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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以为走不到尽头时,踏破铁鞋无觅处,柳暗花明又一村,前方突然出现一道碧绿,山中绿叶葱葱,大树招风而起,竟是真走到了出口处。陆玉锵带着牧清爬上山,打开手机信号,不怀希望地给向姚拨去电话,岂料那头响了几声铃后,向姚咆哮欣喜的声音充斥了整座山间,震得山中飞鸟齐齐逃窜,在天边曳出一道翅痕。“陆玉锵,你死去哪了!”向姚疯狂在那边喊,“警察警察,对我们找到了,舅妈,舅舅,你们过来,别躺着了,活过来快,锵锵来电话了,没、错,这次确实是锵锵来电话了,不是假的!”一时间,电话那头各类声音交错不停,嘈杂不断,向暖的哭声显得格外扎人:“锵锵清清,你们跑去哪里了,我跟你爸,跟你爸差点就--”差点就躺着就再没起来,两老口子年纪加起来都快过一百,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之后陆玉锵报了具体的救援地址,一行人匆匆赶来,才算是正式得救,余逸和李得明时刻守着这山脉,听到消息后着急赶来,不过十多分钟,也都站在了休息处。余逸那脸涨得通红,见到牧清时久久不语,最后才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说:“回来就好。”他一直自责说:“都怪我,要不是我一直找你,才不会出这种事。”牧清心态倒是好:“那还要怪天气了,要不是下了好几天暴雨,不然才不会出这种事,怪你干什么啊,是我自己一定要过来找你的,因为我把你当朋友,担心你才过来,朋友之间不用讲究那么多。”余逸闻言笑得开心,他这几天倒都换上了男装,身上便多了几丝男孩子气息,笑起来时干净清爽,对,干净清爽,旁边坐着休息的陆玉锵忽然双眼瞪圆,有了一丝奇怪的危机感,拿出自己的手机摁灭,对着黑屏去看他的脸蛋。摸了一把,皮肤手感倒还好,丝毫没差的,不过胡子长得确实多了些,当中多了一股饱经风霜的悲怆感,观感并不佳,他双眼一瞪,悄悄去比照余逸的脸蛋,忽然觉得那笑分外扎人,再去看他不老实的那双手,顿时不满起来。“过来。”他给牧清招手,“到我这边来。”余逸却还拉着牧清止不住地说话,就在牧清说出我们都是朋友时,他笑中带泪,都快控制不住喷涌而出的情绪,连着说:“是朋友,对我们是朋友,明明,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能抱抱你吗?”余逸问,“我好想抱抱你,我就抱一下。”这还有完没完了,能随便抱吗,一个说自己有相公的狐狸精,非要去抱另外一个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他要是这狐狸的相公,定是心中不满,是要闹的,没道理,是红杏出墙。“过来。”陆玉锵拿脚背轻轻踢牧清的小腿边,一手扶住额,同他道,“我脑袋疼,帮我按摩按摩。”“我得过去了。”牧清跟余逸说,“下次我们一起玩,这是我干儿子锵锵,他人很好的,我介绍你们认识。”余逸最初并不喜欢陆玉锵,当初他那通天能力还在时,便总用灵识搜寻四处环境,那会儿他便看到陆玉锵总跟牧清搂搂抱抱不成样子,而他一旦认出牧清就是他的朋友得明时,便总嫌弃陆玉锵的动作放肆大胆,心中不喜。不过这回知道陆玉锵为找牧清耗费不少力气后,心中对他有所改观,此时便忙道:“侄子你好,叫我余叔叔就可以了。”朋友的干儿子,可以算得上一句侄子,余逸自觉这声叔叔讨得没有任何问题。而陆玉锵、陆玉锵要被气死过去了。将那不长眼的狐狸赶出门后,陆玉锵先是刮了胡子洗净脸,这才故作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他这倒还真有些病,从那地方出来后,便觉体内不时涌起一股刺骨严寒,即便是在这还稍稍有些温热的季节,偶尔时候也得裹着毯子才能度日,但他生怕牧清担心,与此同时觉得再过一阵便好,所以一人担了下来。牧清走过去替他盖上被子,坐在床沿,慢慢同他对视。“所以我一共失踪了二十多天。”牧清总结这几天来所遇到的奇怪经历,“而我觉得锵锵你进来找我没多久,居然也过了七八天,那个空间里面的时间应该和我们现在的不同。”陆玉锵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很神奇,第一次听说。”“对啊,我也是第一次遇到。”牧清按住他的身体,叫他不要乱转动,又重新替他掖好被角,掖得严严实实的,这时候才终于有了些家长的样子,和那在空间中哭鼻子的、试图拔他胡子的牧清全然不同,陆玉锵不习惯这样的牧清,又悄悄把被子开了道口,有些叛逆。“对了,我在里面还遇到一件事。”牧清脱掉鞋子和外套,同他躺在一张床上,慢慢给陆玉锵说,“我最开始的时候走了好久,然后见到了一间红色大屋子,叫做舞龙庄,我就进去避了一段时间。”“然后呢?”“然后--”牧清同他说了些具体的见闻,不过之后将重点放在那间主卧之上,先是说那种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茶壶,再说到桌上写到一半、写给吾妻得明的信件,介绍到他惊觉不对,总疑惑自己这是漏说了什么东西。陆玉锵说你慢慢想,觉得有些冷,便起来给自己倒水喝,腾腾热水一下肚,才觉得身上暖和了不少,他正欲喝上第二口时,便听牧清突然拍腿道:“我想起来了,那一箱子玉。”陆玉锵润了一口水含在最终,含糊不清地问:“什么玉?”“是一些材质特别好的玉,虽然我不懂,但是看色泽,看里面的纯度,应该都是非常棒的。”牧清给他说,“只是样子我不懂,有很多根,有长有短,跟黄瓜差不多的形状,顶端比较大。”大字刚出,却见陆玉锵突然喷了一口水,全落在了他身上,他边咳嗽边去找纸巾,牧清见状忙爬起来,蹲下来替他擦拭。这姿势就、就蛮奇怪,牧清同他靠得近,喷出的灼热呼吸透过湿软的布料侵入陆玉锵的身体,顷刻间,他便觉一股血气从脑仁,往四肢百骸间流窜,就快要控制不住这样的自己。“起来起来,跪着我干什么。”陆玉锵忙把牧清拉起来,蛮横地将他重新塞进被中,自己躲得远远的,总不敢和他再有什么肢体接触,与此同时他问牧清,“那一箱子是什么形状的。”“红色的。”牧清回答。陆玉锵努力去回想那会儿梦中的情景,问:“还有别的特征吗?”他现在倒是奇怪了起来,哪里有如此巧妙的事情,他当时在梦中,也是梦到了一箱子玉,势,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难不成这梦竟然是在真的。可那梦中的新人,是牧清,他跟谁结了婚,跟那个喉咙坏掉了,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