛苦又委屈,可那之后,心里莫名轻松起来。就感觉真的过去了,不会再刻意回想,也能彻底放下。她该将精力用在对的人和事上。听到钟远萤这么说,贝珍佳松了口气,由衷替她感到高兴:“真好。”临近婚期,付烬反倒成为最紧张的那个人,时常走神,接杯水都会被烫到手。明明半个月前斐悦然已经宣布付烬痊愈了,察觉到这些情况,钟远萤下意识又给她发消息报备。斐悦然:【别担心,没那么容易复发,他只是有点不安,很正常。】毕竟从年少到如今的期愿眼看就要成真,还差最后一步,反而更加恐惧任何一点不确定的因素。角色对调,之前是付烬趁她睡着去画室,现在是钟远萤在他入睡后爬起来去书房。不过他们都有个共同点,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钟远萤走出书房便看到站在门边的付烬,他漆眼沉沉,抿直了唇线。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走过去牵住他,刚想说只是在为婚礼做准备,话还没出口,付烬忽然说:“你是不是后悔了?”话里没有敌意,而是小心翼翼藏着无措和害怕。“嗯,是有点后悔了。”不给他难过的机会,钟远萤很快地说:“后悔没把婚期提前几天,要不然这会儿该叫你老公了。”须臾。付烬轻咳一声,转过脸去,牵紧她的手往卧室走。经过廊灯时,钟远萤发现他的耳朵红了,唇角也不着痕迹地弯起。如果刚刚她认真去解释自己不后悔,效果也不见得有多好,付烬大概率会懊恼自己太敏感,怕她认为他不信任她。有些想法和心理残余问题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好在她慢慢学会了怎么去照顾和包容他卑微脆弱的内心。在婚礼的前一天,付烬的不安到达顶峰,一整天跟在钟远萤身边转,目光没有挪开过。晚上睡觉,付烬将她抱在怀里,她一动,他便搂得更紧。钟远萤觉得有点好笑:“付烬,你今天怎么回事啊?”大概是她话音带笑,知道她没有烦他,付烬紧绷地心弦稍稍松了些。过了会儿,他的声音又闷又沉:“怕你逃婚。”“所以你会不会逃婚。”他忍不住问。越到后面,越怕钟远萤后悔,要是她真的临场反悔,他该怎么办。静默片刻。钟远萤:“要不要实cao一下。”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令付烬愣了下。“松点手,”钟远萤从付烬的怀里钻出来,而后大刺刺地躺平,“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