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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鹤儿过来。”长公主道,有女儿在身边,长公主心理上能得到安慰。*长公主府外墙的檐角,系着一只红彤彤的灯笼。灯笼的光是昏暗的,在半明半暗的墙角,云微见到了意料之中的人。薛琅靠在墙上,由于光影交错,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里有一个人在。之前的时候云微曾经让人去他落脚处打听消息,然而那时候薛琅正在病中,孤风以其他原因拒了。此时见到他,才察觉她对他的思念。她上前,抱住他精瘦的腰身,轻声道:“你这几日做什么了?”薛琅垂眸,她外面套了一身雪白的狐狸披风,绒绒的狐狸毛,衬得她肤质牛乳般细滑无暇。遥想上一世,他何曾见过她这般依赖的模样。所以,这算是对他被她耍的团团转的补偿?他的沉默引起了她的注意。云微轻轻抬头,手指伸出去,似乎是想要抚摸他,“你怎么了?”然而那手还未伸出去就被他握紧了。他力气大,甚至让她手腕隐隐发痛。“薛琅……?”薛琅道:“你这几日不出门,是为了卫宣伤心?”云微怔住。她不明白,薛琅怎么会突然跳到了这个话题上。她答:“我和他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突然这么走了,我心中难安……”“青梅竹马。”他似乎是叹了一声,云微分明觉得他语气里有讥讽与冷嘲。她觉得薛琅太不对劲了,下意识后退一步,想要看清他的表情。谁料,她的下意识动作被他解读为反抗与躲避。他目色一沉,猿臂一收,直接把人扣到了墙上,然后低下头,狠狠吻住他肖想已久的红唇。贪婪地掠夺与侵占。他死死掐住她的腰,逼着她檀口张开,承受她。她受不了他这般粗鲁,想要推开他。纹丝不动。哪怕她咬他咬出了血,他也没有一丝要放过她的意思,一时间,口腔中充满了血腥。还有暧昧的吞吐声。他气势汹汹,她根本无力反抗,到最后,被他亲到浑身发软,只能依着他才能站住。“你发疯做什么……”分开的时候,她的唇已经肿到不能见人了。她忧心忡忡想这该如何向长公主交代。含着水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忧愁,却不见愤怒。薛琅舔了舔唇角,被她咬破了,那血腥气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温柔地舔了舔她唇角的血,云微一时受不住他这般亲昵,可是手腕被男人捉住,根本无法抗拒。薛琅柔声道:“我不该对你这样。”云微望着他,总觉得他今天浑身都不对劲。“可想起那辆马车,我就按捺不住自己了……”他慢条斯理道。他话里两个字,突然戳到了云微的心里。她瞳孔一缩,猛地抬头望他。月亮从乌云中冒出一个头。薛琅似笑非笑的模样映入她眼帘,让她觉得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她心跳的厉害,下意识想后退,然而身后就是墙,早就退无可退。他含着她耳垂,亲昵地在她耳边道:“这辈子,你都别想逃了……”长公主府。婢女去寻找云微,扑了个空。云微身边的婢女说郡主去园子里散心了。等人搜遍了整个园子,却依旧不见清湘郡主的影子。一时间,长公主府所有人都慌了。消息传出去,镇国公府和皇宫又都受到了震动。云微在哪里呢?云微刚从昏睡中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处于一辆不断行驶的马车中,浑身酥软。她一只脚踝被一根细细的铁索绑住,铁索的尽头在拴在了车柱时,她微微一动,铁链便发出霹雳哗啦的清脆声音。她久久凝视着那根铁索,一动不动。仿佛是听到她的声音一般,帘子被掀开,薛琅亲自进来了。他脸上还挂着笑意,看到她的动作,怜惜道:“娘娘,你的脚腕痛吗?”他说的这个词,让她微微一顿。薛琅笑了,轻轻抚摸她脸颊。“我忘了,这一世,你还不是‘娘娘’。不过没关系,你迟早是。”云微抬头看他,“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薛琅似笑非笑,“大概是发现被你耍的团团转之后。”云微一默,别过脸去不看他。薛琅被她这个动作刺激到了。他眼尾发红,眼中戾色冒了出来,手指捏住她下巴,强迫她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为什么不问我,要这么对你呢?”云微手指轻轻一颤,上一世生离死别之际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受到的刺激可想而知。她并不喜欢他这种方式,但是她可以暂时迁就他。薛琅却完全理解成了另外一个意思。他自嘲道:“你说你爱我,果然是骗我的吧,就是为了达到你的目的。”要不然她怎么能做到如此平静呢?不会动心就不会受伤,他早就理解云微的行为方式了。只是尽管这样,为何心还会痛的那么厉害。云微闻言,秀眉轻蹙,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他用手指堵住了。他深呼吸一口气,显然觉得她接下来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就像是上一世,他若是有什么事情惹恼了她,她必然有成千上万种方式可以折磨他。他讥笑道:“不论你现在是什么想法,你都是我的,我这就把你带回朔方,谁都抢不走你。”云微道:“你是私下把我带走的吗?我阿娘知道吗?”“若是让他们知道,我带走你恐怕没那么简单。”云微垂眸,心想这次恐怕又要惹阿娘担忧了。她的难过被他看在眼里,又被他解读成另外一种意思。她果然还是想跑!薛琅手都在颤抖,他对她那么好了,半条命都是她的了,她到底还想怎么样?他怕再呆下去,恐怕就要情不自禁对她做什么了。他冷着脸,掀开车帘走了出去。她怔怔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一时间无言。夜晚,他们通常都在野外度过,只在偶尔的时候才会去驿站,而大部分去驿站的时间,都是为了云微的身体着想。他们行进速度太快,云微似乎有些受不了这种长时间的颠簸,她面色有一种虚弱的白,而每次看到她面色,他脸色总要更难看几分。而有一次,她差点摔到,被他抱在怀里,他原本是为了给她扭伤的脚腕上药,却看到了她被那看似精致的脚.镣磨出了累累血迹的伤口。他手指一颤,问她:“你为何不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