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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往下全部胀得发痛,要如何纾解这种难以名状的痛楚,他根本无法思考。他身后依仗的门骤然被拉开。这道门承受了两个人的全部重量,被拉开的一瞬间那种微妙的气氛被破坏了个彻底。戚燃大张着双臂努力地把从门里面跌出来的两个人往里边推,脸都白了。他完全没想到,他只不过是开个门会导致这样的后果。最气人的是这个清醒的夏隽还跟着添乱,压在他身上发愣,他被两个人的重量压得头皮发麻,崩溃地喊道:“夏隽,你也喝假酒了吗?快帮我一把,我要撑不住了!”夏隽这才反应过来,扶着墙站到了戚燃旁边。夏隽跟在戚燃后面,他连戚江渚的衣角都不敢碰,视线一直来来回回在台阶上晃,全程跟着戚燃“假装输出”。戚燃不知道夏隽在滥竽充数,只以为是他亲哥太重,他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戚江渚往楼上拖,说道:“我哥怎么睡得跟只猪一样。”闻言,夏隽顿了一下,微微抬下头,他没敢在戚江渚发红的嘴唇上多做逗留,匆忙瞥了一下戚江渚紧闭的双眼,随即撇开视线。他心虚地又看了戚燃一眼,他不清楚只是隔着道门,戚燃是不是听到什么了?然而,戚燃只顾着如何搬运他猪一样的哥哥,根本没有看出戚江渚和夏隽的不对,他压根就没长这根弦儿。好不容易两个人把戚江渚放上了床,戚燃从衣柜里翻出睡衣,丢在床头就伸手去扒戚江渚的衣服。“我还是第一次扒别人衣服……”虽说是第一次,戚燃还是气势汹汹。夏隽只觉得脸上一烫别过了脸,他站在原地没敢动,气都不敢出。他怕只要有一丁点声响就把戚江渚吵醒了。戚燃总算帮他亲哥换完了衣服,盖好被子,回头拍了拍站成雕塑的夏隽抱怨道:“好累……”“夏隽,你去倒水。我好累。”他闹了一身汗,不想动,怂恿夏隽跑腿。夏隽踌躇了一下还是去倒了杯热水回来。戚燃去洗漱了,房间里只有夏隽和戚江渚两个人。他站在门口再三确认戚江渚是睡着的。等走到床边他仍然觉得手足无措,他生怕睡着的人忽然转醒,夏隽的腿到现在还是软的,他想拿着杯子走了。但戚江渚喝醉了过会儿难受怎么办?最后夏隽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把水杯放在了柜子上,戚江渚醒来以后伸手就能拿到。他秉着呼吸,弯了腰,他离戚江渚有些近。今天是戚江渚的生日,他还没和他说生日快乐。这时,戚江渚忽然翻了个身,夏隽敏锐地嗅到了戚江渚的味道。他快速抛弃了前一个想法,吓得扭头就往房间外走,生怕戚江渚伸手把他又拽到怀里。他浑浑噩噩地抬脚走出了戚江渚的房间,出门刚好和切蛋糕的戚燃撞了个正着。夏隽没理会,好像没看到戚燃抬脚往卧室走。“蛋糕你不吃了?”戚燃吞掉嘴里的蛋糕,仰着头朝他喊道。“我不饿……”戚燃见他脸色有些差,问道:“夏隽你发烧?”夏隽闻言摇了摇头,回到了房间。不同于戚燃的不明所以,关上了门,夏隽圈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空间,足够安全和隐蔽。他背部靠着房门,脑袋里一片空白。他期望着十分钟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部都是他在做梦。他只不过帮戚江渚过了一个很寻常的生日,吹蜡烛、吃蛋糕,把钢笔送给戚江渚,戚江渚因此很开心。现在他应该上床睡觉,明早七点和戚燃一起出发去上学,明天下午还有随堂考试,他的英文单词还差一页没背完。夏隽竭尽全力地告诉自己,他所记得的都不是真的,记忆是有欺骗性的,是可能出错的。似乎是这些警告有了效果,他的呼吸渐渐平缓,勉强能支撑起来他软掉的腿。他视线稍偏霎时看清了穿衣镜中的自己。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起了愣。夏隽当作睡衣的衬衣宽松,领口很大,现在它被扯得发皱,慌乱中他没仔细整理,那领口几乎挨在肩头,而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充斥了啃咬和亲吻之后留下的红痕。压制过后是更为强烈的反噬。那湿漉漉的嘴唇划过皮肤的感觉再度侵袭,他甚至还能记得那些难耐的喘息和舌尖湿热的纠缠——夏隽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因为那些guntang的画面,他的呼吸也不可思议地开始崩溃地错乱。戚江渚喝醉了,但他没有。他清楚地记得戚江渚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次呼吸,只有闭上眼睛那些画面和声响就不断地涌现。夏隽回过神和镜子里的自己视线撞在一块,他慌张了,伸手扯好衬衣,忽然拿起床上的外套把穿衣镜盖得严严实实,确定不会在里面看到他自己。他仍然没有被安抚,拉开椅子坐下来把英语课本翻开,试图把脑子里的这些不应该不存在的画面全部赶走。abandon……他撕了张草纸,不断地重复这个单词,直到整页纸都被填满,他也没能记住。满满一页都是放弃,夏隽攥着笔提醒自己戚江渚不是清醒的,他喝醉了,戚江渚并不知道他是谁。他清楚戚江渚是怎么样的人,他信任戚江渚。戚江渚只是喝醉了,夏隽暗暗念着抬笔把整页的英文全部划掉了,思绪却在此时不由自主地来个急转弯——在浴室里戚江渚按着他的腰,用力地把他按向他。他咬着他的嘴唇,在他吃痛的时候顺势放肆地顶弄……又热又痛。他的笔顿时停住了,纸划破了,他惊恐地领悟了,戚江渚对男人是有欲.望的。夏隽有些崩溃了。他在酒吧碰见了戚江渚,得到了一个模糊的答案,他对那个答案并不了解,甚至是他希望那不是真的。戚江渚只对他说,忘掉它。夏隽确实是这么做了,他本能地排斥了,听从戚江渚的意思把它忘得一干二净。但戚江渚身上guntang的温度和急切的吻给了夏隽重重的一击,让他直截了当地感知到了,直接到他们只隔着薄薄的两层衣料。戚江渚的手快让他烧起来,他没办法思考和拒绝,他不敢想戚燃没去开门,他还会放任戚江渚继续做什么。他不知道……字母在他眼前晃动着,不过是一页单词,他枯坐了半个小时什么都记不得,最后他躺在床上强迫自己睡觉,翻来覆去不知道到了几点才睡着,期间他一直听着走廊里的动静。安静得不像话。连戚燃这个爱闹腾的都没有半点声响。也许是睡的时间太短,夏隽没做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刚刚五点。尽管期待睡一觉全部忘掉,但在意识清醒的一瞬间那些东西潮水一样又涌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