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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就是奇迹。花荞站住了。阿爹这样若无其事,应该不会有大事发生。他早把呼延锦看成是女婿,呼延锦的事,他比谁都紧张。正想着,花荣从正堂里笑眯眯的走出来,阿爹让他去拿两壶酒,说是要和墨枷喝两杯。“咦?jiejie,你怎么站在这里?阿爹已经把七星连珠的日子算出来了,现在就要找出观测的正下方地点……”花荣是助手,他也出了不少力,自然骄傲得不行,他突然觉得不对,收了笑容问道:“jiejie,是出了什么事了?”“没……我就是觉得师兄怎么还没回来……”“想师兄了?”花荣又笑了,说到:“李赫哥已经去接师兄了,还没成亲呢,就这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是一日吗?都半个月了……”“哦,是有点久。哎,不跟你说了,我要替阿爹拿酒去呢,回头再聊!”看着花荣一溜烟跑了,花荞有些气恼:好个李赫,连阿爹、阿荣都瞒着!第417章不留情面回宫复命花荞没猜错,半个月前,呼延锦确实出了岔子。呼延锦和罗毅得了圣旨,处置了严县令及受贿南京官员,严书魁被罚没家财并流放两千里,宝应县多缴的税银,也悉数退还到百姓手中。银钱失而复得,自然欢天喜地。就连望南书院里的吴先生寿终正寝,送葬的时候,大家都少了些许悲伤。当呼延锦他们买船北上回北京师时,宝应百姓都到码头去送行。盛永华一干人等感慨颇多,就连罗毅,也佩服呼延锦行事果断,他这个右督察御史,并非只因为皇上的恩宠,平白做上去的。立于船头的呼延锦,迎风吹散了眼里的迷蒙,这一去,自己便要开始全新的生活。在买“身份”时候,呼延锦发现,那个元代老侯爷的旁支远亲,膝下只有二子,嫡长子是个瘫子,还有个年龄相差甚大的庶次子。这让他得了启发,改名换姓还不行,他还要改头换面。花有财父子安顿好之后,剩下就是花荞和他自己。可这段时间和罗毅交往下来,发现他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动的人。伯府后院关系复杂,竟然有永乐帝用来相互制衡的两家,这也就让罗毅这个庶五子,从小在尔虞我诈之中长大。他并不那么容易相信人。不过,呼延锦也无所谓了,不过是最后同行一路。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花荞已经先他一步到了三河县,有滋有味的当上了未来的当家主母。看着渐渐临近的通州码头,他恨不得一步跨到北京城。进宫面圣,他就有机会见到花荞。他也不知道,张樾已经把计划改成,在城外就拦住他,让他一起去找失踪的花荞,然后“找到”劫匪,大战牺牲。伪装成呼延锦、花荞的尸体都已经找好,到时候连山里的茅草屋,一把火烧了,管皇上真信假信。就这么着。呼延锦、罗毅一行人在驿站领了快马,一路快马加鞭到了京城外。远远就看见一队锦衣卫在城门口。“张大人?你们怎么在这里?”盛永华冲在前面,勒马和马上的张樾打招呼:“你们这是要去哪?”张樾见呼延锦和罗毅都到了,向他们点点头,严肃说到:“前几天,宫里出门到红螺寺进香,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劫匪,有人出事了。本官正要带人扩大搜索。呼延大人,您回来得正好,您不是说,雁栖湖一带您很熟吗?能否请您带个路?”呼延锦虽不明就里,但他相信张樾,立刻点头道:“愿意效劳。”说着,两腿一夹,这就准备打马过去。“二位大人且慢!”罗毅骑着马向前走了几步,拦在呼延锦前面:“皇上给下官的指令是,让下官将呼延大人护送进宫。张大人等呼延大人进宫复了命,你们再去哪里,找谁,下官都不会管了。但现在,不行。”这让张樾很是意外,这么轴的家伙,皇上从哪找来的?他不想让呼延锦回京,还有个原因,这几天,不知是不是花荞没找到,让皇上对谁都容易产生怀疑。这时候呼延锦回去,说不定,又让他想起曾对呼延锦的怀疑,这绝不是吴先生一死能解决的。不得不承认,易呈锦那句话,对皇上还是产生了影响。张樾是第一次见罗毅,他冷冷说到:“本官不知,如今锦衣卫……竟是罗大人说了算。”“下官知道,您位高权重,可这并不是锦衣卫的内务,锦衣卫直接听命于皇上,单一任务服从单一指令,张大人,您不会不知吧?”罗毅得理不饶人,倒让张樾有些下不来台。锦衣卫的条例里,确实是这么规定的,就是为了上级以职权干涉办案。呼延锦一看,这罗毅十成十的不会松口,干脆打圆场到:“张大人,如果可以,您稍等片刻,本官随罗大人进宫复命之后,再与您前去雁栖湖。”张樾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从永乐帝的时候,就开始进入锦衣卫,跟在皇上左右,这还第一次有人敢跟他硬顶。恼火起来,他一掉头,也往皇宫里去,他还就要在罗毅面前,从皇上跟前把呼延锦带走。冲动是魔鬼……在张樾和呼延锦、罗毅进殿之前,皇上刚把一张小纸条撕得粉碎!朱瞻基咬紧了牙根,太阳xue旁边的青筋明显跳了跳,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他骗朕!”“朕那么信他,他骗朕!”朱瞻基将手边的镇纸狠狠砸在地上,那块白玉镇纸,被摔碎成几半。皇上刚才是让萧忠看了纸条的,上面明白写着:有可能,需人证,季月二十五日归。王振不知其中写了什么,大气不敢出,也不叫人,亲自上前去捡地上的镇纸碎块。萧忠抱拳道:“陛下,您先别着急,这上面不是说只是‘可能’?还是等人证来,认了人再说吧。”“是啊,殿下,您看这白玉镇纸是一对儿的,您砸了一个,另一个该多孤单啊……”王振见萧忠开了口,他也赶紧跟着劝,哪知皇上瞟了一眼案上,将另一个镇纸也摔了出去,差点砸到王振的脚,王振条件反射跳了两下。朱瞻基看到他滑稽的样子,又气又好笑,脸色缓和了下来。“不错,再等几天,朕不能冤枉了他。今天他们应该回来了吧?若是回来了,让他们直接进宫见朕。”王振刚把碎块交到小内侍手里,就见外面进来一个内侍请示:“呼延大人、张大人、罗大人求见。”皇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