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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放开她,往她身边一侧躺,手臂到揽着她,以绝对占有的姿态,压根儿不介意两个人都汗湿意淋淋,另一手还留恋地抚着她的肌肤,“你有什么打算?”她一愣,到也没挣开,侧过头,与他面对面,抡圆了眼睛,“什么打算?”这叫装无辜。叶秉泽伸指点向她的脑门,“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她打开他的手,“什么怎么办,还不是凉拌。”她说的简单,心里着实有些不安,反正是理不直,她也懒得去想,想太多,真是没用处,只能把脑袋想的捋不直,她可不愿意再想了。“明天于团长可是有假的,据说是要回家探亲——”他凉凉地说道。探亲?“探亲就探亲呀,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状似无所谓的说。叶秉泽不是没发现她的手握的紧紧,这都是下意识的动作,就算是脸上表现的再平静,手的动作还是泄露她的内心想法。“话说,你们都登记了,他不就是来探你的吗?”她似乎是瞧见他在看她的手,连忙亡羊补牢地松开自己的手,转过身去,掩饰着自己脸上尴尬的表情,“哪有的事,不是早离了嘛,他上次还说要给我看看离婚证。”“你觉得他的话,能相信了?”他冷哼一记,说话的很坦白。能信吗?小七在心里摸索着,好半天,她得出一个结论来,按着于团长的性子,估摸着就是个不能相信的主,所以,她不淡定了,“怎么着了,这事儿怎么就这么叫人烦?”“哟,这说谁呢,说谁烦呢?”她的话才出口,就听见戏谑的声音从卧室门口传进来,她定睛一看,不由得差点惨白一张精致的小脸。☆、087那人是于震,上回是有事从部队出来,为的是公事,现在出来那是正大光明的假期,几天的时间,他自然是跑过来看看她,刚看那一床凌乱的样子,就算是他没在门外站了一会,也晓得发生过什么事,说心里不酸,那真是骗人的鬼话。他抱着双臂,瞅着她,眼里还带着几分笑意,“都说说,快说说,小七月是嫌弃谁烦了?”小七回头看一眼叶秉泽,见他狡猾地避开自己的视线,情知这事儿得她一个人面对,硬着头皮扛上于震的视线,她明明用被子把自己包得紧紧的,还是感觉自己让他的目光看了个透,叫她坐立难安。最主要的还不是这个,最主要是怎么回答他的话,她就不信他没有听清楚,就是故意在后面出来,那张脸是红白交接,一会儿红一会白的,颜色变来变去,好半天,才挤出话来,“上回你不是说扯了离婚证的吗?”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心很虚,话一说完,就赶紧地低下头,用头顶对着于震,说什么也不敢再说半句话。于震到是乐了,看着想作壁上观的叶秉泽,暗斥一声这个狡猾的,想把火引到他身上来,可是叶秉泽跟个没事人一样,两方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停留,他还兀自很淡定,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静等着事态的发展。反正他现在觉得自己是水到渠成了,有儿子了,再说现在也让人知道他的心意了,反正是不管厚着脸皮也好,什么都好,小七都得跟他好,谁也别想把他抹下来,就算是小七自己也不能。他无视于震的目光,伸手替小七把被再拉上一点,替她遮住裸在外头的肩膀,“这天到是好,可也得多顾着身体,感冒可真不太好,你说是不,小七?”小七真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没有镜子,她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只知道自己的双颊有些僵硬,身体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让他按住肩膀,怎么也动不了,讷讷地坐在原处,顶着两个人的视线,再固执地把自己的话重复一次,“是你上次说的,又不是我自己胡编的话。”于震瞅着叶秉泽的动作,觉得那只手有些刺眼,大踏步上前,站在床边,侧身坐下,伸手抚触着她的小脸,那小脸红白相间,还很烫,让他不由得打趣道,“你还别说,说不定小七真发烧了也说不定,这小脸烫的,简直是可以把鸡蛋都煎熟了。”他这么说一句,让小七有点恼了,把他的手重重地挥开,仰着脑袋,眼睛瞪着他,“发什么烧,发你的头,你给我大夏天的发个烧试试?”她这么一说,到是让叶秉泽失笑出声,冷冷的表情微缓和一点,到是没有想帮于震说话的意思,坐在那里,伸手将她的长发捋直一点,动作很轻柔,带着nongnong的宠溺意味。于震让她一怒,到是不见有任何生气的模样,在他的眼里,这点都不算是什么,一点也不算,让她恼一点,至少气氛能好一点,以后都得这么着,总不能一直是拘着吧,还是先放宽心,接受现实比较好。“发烧呀,是呀,为你发烧了,怎么办?”他问她。这是调/戏,红果果的调/戏,让她一下子低下头,好吧,她知道一切都不能由着她来,可是——她还有点疙瘩,叫她一下子接受也是很难,至少她现在还不想做出决定,总归是拖不能再拖时,才能去做决定,不是她接受力太弱,而是这种事,她真心还是有点抗拒,虽说,她也听说过别人有这事,但是落到她身上,还是比较有心理障碍。再说了,柳成寄那边——她不敢再想了,想着自己这么多年,现在又是弄得这么个样子,简直让她头疼,于震的话,那么直白,她哪里有脸面对,不由得双手紧抓着被子,不肯放开一点。叶秉泽不说话,就是听着他们说话,不发表意见,作壁上观。到是于震晓得她脸皮有点薄,把她连同着被子抱起来,送入浴室,“冲个澡,等会我们出去看电影——”还没等小七说话,浴室的门就关上了,留下她一个人站在镜子面前,可笑的是身上还包着被子,脸到是涨得通红,明明就是她自小到大都看惯的脸,可她忽然间觉得有点陌生。是的,就是陌生。那张脸,透着红晕,眼里荡漾着几许春/意,这哪里是她?她的视线从镜子前移开,不敢再看自己一眼,双手放开,任由被子从身上滑落,也没有打算把被子捡起来,光着身子站在花洒下,任由水冲洗着身子。浴室里传来水声,让于震满意地点点头,坐在床沿,“看电影,你觉得怎么样,怎么着也得约会一下,你说是吧?”约会?叶秉泽表示这两个字从来就没有出现在他的字典里,要是真有这两个字,他也不会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事,弄得成为现在这样子,要说他没后悔,那就是自己骗自己玩。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