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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口骂人。短短的恋爱与心动,就这样飞速结束了。但生活恢复不到从前,徐斐仿佛从世界上消失了,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找不到他。后来他转学的消息传出来,不多时就有穿着黑西装的人过来帮他所有的东西都收走了。他的朋友说,他出国了,没有跟任何人联系。温寒水为此骂了他好久,直到有一次不小心骂着骂着,自己反倒哭了起来。这次后她就不再骂他,也努力不再想起他。她慢慢好像察觉到什么,他平日对她的特别,他隐隐的喜欢与温柔。温寒水不敢去想,想了就会难过。后来,她去外省读书,在一个完全没有徐斐影子的城市生活,慢慢地仿佛把过去抛到脑后。只是有好几次她看到熟悉的背影,下意识追过去,发现那只是陌生人。这样追了几次,她再看到熟悉的背影,已经学会了驻足不去打扰。她是胆小鬼,为数不多的一个优点大概是记忆很好,青春里的一点意难平,就这么记了这么多年。*十年前,机场。魏谦匆匆赶过来,追上徐斐:“你真的要去国外读书?”“嗯。”“国内怎么办?”“……”魏谦不解,语气有些激动:“你就这么放弃了?那你的伤不是白受了?”徐氏因资金问题陷入窘境,王家同意借钱援助,同时有意撮合王栗和徐斐。徐斐心里有人,果断拒绝。争论间因家人贬低喜欢的人,少年心性放话,宁愿饿死街头也不愿出卖婚姻。一句话得罪了两代人,徐斐被揍了一顿,疼了许多天。祸不单行,徐斐现在是真正的一个人了。后来,他一直没说话。那天是南嘉难得的阴天,沉闷的天气压得人透不过气。徐斐头也不回地进入安检通道,背影透出几分孤寂。谁也想不到,几年后他会如此耀眼的回来。第26章.26有些事不能轻易揭过。当温寒水把那张陈旧的明信片拿出来时,徐斐短暂地愣了一下。他今晚一直很不在线,从温寒水突然哭出来时就慌了,一直以来的淡定瞬间瓦解,焦虑慢慢袭来,他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如何安慰她。——直到她拿出了那张明信片。一瞬间,徐斐闪过念头,这是别人的情书。“你什么时候写的?”温寒水哽咽,“我都不知道。”徐斐心想,我也不知道。目光落到熟悉的字迹,他才勉强从记忆中找到点影子。那对他来说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什么时候写下的已经记得不太清楚,只知道那时情绪激动,一笔一划都带着凌厉的情绪。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意。不甘心只能是不甘心。徐斐现在还不太懂:“你收到的就是这个?”顿了顿疑惑补充,“为了这句话难过?”“跟我写信的人,其实是你对吗?”温寒水轻声问。像是揭伤疤一样,徐斐不自然嗯了一声。他挪开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办公桌上,“你突然就不理我了。”温寒水说:“我以为是赵奉宇。”“……”徐斐僵硬转过头来,速度太快,仿佛能听见骨头里发出的咯咯声。他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震惊,这是他少有的情绪外露,像是不理解温寒水的话,他反问:“谁?”“我写过一封表白信给你,后来是他拿着这封信过来的。”温寒水低头说,“在你请假的时候。”“……”仿佛被重物撞击,徐斐嘴唇微张,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此刻的心情无法用苍白的语言表述,他压抑着情绪,双手忍不住握拳,因为用力克制,手背上的青筋异常显眼。他一直都不知道。只以为自己不够讨人喜欢。仿佛沉默了一个世纪,徐斐稍稍平复,他看着温寒水,眼眶里藏着一点红:“所以你那个时候,不喜欢他?”太不安了,忍不住反反复复询问。“我都不认识他。”温寒水看着他的表情,心里越发难过,“我才知道认错人了。”“他顶替了我十年。”徐斐轻声说,所有情绪都压抑着,身体微微颤着。“没那么久。高中的时候你们打架后我就跟他分手了,大学去了外省,后来回南嘉才遇到他的。”温寒水无力说,“是我识人不清。”她心里又酸又苦,眼睛像是擦过洋葱,酸涩齐齐涌上,眼泪仿佛不值钱地落下。哭得太狼狈,连呼吸都仿佛被堵住了一般。现在的形象太糟糕,温寒水下意识偏头,躲过徐斐的视线。徐斐在旁边看得心疼,拿纸过来给她擦,越哄哭得越厉害,最后干脆搂在怀里,也不介意她把衣服弄脏了。“都过去了。”他在她耳边说,“寒水现在是我的。”“……呜呜呜。”仍旧觉得错过的那些年会成为这辈子的意难平。原以为和徐斐在以后,之前的不甘与遗憾都可以抚平,但命运告诉她,不是的,还有更郁结人心的事实。记忆中为她打过架的少年,偷偷给她写信的少年,青春里最明亮惊艳的少年,最终只能出现在回忆里,他们中间横跨十年空白。徐斐同样觉得难过,但他不能放任温寒水一直沉浸在这样的情绪,于是打起精神逗她——“寒水还是我记忆中的小姑娘啊。”“别哭了,男朋友还好好地在你面前呢。”向来说话不喜欢带语气词的徐总,这会儿用尽了啊、呀、呢,听起来有种别样的萌感。温寒水没忍住笑了出来,鼻子吹出了个鼻涕泡。她很快又低下了头。太难为情了。徐斐一点都不介意,见她终于缓过来一点,一边给她擦鼻涕一边哄,“乖,把脸抬起来。”温寒水觉得脸有些热,可此刻却格外依赖他,主动侧了侧脸,“这边。”徐斐笑着给她擦完眼泪,把纸随意一丢,也没看丢进垃圾桶了没,就说:“奖励一下。”低头亲了一下。他亲得克制,反倒是温寒水搂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又因为这个姿势不习惯,她一把推倒徐斐,自己跟着趴了上去。温存片刻,两人抱着一起躺在沙发处。温寒水侧躺着,把玩着徐斐的衣领,不想说话,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逐渐与他的趋于一致。“寒水。”他说话的时候,引起胸膛的微震,这样的频率传给了温寒水,带着独有的亲密。他说,“讲讲你这些年吧。”他们真的没有好好讲过这些年。起初温寒水觉得难讲,毕竟忙于学习与工作的日常实在无聊,可倾诉对象变成了徐斐,她又喜欢上这样的交流。心间荡漾着如过去书信交流时被理解的感动,还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