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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教坊司到处找你找不到。”轻霜一听,傻眼了。跪下来哀嚎,求二小姐饶她,还她文书,她再不想回教坊司了。可宝珞无奈叹道:“没有就是没有。”说罢,遣人将她带出去了。宝珞将雪蚕的特赦文书交给她,雪蚕感激不已。宝珞问她可有去处时,她淡笑摇了摇头,“不知道。”“姐,让她留下吧!”门外一直偷听的清北突然冲了进来,恳求道。雪蚕惊喜且欣慰,可她却婉拒了,道经历这些,无颜再留小少爷身边。可清北哪管这些,只道知音难觅,非留她不可。于是不停地求jiejie。宝珞并不讨厌这个姑娘,也知道留在侯府是眼下最好的选择。然她担心的是自己的弟弟,她知道清北对雪蚕的喜爱,如今是欣赏和倾慕,可保不齐以后会生情。不是说她看不起雪蚕,她一个揣着现代芯的人,支持人性的平等。只是……这个时代的宽容性太低了,她不想弟弟背上未婚先纳妾的名声,狂且他太小,她总是担心会走偏了路……为妾不行为婢不妥,雪蚕身份确实有点尴尬,可宝珞一时也想不出如何安置她,只能答应弟弟暂时留下她了。宝珞从香河回来后便一直忙着解决清北的事,眼下才稍稍放松些。这些日子,查罗姨娘查两个丫鬟,还得惦记着祖母的病情,宝珞照着镜子感觉自己都瘦了,连脸色都没那么红润了似的,于是惶恐地叫杜嬷嬷准备好吃食,她得调理调理了。瞧着她那张嫩白的小脸,杜嬷嬷咧嘴笑了。见过会保养的,却没见过这么会疼惜自己的,怎么瞧着二小姐都有些自怜得过分。不过对杜嬷嬷而言,这是件好事,没有什么比爱惜自己的身体更重要的了。想到以前那个动不动就折腾自己的小姐,她总觉得落水被救后的小姐,换了个人似的……杜嬷嬷应声去了,宝珞在庭院里伸了伸腿脚。她发现最近胃口特别的好,正合计着明个吃什么,瞬间想起了一件事——“芸豆糕!”宝珞恍然惊道。“对呀,表姐,我的芸豆糕呢?”身后,突然有清朗的声音响起,宝珞回头,叶羡正站在二门处笑盈盈地看着她,“都这么多天了,你居然把我忘了!”38.点心“最近不是忙着么,而且你好几日没来侯府,我做了给谁吃去。”宝珞讪笑道。叶羡撇嘴,嗔道:“我在jiejie那,又不是别处,表姐就是找理由。”说着,还佯做不满地哼哼两声,可他好看的眉眼间,依旧蕴着笑意。这会儿,他又是那个如阳光般俊朗的少年了。宝珞已经习惯了他的两副面孔,在外他清冷镇定,透着隐隐威势,深沉得让人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可面对她时,锐利泠泠目光总会漾起柔柔笑意,细长的眼梢微挑,薄唇轻弯,俊美得可与日月相较,明亮得如水中的青玉……更要命的是,他偶尔还会撒娇,比如现在——如此少年,看着都是种享受,谁能受得了这种“暴击”,宝珞无奈投降。“好,我给你做,可以了吧。”叶羡双目弯得更深了,长睫一颤,笑道:“可以,现在吧。”“现在?”宝珞惊诧,看看小厨房的方向,又看看他。毅然点头,做了多大决定似的,坚韧道:“就现在!”……到了小厨房,叶羡才懂,她为何会如此决绝,面对小厨房泡好的芸豆,她竟端着两只手呆了半晌,直到杜嬷嬷提醒她,要剥云豆皮捣泥,她才反应过来。别看她会吃,可长这么大就没做过一顿饭。于是转了转心思,瞥着叶羡,含笑哄道:“我给你做还不成,你回去等着便是了。”叶羡摇头。“不行,我得监工。”“我说给你了做便是我自己动手,你还不信我?”叶羡依旧摇头。“不信。”宝珞脸黑,只得端过小木盆,站在小厨房的案台前剥起豆皮来。杜嬷嬷要上前,却被叶羡含笑阻止了。为避免某些人作弊,他请她在门口候着。嬷嬷踟蹰,忧心地看了眼二小姐,只得出去了,临了她还不忘嘱咐声:“记得要煮半个时辰,记得放油放糖啊!”宝珞应下,继续剥豆子。芸豆被泡得皮瓤分离很好剥,怎奈豆子太多,剥着剥着她便不耐烦了,小手抓起一把来揉,豆子破坏了不说,还黏了一掌心的豆皮。叶羡瞧着她的笨拙的模样,无奈摇头,淡笑道:“表姐,欲速则不达啊。”说着,他撩起袖口手掌一伸,托住了她的手。宝珞惊,赶忙要躲,却被他修长手指攥住了。他将她手中的豆子一一捡了出来,细心地摘着她掌心的豆皮……他动作轻柔,莹缜的指尖衬得乳白的豆子都黯淡了许多。宝珞感慨,人长得美便罢了,连手都这般好看,于是不由得举眸瞥了他一眼,而那一霎,他也垂眸睨着她,唇角衔笑,温柔得不得了……宝珞顿时心下慌乱,脸瞬间红了,赶紧错眸,似乎连托着她手的掌心都热烫得不行,她慌忙抽手,惶惶道了句:“我自己来吧。”柔软的感觉突然抽离,叶羡掌心空了。他顿了须臾,含笑将手伸向盆中,帮她剥起豆子来。宝珞盯着眼前的那双手,视线都没法聚焦在芸豆上了。自己竟然被少年的一双手给扰得心乱,宝珞尴尬,却只能掩饰地撇了撇嘴,道:“你愿意剥,那便你剥吧。”说罢,她转身去了灶台,煮起水来。水开了,叶羡的豆子也剥好了,他倒了进去。宝珞谨记嬷嬷提醒的“半个时辰”,于是坐在锅边等着。叶羡净过手,也坐在她身边陪着。余光里,他那双手在绢帕上轻轻擦拭,因为浸过水,所以显得更白了。她不禁问道:“为何非要我做的吃芸豆糕?”“因为曾经吃过。”宝珞诧异。“何时?”瞧方才杜嬷嬷那反应便可知,原主应该也不是个会料理的。“梦里。”叶羡低声淡淡道。宝珞哭笑不得,不屑地重复道:“梦里啊?”叶羡含笑点头。确实是梦里,前世行刑前,他吃的最后一口东西,便是她为他做的芸豆糕。那糕真好吃,那也是他对这个世上最后的留恋。当时的他如何都没想到,最后来给他送行的,不是姨母甄氏一家,而是多年未见的西宁侯二小姐,也是当时的武安伯夫人,姚宝珞。更讽刺的是,法场上行刑官正是武安伯盛廷琛,他威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