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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威胁自己!清北打小被宠,除了父亲他还没怕过谁,可偏就栽到了二姐手里,他盯着她满肚子不敢撒,恨恨地喊了声“我抄!”便恼气地坐了回去,挥笔而书。雪蚕默默退下,宝珞也同叶羡离开。一天的好心情都被清北给毁了。可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的至亲,更是侯府的希望,宝珞放松不得。然这事过去,心愤依旧难平,她忽而愣住……能吃……心情烦躁……算算,她可不就是快到小日子了……叶羡不懂,见她脸色不晴便在一旁开导。看着用心的他,她笑容更勉强,凉苦感慨:这就是“别人家的弟弟”啊……自打那日被jiejie罚,清北果然两日两夜没回观溪院,他食宿都在大书房,可算是把抄完了。回来后,怕给雪蚕添麻烦,一直也没去后罩房见她,唯是遣小丫鬟前去安慰,偷偷送些曲谱和好吃的罢了。可就在第三日,清北偶得鸾音阁临川先生的填词,想要雪蚕给他谱个曲子时,前去的小丫鬟回报:“雪蚕姑娘不见了,连东西都没了!”39.挑拨“姐,你把雪蚕弄哪去了!”清北推开西厢门便吼了声,惊得宝珞持笔的手一抖,险些没把账本上的总目给洇了。“你吼什么呢!雪蚕怎么了?”她擦拭着墨迹嗔道。“雪蚕不见了,是不是你把她送走了?”清北靠近,重复了遍。宝珞顿住,抬头望向弟弟。“不见了?怎么会,我前儿个还见她了。”“就是不见了,连东西都被拿走了。”清北急迫道,还神色狐疑地盯着jiejie,质问道,“真不是你把她弄走的?”宝珞翻过笔杆戳了他胸口窝一下,恨道:“你心里就只有她!我若想她走还会留她至今,你就这么看你jiejie!”清北也是无奈,狠叹了一声跑了,任宝珞如何唤他也不回头。望着弟弟急匆匆的背影,宝珞沉思良久,让杜嬷嬷去后罩房瞧瞧情况,她继续算着未完成的账……清北急得去找雪蚕,慌慌张张方出院门便和路过的紫燕撞了个正着。紫燕“哎呦一声”手里的药膏洒落,小瓶子滚得满地都是。清北着急,可想到这药膏必是紫燕拿给姨娘的,便蹲在地上帮她捡。还装作若无其事地低声问了句“姨娘如何了?”紫燕一听,心里乐了,却哀叹道:“姨娘本就身子弱,年纪又长,挨打伤了元气不说,那伤口总是好好坏坏,就是不见痊愈……”见小少爷没吱声,她又道。“小少爷,不管姨娘做什么,她都是为了你。许她方法用错了,可她也是怕失去你。这么多年的感情,她早把你当亲生儿子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最后一只药瓶拣起,清北交给了紫燕,顿了半晌道:“我改日去见她。”说罢,他转身就要走,紫燕再次唤住他。“小少爷,您去哪?”“雪蚕不见了,我去找。”“她真的走了?”紫燕惊讶地道了句。清北猛然回首。“你知道她去哪了?”“听说,她好像,好像被二小姐卖了……”清北脑子嗡的一下懵了,他原地定了许久,随即飞似的奔了出去。大门外护院正在给要出城的叶羡备车,清北二话没说,卸下匹马,不顾人阻拦跨马奔着东四牌楼去了。除特批武将,京城禁止骑马,便是官员也只能乘轿子或牵马而行。清北这一路狂奔已然引起了巡城的注意,追了上去。一直到了东四牌楼南的勾栏胡同他扔下马,直奔暖春阁,却被mama拦住。“这位小爷,瞧把您的急的。”她扯着他媚笑,“难不成是瞒着爹娘来的,怕回去晚了挨罚?来来来,跟mama说说,想要听哪出戏,叫那个姐陪?”“我找雪蚕!”清北吼了声。mama愣,随即干笑两声。“真不巧,雪蚕才回,正陪着刘家公子呢!”“刘彣彧?!”“哟,这名讳可不是好叫的。”mama轻笑道。清北懂了,跨过mama几步便要朝楼上去,大声呼喊,mama和护卫跟在后面追着,乱了起来。二楼靠近天井的门突然被打开,走出了一人,清北认出,正是刘彣彧。他下意识朝里面望,看见了罗汉床上,裙钗凌乱,脸色惨白惶恐的雪蚕。雪蚕也看到他了,二人视线对上,她半边脸都是红肿的,望向他的目光除了绝望还有深切的恨!清北正要冲进去,却被刘彣彧拦住,上去便是一脚,丝毫不留情!为何留情,那日他在西宁侯,他们可给自己留情了?清北被踹翻在地,正要爬起来,刘彣彧又是一脚踏了上来——不过这次被人拦住,是叶羡。叶羡一掌将刘彣彧震开,刘彣彧脚下不稳,一个跟头滚向了门里,他狼狈起身,还要朝二人扑去,却被身后的雪蚕拉住了。刘彣彧恨得回手扇了她一巴掌,“你就是为了他不跟我走的是吧!到现在还护着,你忘了是谁把你送回来的!”“把我送回来的不是他!”刘彣彧冷笑讽刺道:“有区别吗?还不都是西宁侯府的人,他的好jiejie!”说罢,他甩开了雪蚕。雪蚕摔倒在地,清北想要冲过去,却被叶羡拉住,楼下,五城兵马司和巡城御史已经找了上来,mama带着他们上楼抓清北。事情越闹越大,在巡城御史的威逼下,清北只能跟着叶羡走了,他二人被带到了顺天府。纵马,在教坊司的官署妓.院闹事……件件不小,知府大人为难,不过好在有叶羡求情,他只能象征地惩罚了清北,以平众怨。回去的路上,叶羡劝他,可清北却哼声,极是冷漠道:“我当你是兄弟,你却和我姐是一伙的。”“你不该怨你姐。”“不怨她怨谁?”清北反问,“你没听刘彣彧说的话吗?是我的‘好jiejie’把雪蚕送回去的!”“你jiejie又不止一个。”清北愣,苦笑道:“是不止一个,可这个家能说的算的,还不就她一人。她当初能收了轻霜的文书,她也一样可以毁了雪蚕的!”想到早上二姐还欺骗自己,他情绪越来越激动。少年正处在叛逆期,叶羡明白这火若不自己消,别人说什么都没用。于是他神色渐渐暗了下来,望着清北,淡漠道:“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