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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健。这天气炎热,这一箱棒冰就当是我送他们的见面礼了。”“那玩意可稀罕,可是天上神仙吃的”椿芽小声嘀咕道“给他们吃可惜了。”左弗在她脑门上轻拍了下,道“怎得这般小气?是短了你的吃的?”椿芽嘟着嘴道“连个人影也没见着就要拿了一箱好东西出去,这不是很亏嘛!也,也许根本就不是人,是个兔子或者其他野兽呢?”“那就让野兽吃呗。”“野兽还吃这个啊!”“饿了什么不吃?”左弗笑笑,将冷风扇对着椿芽,道“吹吹风吧,瞧你热的”主仆二人说着笑,吃着绿豆棒冰,很快就将这事给忘脑后去了。一路前行,很快就到午饭的点了。一群人停下,就着水壶里的水,吃了一点压缩饼干后又继续上路。一直走到天黑,冰棍都吃了好几根后,才到了儋州地界。得知知府老爷今日要来,儋州的知州谷梁一早早便带了人在城外的十里亭等候了。见了车队来了,立刻疾步上前,连连行礼,“下官儋州知州谷梁一恭迎大人!”“谷梁谷梁是复姓大人莫要多礼。”左弗走下车,虚扶了一把道“这两日要劳烦你了。”“能替大人分忧是下官的本份。”谷梁一道“驿站已经收拾妥帖了,还请大人随下官进城。”左弗点点头,“有劳了。”左弗又上了马车,借着马车上的太阳灯散出的光芒,她打量了这儋州的城墙。看完后,便是苦笑。这儋州一直受海盗侵袭的困扰,按理说城墙应算不错的了。可她眼下看到的是什么?跟土围子也没多大差别。就这城墙能防得住谁啊?谷梁一也暗暗惊心。这大人马车上的照明工具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琼山县令说的那种吃太阳光就能亮的灯?听说这位大人在琼山外修了营地,营地里都是这样的灯。这将太阳光聚于匣子内,让其光,这不就是仙法了吗?心里一肚子疑问,可也不敢多问。本就身份悬殊,若再让这位大人觉得自己多嘴多舌,以后别想好好混了。进了城,将左弗安排到驿站,一番客套后,便是告退了。左弗也未挽留,天色已经不早了,赶了一天路,大家都累得很了,索性早点睡,明日还得办正事呢。一夜无话,第二日,左弗带上二十个亲卫,坐上马车与谷梁一直接去了洋浦半岛上的盐田村。根据谷梁一介绍,在唐末年间,一群福建莆田的盐工漂洋过海,历尽千辛万苦迁居到此,在洋浦的海边开山辟石,建造家园和盐田。后来他们无意中现,退潮后的石头缝中残留海水经日晒后可结晶成盐。于是,他们就搬来石头开始凿槽晒盐,晒盐之法由此而成。“这晒盐之法虽妙,也省力,可产盐却不多。”谷梁一叹气道“所以也那日听大人说晒盐可日常万斤,我等才如此失态。”“这样晒盐自然产量不高。”左弗道“直接用海水,海水含有的盐分少,晒不出多少盐的。等我先去盐场看了再说,也许可以改进下生产方式。”谷梁一点点头。一路快行,很快就到了盐田村。左弗走到村口时,已有一大群乡民在里正,甲长的带领下在等候了。一番问安后,左弗便要求去看盐场。村民们也不敢多言,立刻带着这位大官去看盐场。然后左弗见到了壮观的一幕!只见这一片海岸上,全是大大小如砚台一般的晒盐槽。此刻,盐工们正在干活。他们拿着各色工具,将晒盐槽上已晒好的盐刮下来,小心翼翼的模样,刮得似乎不是盐而是金子。左弗上前观看,现这种晒盐方式不是一般原始,不由摇头,道“这盐不应该是这样晒的。浓度不够,产量就低。”一群盐工停下手里的活,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今天甲长就跟他们说,今天有大官来,而且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女官,是新来的知府老爷,是陛下亲封的江宁县主,镇国公。后面那些名头他们都没听懂,就听懂了这女子乃是新来的知府老爷。知府在他们心里已经是大到没边的官了。至于为何一个女子能当官,在这消息闭塞的小村庄内,没人知道左弗的事迹,所以他们都很纳闷。但纳闷归纳闷,却也不敢因为左弗是女子就轻视。开玩笑,这可是知府老爷,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哪怕是个猴子,穿上这身官服,他们也得小心伺候着。垂着手,低着头,弯着腰,这群盐工将卑微诠释到了骨子里。左弗让他们直起身,可却没人抬头。他们听不懂左弗的话,即便是听懂了,也不敢真直着身子跟知府老爷说话。左弗蹙眉,忽然觉得自己得想法学学本地话了。不然这沟通可太麻烦了。谷梁一在旁充当着翻译的角色,跟那甲长叽里咕噜一顿说后,甲长便命人拿来盐,递到左弗跟前。这动作左弗看懂了。她看了看这盐,颗粒比较粗,伸手沾了一点尝了尝,味道不是很好。她打开水壶,涑了涑口后,道“这盐场暂时不用开了。”谷梁一大惊失色,“大人?!可是有何不妥之处?!”左弗摇头,“这生产方式太落后,也太累人了。这些盐工可都是宝贝,我正需要这样的人才!这些人我要带去琼山,好好调养后,日后有大用!”“啊?!”谷梁一被左弗的话给惊呆了!听说过上官下县要钱要粮的,可没听说过抢盐工的啊!“可,可大人,我们琼州就靠这一个盐场”“椿芽,拿包盐来。”“是!”椿芽敏捷转身,从车上拿了一包盐下来递给左弗。左弗将袋子拆开,道“谷梁大人,这才是给人吃的盐!”谷梁一呆住了。袋子里的盐白如雪,细如尘,比自己吃过的上等青盐还要好!可问题是这样的盐有几个人吃得起?“你不用担心没盐吃,反正建盐场也很快的。倒是这些盐工,个个面黄肌瘦,羸弱不堪,我左弗用人从来不差饿兵,这就带回琼山去,好好调理一番后,以后干活才有力气!”甲长都要哭了。他倒是懂些官话的。虽听得不甚明白,可有几句是听懂了。这知府老爷要将盐工都带走啊!可都带走了,今年的差该怎么交?这个每年都有定额的,要完不成,他这甲长可就要遭殃啊!正要哀求下这位老爷是不是开开恩时,却听知州老爷道“可朝廷每年都有定额,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