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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还有从医院冲出来的几分委屈,还有几分气愤。车子里那么一坐,到是冷静许多,她现下这情况,叫做进退不得,“你们都是坏蛋,没一个好人!”这话说得廉谦有点伤心,何时他竟成坏蛋?“要说坏蛋嘛,哥哥我当不起,这名头太重了,哥哥我真扛不起!”“你要是扛不起,谁还能扛得起?”她斜眼过去,到是瞅出这人的性质,端着优雅斯文的脸儿,欺骗普罗大众的。一斜眼,不自觉地带着几分娇嗔的味儿,廉谦要不是在开车,早就含住她的唇瓣儿,细细地慢嚼起来,大马路,开着军车儿,到是影响不太好,合着就快是合法的,不急着一回。“大胆儿,莫不是伤心了?让连澄的事给伤心了?”话儿丢过去,他一点都不含糊,坏蛋,当得起这个名儿,可不能把随便什么人的罪过都按在他头上。有人到是死鸭子嘴硬,头一回那么高调,临了,竟成这样子,医院里吼出的话,收不回来,她也不想收回来,可让廉谦这么一问,心底里还有那么几分气性的。反正是不高兴,板着个清秀的小脸儿,那样子,结成霜似的,落在廉谦眼里自是不悦的,要跟他去登记的人,为着另一个男人生气,这事儿,还真是不爽,让他老介意。“大胆儿,要是现在你说不愿意,哥哥我不会逼你的。”话这么说的,大胆哪有听不出他话外之意,说得好听,哪里给容得她退缩,上贼车还听说过能全身而退的好事儿,人家这是提醒她呢。想到连澄,她眼神一暗,还真是不能跟他一起,那几张照片不过是引头,她真正在意的不过气自个儿是傻子,一心一意地在他面前卖乖,装成自个儿还是那乖乖在室女,生怕被他发现一丁点痕迹。可谁知,人家早知道,合着她那么努力做的事,都成笑话一个,自尊心伤害老大去了,每每一想起,差点儿咬断自个儿的牙根。人家不爱她,她早知道,可心里到底是存着她爱他就行的念头,以至于现在都不能平静,医院里,她知道自己的,怕自己再连澄一眼,就在倒在他的美色下,自些万劫不复!她的人生已经够狗血,再添多一点儿,还真是扛不住。她从来都不觉得自个儿是个干脆的人,瞅见廉谦的那一眼,突然间干脆一回,现在心里又很纠结,纠结得那个跟蜘蛛网一样。“你快开车吧,别说话行不?”再说下去,指不定,还真是会后悔的,她到底是没有真正要跟廉谦生活一起的想法,就为出那么一口气罢,世上不是连澄一个人愿意娶她是吧?她是有人娶的,甭管那些人怎么着,愿意娶她就成,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爱情是婚姻的基础,别说笑了,没往这边儿想过,有人娶就成。廉谦暗笑,将她的纠结全看在眼里,任由她一个人在那边纠结,车子的方向没有任何变化,一直朝着目的地过去。“得,大胆儿,恐怕今天有点儿麻烦。”宝马的车子,到是很常见,并不显眼,显眼的是车子的主人,不是别人,是喻厉镜,视察区民政局工作,正在一溜子民政大小党委官员的拥送下上车,车子正往外开,当然来视察的不只是他一人。军用的吉普车,那么扎眼,谁要是说没看见,那准是眼神儿不好,不是普通的不好,是很不好,到那种看不见的地步。宝马对着军用的吉普,谁都没有让步,就堵大门口,里面的车子出不来,外面的车子进不去,按着平常老百姓的思维,自然是军车比较霸气一点儿,可瞅着那省委的领导好象也不是啥省油的灯。造成交通拥堵到是不至于,这年头,结婚方便,离婚也方便,可跟军人结婚可那是不方便的,离婚更是不方便的,军婚受明文保护。宝马的车门缓缓打开,喻厉镜从车里下来,泛着冷厉光芒的瞳孔,睇向高高吉普车里低垂着脑袋瓜子、至始至终没有抬起过头的大胆。“怎么着,你们好兴致,玩到这里来了?”淡淡的话,再没有比眼前的事更让他觉得有意思,这不,视察工作,来得地方可真是好,把两个意图把他给抛下的家伙堵个正着,滋味非常好。明知故问,说的就是喻厉镜,车子硬是横在那里,不动一下,架式到是利落,不让外面的军用吉普车进去,堵得正是地方。廉谦的手紧握一下陈大胆,似乎要给她几分勇气的样儿,没等大胆抬起头来,人已经下车,站在喻厉镜的面前。一个是省委秘书,一个是肩上扛着四颗星的现役军官,两个人在区民政局的婚姻登记处大门口,各自都不退让一步。陈大胆不敢下车,给她十个胆子,这时候都不敢下车,硬是坐在车里充当缩头乌龟,刚才被廉谦那么一握手,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喻厉镜冷厉的目光过来,就跟给蜜蜂蛰过一样,那手竟是疼得厉害。怎么结个婚这么难?她真是无语,就是不想跟连澄结婚了,随便找个人都不行吗?——————下一章到底结不结得成婚?哈哈……我真坏……有没有月票愿意支持大胆雄起的?有没有?正文074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是公认的。周立波说的更好:如果没有婚姻这座坟墓,爱情将死无葬身之地。陈大胆窃以为周立波说的更对味些,甭管在哪个时间哪个地点说的,她当时那么一听,就记住清清楚楚,话又说回来,她没有爱情,那么结婚,不是啥重要的事。可心里堵着气难受,让她一个劲儿地憋屈得慌,恨不得拿着个红本本儿在连澄面前晃一下,显得自个儿不是没有人娶,没有爱情,嫁哪个人不是嫁?坟墓离她远着呢!这样的念头很蠢,她晓得,那根叫理智的弦已经断成好几截,哪里还连接得起来,到是被喻厉镜给堵住,心虚的感觉冒出来。得,就是心虚,觉得怎么跟抓(jian)似的,浑身不自在,坐在车里,她嫩葱似的细白十指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太过用力泛白而不自知。“大胆儿,来这里干嘛呢?莫不是为了与连澄登记,先找个人陪你来踩踩点?”不是沉默装哑巴就行的,喻厉镜眼里的利光,未减半分,站在廉谦的面前,四颗星的标志前,压根儿没有后退半步的意思。踩踩点?大胆七下八下的,忍不住抬眼悄悄地瞅向廉谦的背影,到是被越过廉谦肩头的视线抓个正着,那冷得跟利箭一样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觉得狠狠地剜过她嫩嫩的肌肤一样,火辣辣地疼。“没、没有……”她嗫嚅着回答,声音一点底气都没有,像极受尽薄待的小媳妇。扶不起的阿斗,说的就是她这么一个人,很具体很形象,廉谦耳朵没聋,当然就听见的,面色就有些不好看,可那眼睛里还是存着笑意,人畜无害的样子。“哥哥我到是没听清楚,大胆儿怎么说话来的,刚才在车上与哥哥我说得好好的,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