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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稀里糊涂里带着恍惚,她脑海里一直回荡傅斯南那几句歌词。他们俩个没有正式说过“和好”这件事,就自然而然又走到了一起。又好像没走到一起。比名正言顺在一起多了几分尴尬和别扭。好像处在感情的萌芽期,冒了个尖却不好意思再探头更近一步。又像是在暧昧期,知道对方会时不时伸手挠一下痒痒的心,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挠。今晚他借歌词来表明心迹,好像他们俩的关系没有任何进展,依旧和以前一样,在外人眼里都是随时发糖的甜蜜阶段。但她心里,确实在突然之间有了拨开云雾见月明的开阔感。好似再跟他发生进一步的实质进展都是名正言顺理所应当的了。就是这表明心迹的方式也太sao太张扬了。沈蔓语在浴室里,弯腰将头发上的泡沫全部冲掉。整个过程,唇畔的笑容压都压不下去。沈蔓语洗完澡之后,傅斯南先按着她的肩,让她坐在梳妆镜前,帮她吹头发。手掌在她柔顺的发丝之间穿梭,动作轻柔。神情认真而专注,好似他正忙着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沈蔓语看着镜子里的他,忽然开口问道,“傅斯南,你现在怎么这么会了。”“会什么?”傅斯南将吹风机关掉,手下动作停下,和镜子里她的眼神对上,不解地问道。“就是……会撩,比如单独给我烤茄子和rou啊,给我唱歌表白啊,给我吹头发之类的”,沈蔓语顿了顿,接着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就…撩到我了。”“因为怕再失去你”,傅斯南前一句声音很轻,后面又大声了些,“我找俞子悦问的,她说现在女生就喜欢这样的男朋友。”虽然傅斯南前半句的声音极低,沈蔓语并未听清。但她有阵子很喜欢看配音的节目,也试着练过一段时间的配音。对唇语也有了一定基本的掌握。一整句的内容没有捕捉完整,但“失去你”三个字的唇形她还是精准地从镜子里捕捉到了。推断出整句的意思便也不难了。沈蔓语沉默了下。眼眸倏地有些泛红。等傅斯南又要举起吹风机给她吹头发之时,她开口说道,“傅斯南,你没有必要这样的。”声音沉重。“没有必要在我面前小心翼翼,也没有必要因为患得患失而变得卑微。”傅斯南将吹风机放下,双手轻握住沈蔓语的肩膀,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向他。然后躬下身子,直视她的眼,“沈蔓语,你觉得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说你是我的命,你可信?”“我知道你想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会有自己的人生轨迹,没有谁离了谁是活不了的。”“是,理论上是这个道理。”“这五年没有你,我也活得风光无限。实现了我当医生的理想,成了人们口中年纪轻轻就当上副主任医师,前途无量的医生。我负责的瑞安的几个项目,也做得风生水起。”“但我选的是脊柱外科,我做的每个项目都和脊柱有关。我总是在想,若是有一天你的侧弯真的恶化了,这些项目这些材料这些器械能否帮得上你,你能不能省去手术的痛苦。”“我其实有试图忘记过你,放下你。所以一开始刻意避开了你参加的同学聚会。”“但这五年的挣扎更加清晰地让我明白了,你对我来说,就是深入骨髓的毒,戒不掉也无法割舍。”“后来每次只要能腾得出时间,我一定会参加同学会,就是想再见到你。然而只要我参加的局,你都没出席。”“我想过主动联系你去找你,但我又有些不想再见到你,不想见到你和别的男人相亲相爱的样子,我受不了。”沈蔓语滞愣了下,“我没有。”“我现在知道你没有了,邓鹏煊那件事全是阴差阳错,是我误会了。”“不是,那件事是我的错。但同学聚会,我没有刻意避开你参加的局。”沈蔓语较真地说道,“我每次去参加聚会之前,都会暗自期待你会不会来,又暗自忐忑觉得你肯定不愿意见到我。果然,每次我去了都没看到你的身影。”两人相视无言,沉默了好一会儿。都从各自眼里看出了些许了然。他最初避开沈蔓语参加的局,班委肯定以为他不愿意见到沈蔓语。为了避免场面尴尬,也是为了照顾他的感受,估计每次都先跟沈蔓语确认了她来不来,要是她来的话就没通知傅斯南了。傅斯南唇角扯出一抹笑容,“这下扯平了。你不用自责了。”他其实一直有察觉到,沈蔓语总是在为当年分手的原因自责,面对他时隐隐约约有两分不自在。“蔓蔓,其实当时分手真的未尝不是好事,我们俩当时的相处方式确实有些问题,主要是我这边。”“倒不是不珍惜,是真的不懂表达而且完全不体贴。一天可以让你暗自委屈个两三次,你也不把委屈说出来,就这么受着我包容我。”“但一个人,怎么可能受得了长年累月地一直受委屈呢。”傅斯南娓娓将事情掰碎讲与沈蔓语听。见她还是红着眼,表情沉重,当机立断,转了语气。“而且你看,我没跟瑞安签‘卖身契’了吧,虽然不用退学,但那个条款真的太吃亏了。现在这样不是赚大发了,可以给你买很多包包了。”“俞子悦说你们女生都很喜欢包,这钱相当于是你帮我赚到的,以后都拿来给你买包,好不好?”沈蔓语果然被他逗笑,嘟囔道,“才不用你的钱,我可以赚钱给自己买包。”“好,那你赚钱给我买包也行”,傅斯南弯腰,嘴唇贴上她的唇。厮磨品尝一番之后,才放开她的唇。将她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然后将她放在床上。倾身压了下去,炽热的吻再次落下,许久之后才放开。正想用手臂将身子撑起来些,去浴室洗澡之时,傅斯南的腰被沈蔓语抱住。将他的身子往她的方向又拢近了些,她的气息尽数吐在他的耳畔。“傅斯南,你怎么又换了个称呼,叫我蔓蔓了?”“感觉蔓蔓比蔓语听着还亲近。林青青都可以这么叫你,我不能落后于她。”沈蔓语笑起来,“你个醋坛子。”抱住他的手又紧了紧。她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傅斯南,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也离不开你。”声音轻柔而又庄重,好似只是倾诉,又好像在说着誓言一般。傅斯南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大脑上涌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