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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目光挑衅而傲慢。李矜然自是察觉到了萧景宁的打量,可她不在意,她如今在意的是,莫延今……他会如何做?思及此,她忍不住将唇抿了抿,狭长细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此时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心底深处,染上了一抹紧张。皇帝沉声道:“哦?那莫卿以为孰是孰非,又应如何?”萧景宁扬了扬唇角,她已经迫不及待看见李矜然被责罚的模样了呢!莫延今垂了垂眼睫,面无表情:“依奴才来看,此事……”李矜然的心不自禁因着他的停顿而提了提。“应当确如李大小姐所说,乃四公主率先挑事而导致。”李矜然的心突然就放了放,精致的眉眼不自觉泛起一抹笑意。而贤妃则同萧景宁满脸震惊和诧异。皇帝见他竟然出乎意料地为李矜然说话,原本焦躁的心情突然缓了缓,饶有兴致道:“朕记得,莫卿似是同矜然十分合不来啊,怎的如今竟然替她说话?”莫延今拱了拱手,冷静道:“奴才并非为李大小姐说话,乃是根据李大小姐同四公主所言,得出这个结果。纵然奴才不喜李大小姐,可奴才亦觉得,依着李大小姐那般骄傲的性子,应当不屑于扯谎。”顿了顿,“更何况,四公主言辞之中也早已承认是她率先动手打人。”随后便沉默下来,不再多言,任凭皇帝自己思索。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宝贝,另外一更估计会很晚了,大家不用等。30、等他(二更)皇帝闻言,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脸色有些沉,略微思索了一会,径直道:“四公主罔顾规矩,肆意妄为,即日起闭门思过三月,罚抄女戒三十遍。”贤妃同萧景宁闻言,瞳孔骤然缩小,俱是震惊。萧景宁原先满心自信,以为受罚的定然是李矜然,却完全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当即大声哭嚷起来:“父皇,凭什么?凭什么只罚我不罚她,她明明也有错,她还将我伤得那么重!儿臣不服,不服!”萧景宁此时已经全然忘了明明是她先同李矜然过不去,此时此刻只有满心的委屈和不甘。贤妃见自己女儿哭得这般凄惨,心中难免不忍,开始求情,“皇上——”而她看向皇帝的眼神充满柔色,眼含泪意。可皇帝早就不耐烦了,如今见她不仅不听令,甚至没有半点悔意,脸上神色更加阴郁,怒气冲冲地拍了拍龙案,大声斥道:“萧景宁!随意欺人、不知悔改,朕就是这么教你的?”萧景宁本就被皇帝和贤妃宠惯了,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任何责罚,这才养成了她这般无法无天的脾气,此时让她甘心受罚又怎么可能!“可是父皇,儿臣不服!就是不服!”萧景宁高高扬起头颅,脸上满是倔意,双眼哭得通红。“你……你还有理了是吗?啊!”皇帝被她气得脸色渐渐扭曲,“来人,将四公主给朕拖下去,重打十大板,禁足半年,女戒也抄个一百遍,再寻个嬷嬷好好教教她规矩,半点身为公主的教养都没有!连朕都敢顶嘴!”“皇上……”贤妃惊恐地看着皇帝,脸上满是心疼,“景宁身娇体嫩,别说十板子了,就连一个板子都受不了啊,更何况景宁还有伤在身啊陛下!”“再敢给她求情就再加十板子!”皇帝此时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劝阻了,怒气冲冲地朝着贤妃吼道。贤妃见状,立马噤了声,满是心疼地看向萧景宁。萧景宁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哭求不但没起半点作用,反而还让自己受罚加重,一听十个板子脸上立即露出惊慌之色,身子晃了晃,瘫软在椅子上。刚想求饶,却见皇帝怒气冲冲,铁青着一张脸,就快被气得头顶冒烟,而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帝王威仪更是将她压得心头震颤,一句话都不敢再说,只能咬牙吃下了这个亏。心中转念一想,会把她害到这个地步全是因为李矜然,随即咬了咬牙,深吸了口冷气,才勉强控制住自己不冲着她破口大骂。恨恨地朝她投去一记阴戾的眼神,眸中布满了怒火和不甘,似是恨不得将她拆皮剥骨!贱人!咱么走着瞧!再让本公主逮到,本公主定然让你承受十倍百倍的痛苦!随后萧景宁便被宫人带了下去,贤妃自然也不敢多待。眼见着这么一场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李矜然才忍不住轻轻松了口气,目光瞥向一直站在一旁的莫延今,他好像,自进来后便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她,始终维持着那副淡漠而疏离的模样。既然事情解决,便再没有理由留在这。皇后朝皇帝福了福身,道:“皇上,臣妾同矜然便先告退了。”李矜然看着皇后一脸淡淡,不禁暗自思索,好像,姑母对于皇上,从始至终都是谨守着身为一个皇后的本分,该是她的她不会让步,不该是她的,她也从不会去想,永远都维持着皇后端庄高贵、雍容大度的风范。皇后此时突然皱了皱眉,连忙拿起手帕掩了掩唇,咳了几声。皇帝见此,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忧色,极浅极浅:“皇后咳疾还未好?”“臣妾多谢皇上关心,老毛病了,不必挂怀。”皇帝见她神色淡淡,又将所有的话都给堵住,一时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随即挥了挥手:“退下吧,回去好好歇着。”李矜然闻言,旋即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此时才终于得以起身,连忙朝皇后走去,搀扶着她。“姑母。”她低低唤了声。“回去吧。咳咳——”皇后又掩唇咳了咳。二人转身往殿外走去,李矜然连忙替她抚了抚后背,面露忧色:“姑母您没事吧?”“本宫能有什么事,回去歇会便好了。”行至乾明殿外,李矜然小心翼翼地搀着皇后上了轿辇,弯唇笑了笑:“姑母您先回,我待会再回去。”又接着叮嘱了几句:“姑母回去后别忘了喝药,喝完药后便赶紧歇着,不要太cao劳。”皇后闻言只点了点头,却也没说什么,只让她把毕春留下,免得她独自一人再出什么事。李矜然想了想,倒也没有拒绝,既然姑母都这么说了,她总不好让她担忧。直到目睹皇后的轿辇渐渐远去,不再看得见时,才慢慢踱步到乾明殿廊檐下那根朱红的大木柱上,随后缓缓靠了上去。疲惫地吐了口浊气。今天一天可真是够累的,被迫打架不说,还得战战兢兢地应付皇帝,简直劳心劳力。她方才跪得有点久,如今终于放松下来了,这才逐渐觉得膝盖有些疼,随即弯腰轻轻揉了揉。毕春见状,连忙凑到她身旁,半蹲下去:“小姐这是跪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