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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她做什么,只这般扑棱得瞧着人,便能随意教人思绪翩翩,还有那扑闪的睫毛,仿佛每一下都挠在了许若昀的心肝上,还有那挂了泪珠的睫毛,显得我见犹怜,更教人想磋磨一番。无怪乎沈肃容那厮,一回两回的坏他的事,原是拿他当好友,只当他不暗美色,不想他竟是个重色轻友之人,有这般美色竟也就私藏着。那日在飞鸿楼,竟还教他身边人落了好大的面子,现下想来都恨得牙痒痒。不过,这些眼下在这般美色面前,都是不堪说。原他许若昀对这霜澶倒也不是志在必得,玩意儿一般的,只是世上之事,自然是愈得不到,愈教人想要了。何况这霜澶,还是教伺候过沈肃容的,想来滋味不一般……许若昀敛了思绪,随即抬头,向那霜澶望去,原还不觉得,只眼下霜澶越惊慌,便教许若昀愈发的心痒难耐。“霜澶,你莫要怕,往后自然是不会亏待你。”“你先头跟在沈二身边,他却连名分都不肖给你一个。我这处自然不同,倘或你将我伺候得顺心,通房妾室都是好说的。”这许若昀平日里瞧着也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的,又是协办大学士家的公子,书香门第,高门大户,可这做下的事,说出的话,却直教人作呕。霜澶听罢,明白眼下自己犹如砧板上的鱼rou,全凭这许若昀随意拿捏,自然是不能将他触怒,可若教自己真委身于他,自然是万万不能!霜澶想罢,只叩了牙关,偏转了脑袋,再不去瞧那许若昀。那霜澶的反应落在许若昀眼里,只当她霜澶是瞧不上人。自然了,论相貌论学识,许若昀自知与那沈二还是略有差距,可那沈二不过一庶子,如何能与他这个正房嫡子相较而论。许若昀随即讥诮,面色微沉道,“怎的,伺候得了那沈二,却伺候不了我么。”霜澶已然被那许若昀的污言秽语弄得只恨不得上去扇人,“我与沈家二公子,清清白白,还望许公子莫要垢谇谣诼。”不想那许若昀听罢,面上陡然一喜,“哦?那沈二竟还未将你开脸?我瞧他这个年纪还不纳妾,想来定是有隐疾,果不其然,那他先头霸着你作甚。”说罢,都不待霜澶有应,竟猩红着眼,青天白日的就要与霜澶做那真夫妻了。霜澶如何肯,可奈何手脚都被绑,又如何挣得开。更不想那许若昀竟是这般的色中饿鬼,白日宣.yin都做得出来。一时哭叫着,可偌大的许府,又有何人能来救她?霜澶愈发心凉,只恨前头在那许若昀进来之时,便应该一墙头撞死了事,眼下何堪受这样的屈辱!也罢,撞墙不得咬舌也是一样,只才刚闭了嘴,就被那许若昀发觉,随即从旁扯过被头便要往霜澶嘴里塞!霜澶如何能教许若昀得手,二人一番撕扯下来,霜澶已然精疲力竭。正当这时,竟想起了叩门声。许若昀却依旧不停手,只抬了头,一手捂住霜澶的嘴鼻,朝着门外吼道。“作死的狗奴才,今日谁都不许来扰!”不想外头那人不稍半刻便又来敲门,“顾府顾公子来了,正在院内等着呢,说是给公子您带了两个美人。”许若昀随即大喊,“教他将人留下便是!只说我眼下正忙着!”不想那许若昀才刚说完,便听到外头院中传来声音,“许兄,我只受人之托送来两位美人,待你勘验了,觉着尚可了,我立马便走,绝不耽误你及时行乐。”是顾长安——霜澶骤然听到顾长安的声音,只觉恍如隔世,可听那顾长安说要送什么美人的,分明与许若昀一丘之貉,如何就能救自己的?可眼下若自己还有活路,便只顾长安这一条了……霜澶再抬脸看那许若昀,果然停了下来,朝霜澶看了一眼,顺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只道稍后再回来陪她玩儿。继而便又将那被头随意塞在霜澶的口中。随即爬起身来,下了床榻,绕过屏风,推开门出去,却又叫了个小厮进来看着霜澶。只听得那许若昀正在外头与顾长安寒暄。霜澶瞧了那小厮一眼,心道眼下自己四肢被绑,要跑出屋去求救自然是不能,幸而那许若昀想来出去得急,口中的被头并未塞得牢,只稍一用力便能扯下来。可眼下那小厮正瞧着自己,霜澶知晓,成败只在此一举。想罢,霜澶用膝盖猛地扯下口中的被头,继而爬起身来,站在床榻之上朝那屏风纵去。那屏风随即“哐当”一声倒地,连带着霜澶也摔在了地上,这一摔只将霜澶摔得头昏脑胀。可不待她矫情,便看到那离自己只堪两步的小厮朝自己伸出手来。霜澶不敢再犹豫,随即扯了嗓子,大声喊道!“顾长安——救我——”第58章秋分1小贼,果然是你。“顾——”霜澶随即被那小厮制住,而后又被捂住了嘴,再也发不出丝毫声音来。饶是如此,霜澶还是留心着外头院内的动静,那许若昀与顾长安的攀谈戛然而止。霎时霜澶的心忍不住狂跳起来,想来外头的顾长安定然听到了自己的呼救,只盼他能记着她的声音,就她于水火……“想不到许兄还有强人所难的辰光。”那顾长安随即带着笑意,暗哑了声线,似是在许若昀耳边调侃,声音听起来轻之又轻。“莫不是逼良为娼吧?”那许若昀拢了折扇,似笑非笑。“顾兄,这是要英雄救美么。”“许兄当真瞧得起我,我哪里是爱管闲事之人呢。”说罢,就是二人踩着石子路、相携而去的声音,想来,是看那美人去了……眼下才刚入了秋,床榻不过才换了轻褥,后头那捂着霜澶口鼻的小厮不知何时松了手。霜澶只觉是落入了霜冻九天里头的冰湖,周身浸了寒凉,就连心窍都被扼住,哪里还会跳动……自己拼死一搏,于顾长安来说不过一笑料,想来也是,自己与顾长安,本就无多交集,就是认出了自己的声音,自己又凭什么认为那顾长安会为了自己,去与那许若昀虎口夺食。遑论那顾长安,或许根本早不记得自己是谁人了。屋内的小厮,看许若昀与顾长安扬长而去,便将霜澶绑在了床柱之上,想来也是怕霜澶寻死,便又将霜澶的嘴给塞上,而后便走了出去。屋内又只余霜澶一人,可眼下的一切都教霜澶万念俱灰。待那许若昀再回来之时,霜澶便是再难逃了……屋外的日头渐渐西沉,少时天便暗了下来,霜澶的屋里头也不曾有人进来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