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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他扬眉吐气一回;是以闻他这们说,便笑道:“自然是有的。如今因只是救驾之功,是以只封了我一人;若他日还有其他作为,也同妈合meimei挣凤冠霞帔来。”薛姨妈闻言忙道:“你有这个心,我同你meimei都是知道的;只是切不可过分劳累了自己。”薛蜨应是,又笑道:“蝌儿也快该回来了。此后咱们家的生意,只可指望他了;改日还要同圣上奏明才好。”薛姨妈闻言,不免有些不舍,乃道:“去了这一处,每年少着好些银子呢。”薛蜨笑道:“是富强些,还是贵强些?妈自想去。”薛姨妈听了这话,方道:“也是。前番咱们只有银子,却无地位;你姨妈家只管找咱们借钱。况蝌儿也是咱们家人,这一起生意也不落他人手的。”薛蜨情知薛姨妈见识不繁,倒也不同他多说,乃暗自盘算要教薛蝌换一桩生意去做,一面要避嫌疑,一面却也要为瑧玉日后助力。宝钗见他神色不以为然,心下略想了一想,便知原故;待从薛姨妈房里出来,便向薛蜨笑道:“哥哥凭自己心意来便是。我虽无甚大才,这家中之事还是管得的;若有话要同母亲说,我自然去讲的。”薛蜨闻言,便知宝钗已是瞧出端倪,因笑道:“偏你有这话。有甚么是我自己同母亲说不得的?”宝钗笑道:“也不是你说不得,只是太费口舌。况别的我也帮不上你甚么,只有此事罢了。”薛蜨听了这话,倒为叹息,心下暗道:“若他是个男儿,或可在官场上如鱼得水了。”是以笑道:“既是如此,他日若有此事,便劳烦meimei了。”宝钗闻言一笑,方自往房中去讫。且说冯朝宗闻得冯岩封爵之事,情知无可挽回,乃将冯岚寻了来,向他道:“如此看来,今上是铁了心要认的了。——岩儿如今既封爵位,不若过些日子就教他往军中去历练罢;也免得教人觑着他年纪轻轻,便得了如此爵位,教人说咱们投机取巧。”冯岚闻言急道:“虽如今尚算得太平,若他日有战事,父亲当真舍得弟弟么?”冯朝宗叹道:“咱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如此;我本想以一人之力作些改移,谁知兜兜转转,竟又是这般。你原是教我误了的,如今却不可再误了他。”冯岚闻言默然,乃暗想道:“小弟若在京中,虽可保他平安无虞,却终究埋没了去;若他长成,难免不怪我们的。况瞧他之意,也是想去往军中建功立业;说不得只得放他去罢了。”于是便叫了冯岩来,朝宗乃将此事说了,问他心下何想;果然冯岩听了这话面露喜色,乃急问道:“当真教我去么?”朝宗见他如此,心下暗叹,乃道:“你若想去,就去罢。只是切不可仗着你祖父同我的名头,四下惹是生非;若有违犯,定要从严处置。”冯岩闻言连连称是,喜不自禁。于是父子三人议定;过的几日,冯朝宗便往上递了折子,请旨要教冯岩往军中去;今上见之便准了。于是家中便收拾行装,定了下月动身;各相交子弟闻言,皆置酒送行,不必赘述。第91章第九十一回【第九十一回】瞻前情朝宗且试探·顾后事如海意思量却说瑧玉同薛蜨二人闻知冯岩要往军中去,乃同素日一干相交之世家子弟置席同他饯行;陈也俊、韩奇等人均在此列。中有那一起子不知底细的,只道他不自量力,是以交头接耳,似有讽刺之意;韩奇同陈也俊虽同他交好,却也并不知他之能,乃暗自担心,却也不好劝得。冯岩只作不见,人有来敬酒的,皆一一接来饮了。一时见瑧玉薛蜨两个来了,薛蜨便向他笑道:“霦琳此日一去,日后定是要建功立业的了。改日若飞黄腾达,却不要忘了我们。”冯岩闻言笑道:“岂敢。”于是接过二人手中杯一饮而尽,乃向二人笑道:“此次一去山高路远,或要几年方可回来;待我回京咱们再聚。”二人素日便猜得他心下所想,如今见他得偿所愿,却也替他喜欢,于是皆笑道:“大丈夫一言九鼎。”一干人又吃了一回,至夜方散。及至下月,冯岩便自行启程去讫,瑧玉同薛蜨送出城外方回。及至二人回来,薛蜨便笑道:“霦琳是个将才,他日若再见时,便与如今大不相同了。”瑧玉道:“他如今年纪尚轻,还需磨练;这些年想来也无甚交战之事,恰好教他先在军中长些见识。”二人一行说着,回得城中,便见家人在门口候着,见瑧玉来了,道:“有冯将军府上的人来请郡王过府说话。”因瑧玉是认义在先皇后之名下的,是以闻言便道:“去通报舅父一声,道我先去换了衣服,稍息便至。”于是径自回家换了衣服,往冯家而去。到得冯家,冯岚已是在门前接着了,见他来了也不多叙,便请了进府,同朝宗见过;及至几人落座,也不多叙,乃说日后计划之事。朝宗便将自己前日与冯岚所议同他说了,又道:“如今岩儿尚且不知此事,待得他日后回京,我再行同他说知。今上如今既有认你之心,咱们便不可先行动作,免教今上疑心;且待今上查问罢了,同你挑明此事,再行计较。”朝宗一行说着,见瑧玉点头,便看冯岚;冯岚会意,乃道:“我前日已同林大人议定,若今上问时,便说是当日是老陈将你从宫里救出的。他当日便已死于非命,是以死无对证,任凭谁去查问,也是不知的;免得到时教陛下怪罪我们知情不报。”见瑧玉不语,乃又道:“林大人那厢却是摘不出来的;一个儿子换了,要说不知,谁人信得?况今上待他原不同常人,到时不过上一道请罪折子罢了;他如今是皇子义父,今上念他当日隐匿之功劳,定然不会降罪。”瑧玉闻言,乃暗自冷笑道:“此话虽说得冠冕堂皇,瞧着有理,却依旧是个先保自己的意思。只是这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也罢,届时若陛下责怪,少不得我要求情的;况且今上刚封了玉儿,想来也不是当真要降罪林家,只是林大人难免战战兢兢一回罢了。”一时想毕,乃笑道:“既然舅父都定了主意,就这样罢。”朝宗闻言心下有些惊疑,恐瑧玉不快,忙起身道:“小臣擅自主张,郡王勿怪。”瑧玉见状也起身笑道:“舅父坐罢。冯家一心谋划,我那里不知?且不必如此。”冯朝宗闻言方坐了,见他面上神色,不免心下更惊,于是暗悔自己先前造次,只恐他日后也同三皇子一般清算起来;只是此时已是骑虎难下,一时心下纷乱。瑧玉也见他面上有异,约已猜得他心下所想,乃笑道:“舅父不必惊慌。若他年我得登大位,便写一张班书铁券与冯家;定不会为那鸟尽弓藏之事。”冯朝宗心事被他说破,不免老脸一红;却也因他这话略略放心,乃道:“多谢郡王美意。”瑧玉见他并不推却,也知这是向自己表忠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