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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一些的,心里很看不上许夫人,行事却要顾及许老爷的情面,见到许夫人,便完全用场面功夫应承。许夫人之所以这么上心,是有自己的打算。这些年处处被掣肘、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简直是一场冗长晦暗的梦。她恨毒了许青松与许书窈父女二人,闷在内宅的年年月月,都在为翻身报复做准备,只是不会像年轻时那么傻,把怨气撒在明处。许青松不曾动过休妻的心思,是权衡她娘家门第之故。到这一两年,娘家帮衬之故,许青松对她的限制在慢慢减少。到底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主母不当家,真不是长久之计。他比她更明白这一点。做媒的事,尽心忙碌了一段时日,加上她刻意低头逢迎,许青松对她的态度缓和不少,不再要求她与谁来往都先得到他同意。许夫人开始盘算许书窈的亲事。她吃过的这些苦,要让许书窈加倍承受。许青松为了女儿,一度不把她当人,钝刀子磨着她,她就让他尝到切肤之痛。.蒋云初分析锦瑟的那些话,莫坤一本正经地复述给皇帝听。本就是皇帝热衷的揣摩人心的事,这件事又很有些玄机,他当即就重视起来,思量再三,深以为然,“很有道理。”停一停,夸奖了莫坤一句,“你当差愈发尽心了。”莫坤忙道:“微臣只想为皇上分忧,凡事不敢大意。”蒋云初介入,只是要帮他,加之不能让皇帝知情,于是,得到好处的便只有他。他也没什么过意不去的,自己照顾那少年的机会多的是,同僚么,本就需要来来回回走人情。皇帝道:“既如此,这件事便很有趣了。不妨看看,朕那个儿子的城府有多深,心腹有多忠心。着意安排一番。”莫坤道:“请皇上吩咐。”听完之后,暗暗笑了,皇帝交代下来的,与蒋云初料想的完全一样。他告退之前,提了带蒋云初去试探锦瑟的事:“微臣是想着,这种差事给他办也无妨,毕竟,用他试探锦瑟,比旁人更见效。”“他是何态度?”皇帝立刻问道,很有兴趣的样子。“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依照微臣的意思行事。”莫坤道,“毕竟年纪还小,有些脾气,但到底还是知道,为皇上效力最要紧。”皇帝笑得很是愉悦,“这事情,你办得最好。”莫坤暗暗抹一把汗。要不是提前跟蒋云初打好招呼,他还真不敢这么说。.北镇抚司。牢头与看守锦瑟的侍卫闲聊时说,梁王回来了。锦瑟眼中有了光彩,更加确定,蒋云初已经为梁王所用。其实很好奇,梁王是怎么办到的。近两年,她经手的事,不乏打探蒋家情形的。蒋家兄弟两个,虽然年纪不大,行事却算得上滴水不漏,不为此,梁王也不用尝试安排细作到蒋家,想徐徐图之。如今陷入困境,梁王定是亮出了杀手锏,或是与蒋家谈妥了什么条件。只能是这样。她的底细,锦衣卫就算全力追查,起码也要半月二十天才有结果。蒋云初随随便便说出来,只能是梁王派别的心腹告诉他,用这种方式提醒她,那是自己人,而且时机已到。况且就算没有蒋云初这一节,她也会按照计划行事。她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梁王就此陷入皇帝的猜忌。这种事开了头,看看太子就知道,会有多煎熬。她出身卑微到了尘埃里,梁王却不嫌弃,一直待她不薄,已许了她侧妃的名分,因着不合常理,只能等待适当的机会,再求皇帝成全。最缺什么,便最渴望什么。她近乎发狂的想出人头地,梁王又是她唯一的靠山、男人,到这上下,岂能不把握住良机,帮他打个漂亮的翻身仗。她这样的人,只能用命赌前程,或许会因伤势太重死在牢里,可同样的,只要她能支撑住,梁王就会救她出去,亦一定会趁机为她争取到名分。.两日后,夜间。莫坤、吴宽提审锦瑟,这一次,阵仗十足。锦瑟一被带进来,便看到了各类刑具,有一些,让她脊背生寒。谁不是血rou之躯,谁当真不怕疼、不怕死?她别无选择罢了。莫坤冷着脸,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开门见山:“你始终不招供,我们对上头的交代便总是差强人意。我没耐心再与你磨烦,今日不论如何,你都要给我开口说点儿什么。”锦瑟不语。莫坤冷笑,“用刑!”不消片刻,回旋着嗖嗖凉风的大堂之内,便响起锦瑟凄厉的惨叫声。这种场面,在场所有人都是司空见惯,眉梢都没动一下。第一轮刑罚,手段比以前重,但也有限。锦瑟捱过去了,昏迷过去之前,什么也没说。莫坤示意手下,“给她点儿颜色瞧瞧。”几名锦衣卫布置了一番。锦瑟被冷水浇醒时,发现堂中多了一块偌大的烧得通红的铁板,足有一丈来长,三尺来宽。有人二话不说,把她拎过去,扯掉她的鞋袜,语气冷森森地命令:“上去!”她颤抖起来。虽然早有准备,还是没料到,他们的手段残酷到了这种地步。锦衣卫索性直接把她扔到了铁板上。她一声惨呼,身形翻滚到了地上,四肢抽/搐着,痛苦难当。与此同时,刺鼻的烧焦、烘烤的味道弥漫开来。莫坤面无表情,语气更冷:“要么招供,要么就把你一点点烤熟。”锦瑟呻/吟着,猛烈摇头。“招不招!?”锦衣卫一把拎起她,又要把她扔到铁板上。锦瑟竭力挣扎,哭泣道:“我说,我说……”锦衣卫把她拎到莫坤、吴宽近前。莫坤道:“你究竟为梁王做了哪些事?”锦瑟捧着刚刚伤到的手,颤声回话:“我的确做了一些事,但是,梁王并不知情。我并不是他的人。”好戏来了,莫坤精神一震,“怎么说?”“已经到了这地步,我只求个痛快的了结。”锦瑟仰起脸来,诚惶诚恐地望着莫坤,“一直缄默不语,是因另有隐情,牵扯太大,我不敢说,大人不听更好。”“少废话!”莫坤道,“是不是想继续受刑?”锦瑟连连摇头,怕极了的样子,虽然如此,还是在有限的时间里现出犹豫之色,再次被呵斥的时候,才咬了咬牙,道:“我其实是为太子所用的人。”莫坤早就料到了,不动声色。别人却齐齐现出惊讶之色。莫坤道:“居然敢攀咬太子殿下?谁给你的胆子?”“我怎么敢说假话……”锦瑟瞥一眼刑具,身子、语声抖得愈发厉害,“梁王吩咐我拉拢官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