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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的不得了。“中也先生想喝什么？”月无灯里打开冰箱看过去，各色各样的牛奶排列的整整齐齐。就是找不到别的什么饮料。中原中也正想说冰水，又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他笑了笑，视线追着月无灯里过去，他视力好，一眼就看出了小姑娘在纠结什么。于是中原中也体贴道：“喝牛奶吧。”就算甜一点也没关系，他也不是完全喝不了。“好，中也先生请稍等一下。”月无灯里怎么会察觉不到他的体贴，她幸福地哼了两句歌，给他挑了一盒口味偏淡的牛奶来温。怎么看中也先生都不会喜欢喝甜的。这么想着，月无灯里暗自注意着他的反应，想要从中得到一点中原中也的口味偏好。装在玻璃杯里的乳白液体微微晃荡，中原中也微微抿了一口，才发觉并不甜，甚至口味偏淡，触感也是柔软的，没有任何攻击性。中原中也有些不适应。他想说点什么，看过去的时候，才发觉月无灯里视线始终停留在他身上，眼里是满盛到快要溢出来的温柔。太柔和了，才让他都没注意到。“中也先生想吃什么呀？”注意到他的视线，月无灯里笑眼弯弯地问。“什么都行。”中原中也停顿了一下，又觉得这样说似乎有点难为人：“你喜欢吃什么？”月无灯里：她能说汤豆腐吗？中原中也很快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轻咳一声，想说汤豆腐也行，他不挑。“要不要吃咖喱饭？”月无灯里想了想，提议道：“配上炸天妇罗？还可以再做些玉子烧。”月无灯里做菜向来都是把喜欢的配在一起，也不管别人是怎么搭配的。中原中也喝完牛奶拿着玻璃杯起身：“我来帮忙吧。”“好呀。”她求之不得。因为不太信任中原中也的厨艺，所以月无灯里只给他分配了最简单的任务－－洗蔬菜。家里没有围裙，也幸好中原中也可以控制重力，才让衣服没有被水溅到。月无灯里在购物清单上又添了一件东西后，首先把米饭焖上，再拿着中原中也洗好的洋葱开始切，辛辣的感觉刺激的她眼睛发酸。“唔－－”月无灯里强忍着眨眼的冲动，声音呜咽地求助：“中也先生……”“怎么了？”听到她的呼唤后，中原中也洗干净手大步走过来，急切地问。小姑娘红着眼眶看他，眼睛里雾蒙蒙的一片水光，连鼻尖都红了，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可以帮我递张纸巾吗？”她小声地请求，“好难受……”中原中也环顾了下四周，没看到纸巾盒的身影，可小姑娘眼里的水色就要溢出。他喉结一动，低声说了句抱歉，一只手固定在她的耳后，另一只手在她眼睛上轻轻一抹。指腹接触到柔软的皮肤，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挠的他心痒。他用袖口擦去残留的泪水，移开了手：“好了。”月无灯里……月无灯里完全已经晕头转向的了，她一张脸红的快要滴血，呆呆地盯着青年精致的面孔，心里的感情翻涌着，翻涌着，快要将她淹没。他们这样看上去，就像是夫妻一样。月无灯里被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裹住。被她的情绪感染，原本还没什么的中原中也也害羞起来，他避开小姑娘直白的目光，有些不自然道：“这种事我来就好，你去准备玉子烧吧。”切东西的活他可不敢交给月无灯里来做，虽然清楚她不会差，但就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总觉得她就该乖乖坐着等别人来照顾。可能是小姑娘太过单纯天真？看起来就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月无灯里迟疑地看了一会儿，确定中原中也做的很好之后，才放心地去敲碎鸡蛋搅拌均匀，加入牛奶一起接着搅拌，慢悠悠地倒进平底锅里煎，为了更好吃，她还在中间撒上了芝士条。装好盘之后，她去看了看中原中也的进度，他正在熬咖喱，粘稠程度控制的刚刚好，香味四溢。中也先生的厨艺，意外的非常棒呢。原本只是期望他能帮忙递个东西打打下手，现在看来，是她低估了中原中也的完美程度。“中也先生很熟练呢。”她这么说。“还好吧。”中原中也手上的动作不停，淡淡地回复她：“因为是一个人生活，总要学会照顾自己才行。”是呀，中也先生他，也是一个人呢。月无灯里垂下眼睑，闷闷道：“我很会照顾人的。”“嗯？”中原中也没反应过来。“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还挺能干的哦。”月无灯里哑着嗓子：“所以，中也先生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让我来照顾你。”中原中也继续搅拌着咖喱，他没有看月无灯里，钴蓝色的眼里一片深沉。“我和你想象的不一样。”良久，他开口了：“或许黑手党真的有不杀戮的好人，但我不是。”他关了电，搅拌几下后放下了勺子，双眸淡淡地移向月无灯里：“我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我杀过很多人，并且将来还会有更多人死在我手上。”“即使这样，你也要和我在一起吗？”他这么问。能做到毫无芥蒂吗？月无灯里沉默了，他们第一次将这个话题提到明面上来讲，这太沉重了。中也先生是黑手党，他双手早已沾满了鲜血，对于那些被夺去生命的人来说，中原中也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可是、可是－－不是这样的。对于月无灯里来讲，不是这样的。中原中也，她的中也先生，对于她来讲，就只是个温柔善良的大男孩啊。他会遵守原则告诉她未成年不能饮酒，会带她去吃喜欢的饭菜，会毫不犹豫地从人贩子手中拯救任何一个女孩，会在半夜带她买东西，会因为她的一则消息就急匆匆地赶来见面。这样的中原中也，就算是黑手党又能如何。月无灯里握紧了双手，指甲都快要嵌入掌心，她声音哽咽却坚定。她说：“我不在乎。”“这是中也先生的工作，而我喜欢您，就包括中也先生所有的样子，我会支持您的工作……请不要再用这个来拒绝我了，喜欢或者不喜欢，我只接受这一个拒绝的理由。”她忽而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可是中也先生，您真的不喜欢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她第一次在中原中也面前使用这么强硬的语气，却叫人完全讨厌不起来。倒不如说，当初喝醉酒的月无灯里对他撒酒疯说要包养他时，他就已经动心了。月无灯里撒娇的样子当然乖巧，可闹脾气的时候也很可爱，像只小猫崽挥舞着自己幼嫩的爪牙，奶凶奶凶的。而现在这样的小姑娘，才更加真实。她就该是自信的样子。中原中也叹了口气，他坦然地笑了：“嗯，我承认了。”“我是喜欢你的。”作者有话要说：会不会进展太快了？可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