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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江绯死死的堵在门口,“但是不要乱碰里面的东西,否则我就把你赶出去。”祁羽翻白眼:“逼事儿真他妈多。”江绯脸色一沉,跟座山一样杵在前边,一动不动。祁羽莫名有了压迫感,他心虚的错开视线:“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绝对不碰里面的任何东西。”江绯这才侧过身子。他的房间里其实什么都没有,连墙纸都没有,所见之处都惨白惨白的,尤其是那床被子,还他妈是白色的,跟个医院没什么区别。一如江绯的为人,单调无趣。祁羽叹口气,转过身一屁股做到了床上。“嘎——!!!”一声刺耳的鸡叫划过夜空。祁羽立马弹起来,一脸受惊的指着自己刚刚坐过的地方:“这里边有什么?”江绯皱着眉,有点不开心了,他走过去,小心翼翼的从被子下面掏出一只尖叫鸡,然后一脸认真的看着祁羽:“你坐到小六了,以后注意一点好吗?”祁羽:……他楞楞的看着江绯把尖叫鸡摆回去,然后拿被子一角给它盖上,似乎明白江绯的笑声是跟着什么学的了。“不是,你他妈也是稀奇。”祁羽哭笑不得,“见过人家有抱着毛绒玩具入睡的,像你这样喜欢尖叫鸡的……”祁羽玩味的看着他,“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小六不是普通的玩具。”江绯皱眉,否定道,“早上起不来的话,只需要轻轻按按小六的肚子,就会清醒了。”祁羽不想说话,只是微笑。他没法和这个人沟通,真的。本来江绯想让祁羽打地铺,结果祁羽听完脸都绿了,他指着屁股底下那张又大又软的床咆哮:“这张床都能睡四个你,打什么地铺?!”江绯想不到反驳他的理由。于是两个人就睡在了一张床上。本来江绯还觉得没什么,妥协之后就带着眼罩入眠了。半个小时之后,一声鸡叫划破天空。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江绯挣扎着坐起来,用那双兔子一样红的眼睛去看身边睡的死沉死沉的祁羽,忍住了直接把人从四楼扔下去的冲动。他扯了两片卫生纸堵住耳朵,皱着眉翻过身继续睡觉。两个小时后,一声熟悉的鸡叫划破夜空。江绯嘴巴动了动。紧接着,尖叫鸡又“嘎——!!!”的一下子,叫着叫着哑火了。江绯坐起来,扔了眼罩。他抓住小六细长的脖子,一下扔出去八丈远。好不容易躺下了,江绯一缓心口的闷气,调整了一下睡姿,两只手整整齐齐的交叠在小腹处,准备入睡。然后,祁羽就跟八爪鱼一样扒了上来。江绯感觉自己的脑袋在冒烟。大概是气得。清晨六点,祁羽那震耳欲聋的起床铃声完美的代替了小六的作用。他打了个哈欠,一边揉眼睛一边去关闹钟。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来,刚好打在床上,照得祁羽暖洋洋的,特别舒服。美好的早上。祁羽翻个身:……如果能忽略身边这个侧着身子撑着脑袋灼灼盯着自己的人,那就更好了。“你有病吧?!”祁羽抱起一角被子,一脸惊恐的往后边张了一下,差点掉下去,“你他妈盯我多久了??”“准确来说,应该是两个小时。”江绯嘴角挂笑,两只眼睛布满血丝,看起来被折腾的不轻,“我真是低估你了,我原以为,谁都不可能让我放弃小六。”祁羽:……这是好话吗?听起来怎么怪怪的。“咕噜咕噜——”外边的烧水壶沸腾了,没几秒就自动断了电。祁羽正在那里漱口,用着江绯备用的牙刷和牙杯,脸色很难看。比他脸色还要难看的,是一夜没睡的江绯。“我现在想想,当时真的是脑袋被驴踢了。我以为你睡觉会像你的脸一样岁月静好,没想到竟然是跟你说出来的话一样。你见过蝗虫过境吗?不懂吧?简而言之,就是叽叽喳喳噼里啪啦。”江绯从他醒来就开始说,嘴巴一直没停过。很不可思议吧?江绯也觉得不可思议,他常年维持的活泼开朗平易近人的人设,竟然就这样崩塌了。他开始怀疑,祁羽是不是南岩买来击垮自己的线下水军。从俩人赶到训练室打游戏时,马梓桐就发现了他们的不正常。首先他们没有互怼就很不正常。依照他多年跟神仙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俩人绝对是各自心怀鬼胎。马梓桐眯起眼睛,靠在门框上,拇指肚摩挲着下巴,用他那小女生独有的敏感小心思揣摩起来。祁羽走到姜翰跟前,揉了揉还没顺下去的头发:“姜队,我就想问问今晚有给我准备房间吗?”“有的,家政阿姨已经在收拾了。”姜翰点点头,然后摸出一根烟来,冲着他笑,“昨天晚上委屈你了,那么晚才回家。”“哦没事。”祁羽摇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江绯,“我跟江绯凑活着睡了一晚上。”马梓桐瞬间精神起来,小小的眼睛里装着大大的八卦欲。破案了呀同学们!瞧瞧小祁羽那个眼神,埋怨中带了那么一点无奈,平静中带了那么一丝不堪回首……马戏精瞬间想通了,然后干咳了两声,故作严肃道:“行了,PCPI决赛都要开始了,晚上能不能好好休息?”江绯闻言嗤笑:“好好休息?我也得能好好休息。”马梓桐一拍大腿,满脸震惊:“原来……原来……你才是下边那个吗?”继而他又深呼吸了几下,似乎是在平复心情,“哦豁,刺激。”祁羽:……这个战队不正经,我想走。第17章永远的朋友江绯脸色瞬间沉下来,转过身就开始打游戏。从各种方面来说,他都是个脸皮很薄的人,因为很要面子。所以像这样污秽的对话,非常不适合十八岁的他。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祁羽尴尬的舔舔嘴唇,手掌覆上江绯身边的椅子,犹豫了一会,还是坐在了离他更远的地方。本来就低沉的气氛瞬间更加不流通起来。马梓桐干咳一声,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便碰碰身边嘴角含笑的姜翰,借口去看望付骁博,溜了。姜翰拉个椅子坐下,看着排长同样布满血丝的双眼,本来还想打趣一句,电话就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沉下去,连眉毛都蹙成了一条。姜翰起身,一边从兜里摸烟一边往外走。“有事吗?”他冷冰冰的开口。“没事就不能打扰了吗?”南岩故作抽泣状,“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