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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这架势,估计都给魏国公家给买了!啧啧,那套餐具自己卖给李庆珠宝店都要1800两白银,卖给魏国公府起码得翻一倍吧!果然是百年的世家,有钱呐!刘茹娘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这套餐具她在李庆珠宝店里见过,说来李家跟他们家关系也不错的,祖上生意艰难时,也相互扶持过。可这回李大当家的却是怎么也不肯透露这批货的来源,便是想从他那进一点货都不肯!刘茹娘也很纳闷!李庆珠宝店怎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西洋货?而除去这些西洋货外,他还弄了一批珍珠首饰,那成色,那做工……再这样搞下去,自家店都要完蛋了!店里有一个镇店之宝就能吸引来不少顾客,更不用提他有这么多稀罕物了!察觉到女儿又在踢自己了,她忙敛了心神,调整好情绪后,立刻惊呼,“呀!这套琉璃餐具妾身在李庆珠宝店见过,足足开价六千八百两白银呢!”纳尼?!左弗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李大当家可真敢开价啊!比她还黑啊!一套玻璃餐具居然敢卖六千八百两银子,这家伙干脆去抢劫好了!周氏笑着道:“民以食为天,吃饭讲得就是一个色香味俱全,赏心悦目。这些盘子琳珑剔透,将菜放里面,看着就有食欲。”“夫人说得是。”刘茹娘应道:“不过这也要厨子厨艺好,不然这盘子到了一般人家里啊,那可就是糟践了。”这马屁拍得……左弗不由对便宜娘生出一股敬佩之情。拍马屁也是一门艺术,瞧自己老娘,这马屁拍得那是恰到好处,没见周氏那得瑟的小眼神都快压不住了么?当然,左弗心里也是得瑟的。任你再牛逼,还是逃不出淘宝的诱惑,咱可是掌控一切的女人!心里偷偷一乐,顺手便是将婢女递到自己个儿跟前的海参炖蛋给吃了。不吃白不吃,这等好物便是在后世也是名贵的,这些日子辛苦,也该好好补补了。虽说食不言,寝不语,不过今日宴席,且周氏也想抬举下左弗与刘茹娘,便也摈弃了这规矩,挑着时下热门的话题说着。当然,非时政,而是一些侯门大户的八卦。她起了头,其他人倒也放开了,纷纷将这段时间听来的八卦拿了说。说着说着便是说到了周世昌,那周氏大女儿徐舒兰道:“说来有趣,这周世昌本是吏部侍郎,这回儿拥戴天子有功,竟是调去了兵部,本也是个肥差,可他运气不好,竟是碰上了高杰这混球,仗着拥立之功,胃口极大,不仅想去扬州,更是狮子大开口,要军饷三十万两!那周世昌不允,竟是挨打了……”第61章药不能停“挨打?”刘茹娘愣了下,“那周世昌如今也算陛下跟前的红人,那高杰怎敢……”“呵,有甚不敢的?”周氏冷笑,“都有拥立之功不假,可那高杰领一镇兵马,嚣张跋扈到了极点。听说扬州富庶,便想去扬州驻防,但他那部下军纪败坏,劫掠恶名远扬,去了扬州,扬州城百姓竟是紧闭城门,不让其进城……”周氏吃了一口蛋羹,慢悠悠道:“此人恼羞成怒,竟是纵兵在城外四下抢掠良家妇女,jianyin烧杀那是无恶不作。陛下感念其‘拥戴之功’,不忍追究,最后还是史可法出面,将瓜洲让其部队进驻才算了事……”“这人竟是如此嚣张……”刘茹娘感觉三观被颠覆了。同样是当兵的,人家不光敢打周世昌,还敢跟天子叫板,而看看自家夫君……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难道这世道非得做恶人才能活下去吗?!周氏瞄了一眼刘茹娘,抿嘴一笑,“狗咬狗一嘴毛,那高杰不是个东西,不过倒也算替你出了口气了。”左弗那点事是瞒不住魏国公府的,而勋贵们素来跟文臣不合,所以见文臣吃瘪,倒也喜见乐闻。“唉,都是妾身眼瞎,怨不得旁人。”刘茹娘不动声色地道:“也是,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哪里看得上我等人家。”左弗对自家老娘的敬佩又上了一层。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啊!周氏笑了笑,道:“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来,吃菜,吃菜……”一顿宴席,吃到完已是下午未时,与国公府众人告别时,观鱼又拿出两瓶药,嘱咐道:“这个药不能停,一定要按时吃,起码要吃九个月才能断根。”徐弘基连连点头,“多谢道长救命之恩。”“老公爷客气了!”观鱼一甩拂尘,笑道:“国公爷乃是国之栋梁,如今北鞑占据京城旧都,闯贼死而不僵,能将老公爷的病看好,继续为朝廷效力,实乃功德一桩,老公爷不必挂怀。”徐弘基连连拱手,“惭愧,惭愧,贱陋之躯不堪重行,此番能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多亏道长仁慈。”两人一番商业互吹后,徐弘基才道:“左千户,且回去好好练兵,你舍家为国,陛下心里是晓得的,你且好好做,朝廷不会辱没了忠臣。”“是!”左大友一抱拳,“多谢国公爷!”与徐弘基等人告别后,回到千户所的左老爹显得心情十分好,眉眼间都透着愉悦,这是自崇祯殉国以来,左弗头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想想便也觉得愉悦起来。“有老公爷这句话,江东门以后就有指望了。”左老爹抿了一口茶,笑着对这朱慈烺道:“公子,只要将军饷要来,千户所就又能募兵了,到时到少也算有个自保之力,公子也就不用担心自身安危了。”朱慈烺轻叹了一声,低低道:“左大人,我正想跟你说这事。”他顿了顿道:“这些日子,我思来想去的,总觉吴三桂那人不可靠。开始我想着他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可近日我想想,他许是要投清,所以我才能逃走,他这是想借刀杀人,好让鞑子名正言顺地入主中原称王称帝。”左大友手轻轻一抖,惊呼道:“这,这怎么可能?”“呵……”朱慈烺冷笑,“连我那外祖父都能将我拒之门外,吴三桂投鞑子又有甚稀奇的?”左大友脸色凝重了起来,“那公子的意思是?”“我怕我在此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所以想恳请大人将我送出南京城……”“什么?!”左大友大吃一惊,连连摆手,“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您可是先帝唯一的血脉了,不容有失啊!”朱慈烺轻叹了一声,道:“少了皇家的荣耀,我不过也是个普通人,父皇与母后也不希望我去寻仇,心里想着的怕也只是想让我当个普通人吧……”左大友急红了眼,“那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