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1
书迷正在阅读:妖城小祖宗(一)、和富豪在梦里养鸟养儿子、穿越到古代养家、如何摘下高岭之花、家有狼弟、七世浮图、国相大人是个间谍[重生]、救了病娇后他总想杀我、七零之家养田螺姑娘、今天的剧本不太对[穿书]
王府果然权势滔天,连皇香都能弄到手。她连忙放下盖子,正不知所措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不轻不重,“踏踏踏”的声音,打破诡异的安静。兰以云起身敛袖站好,她极快地抬眼,又迅速收回目光,只因她认得来人的身姿,与那日隔着帘子所看,并无差别。来不及多想,她福了福身:“民女参见王爷。”没等到平身的话,她视线里出现一双玄色的靴子,那衣裳下摆绣着金色腾云花纹,着实尊贵。兰以云后知后觉,她居然真的与景王爷碰上了。那么,周慧母女到底是出什么事?她心里开始没办法轻松,尤其景王爷的目光如有实质,落在她的脸上、脖颈、腰上。好似雄鹰在逡巡自己的领地。突然的,景王爷开口了,声音一如往常:“抬起头来。”兰以云到底生出几分紧张,她谨慎地抬头,从男人宽阔的胸膛到他俊朗的面庞,她看到,他剑眉斜长,眼尾微挑,棕色眼眸如鹰眼锐利,仿若在打量猎物。当她触及他的眼神,心中猛地一跳,被烫到似的,她视线往下一躲,定在景王爷两瓣嘴唇上。且看他薄唇往上一提,轻启:“你叫什么名字。”到这时候,兰以云终于察觉出不寻常,她不敢信,但事实就是,如今孤男寡女共处一阁,而且还是在王府。不应该呀。她藏起心里的波动,规规矩矩说:“回王爷,民女兰香。”时戟微微倾身,两人的距离忽的拉进,他直盯着她的眼睛:“真名。”兰以云眼瞳缩了缩,控制不住地后退一步,在发现景王爷眼底的不悦时,她福身,说:“回王爷,民女兰以云。”“以云?”时戟直起身,似是随口一说,“好名字。”兰以云低头:“王爷谬赞。”时戟迈开步伐,他走到圆几一旁,大马金刀坐下,说:“这桌子是为你准备的。”经过那乍然靠近,兰以云真正证实猜想,景王爷居然对她有意……这事太过突然,只是,她再怎么觉得荒唐,也只能压下慌张,问:“冒昧问王爷,慧姨和桃香在哪里?”时戟盯着她,目光让兰以云下意识攥紧手掌,只听他说:“她们把真兰香藏起,却弄来假桃香糊弄王府,你说呢?”兰以云大惊,抬眼看他:“王爷,这是误会。”时戟轻笑,他声音微冷:“有苦衷?那又关本王何事。”兰以云闭嘴。时戟:“这香,你调,还是不调?”她是个聪明人,往前走几步,提起裙角,坐到调香的主位上,一旁景王爷的目光很压迫,她仅是拿起盖子,便觉背脊快要冒冷汗。骤然,时戟又问:“什么味道。”兰以云出门时试的香沾到手腕上,暂时还没散去,她咬着嘴唇,低声说:“方才,民女在家中试香……”话没说完,她的手腕被一只灼热的大掌捏住,她心里猛地一跳,景王爷居然直接拉着她的手,将她往他身边一扯。手腕在他唇畔,男人翕动鼻翼,低垂眼睛,露出眉尖到鼻梁刚毅俊逸的线条,guntang的呼吸烧得她手指发颤。兰以云下意识挣一下,可她的力气哪比得过这个男人,而且,他察觉她的挣扎,竟还扣得更紧!这般霸道毫不讲理,倒让兰以云冷静下来,硬挣对她一个弱女子无用,那只能靠别的办法,便说:“王爷知道,这味香唤什么吗?”时戟摩挲指下肌肤的细腻,已然心猿意马,乍一听兰以云这么说,只发出单字疑问:“哦?”他饶有兴致地抬眼,恰好兰以云仰着头,殊不知,她这般将纤细的脖颈露出来,优美的线条紧绷着,白皙如玉,只会让人心中躁动不已,想要烙下痕迹。时戟舌尖抵住牙根,深棕眸底蕴着沉甸的欲/意,他声音喑哑,问:“你新调制的?唤什么?”兰以云一字一顿:“但、见、君、子。”尤其强调君子二字,果然奏效,景王爷动作稍缓,兰以云趁机赶忙说:“王爷龙章凤姿,民女怎么敢沾染,只怕王爷错爱,望王爷如君子发乎情止乎礼……”她话没说完,时戟忽的笑了,他眼眸里有什么蠢蠢欲动,反问:“你骂本王不是君子?”兰以云:“不,唔……”时戟手掌捏住她的脸颊,止住她的话,他欺近她,声音阴冷:“骂得好,本王还真不是君子。”67、第六十七章时戟并非善人。他的母妃是一个卑贱宫婢,在生下他后,就被赐死,幼年时时戟作为皇子,连嫔妃身边的狗都不如。转机来自一次战争。盛元三十三年,戎狄攻下北长城,险些直取玉门关,这等危急时刻竟无将可用,时年十五岁的时戟主动揽下这项“苦差”,率军出征,至此,一战成名。先帝知他骁勇之才,有常人难比的心性,彼时,皇太孙才牙牙学语,若无强大臂膀支持,难以称帝。于是,先帝重用时戟,赐他三军虎符,虽担忧时戟势力过大,却认为女婢之子上不了台面,结果一再错过收回虎符的时机,直到临死前,先帝才发现自己养虎为患。十几年来,时戟把野心藏得极妥。而在时戟看来,他从不会是肱骨之臣,替大齐征南闯北,铁蹄踏破戎狄,他要的,就是无上的权力,与肆意的自由。但凡有点脑子的人,也该知道,能与景王府搭上,可遇不可求。而显然,从前头兰以云力挽狂澜,留住千香阁,可以看出她心思灵巧,不会不识相。于是,他默认她说的话,要么是紧张之下口不择言,要么是有意引起他更多注意,但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他想,他确实被年纪比他小一轮的女子所撩拨。从以前至今,他没有哪刻像现在这样,心驰不已。宽大掌心拖着兰以云的下巴,他的手指掐在她脸颊上,她豆腐般嫩的肌肤,多出几个淡淡的红痕。她的眼睫扑闪得很厉害,让人想用掌心盖住那颤抖的睫毛。察觉她仍在暗暗和他较劲,时戟抬起眉梢,警告:“还动?”兰以云呼吸凝滞。时戟的手指抚过她的脸庞,按她嘴角,粗糙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线,从左到右,他看着她嘴唇发颤,嗤地一声笑了:“怎么,还想骂本王什么?”靠近她,他眼中漾出笑意,柔和身上的锐气,然说出来的话,却让兰以云心里沉了又沉:“你这骂得不够狠,本王教你两句,以前,有御史参本王狼子野心,狼心狗肺,豺狼成性。”“后来,本王看他这么喜欢狼,就送了他几头,没成想,吓得他当场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