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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地回问一句,那颗小心脏已经跳得极快,快得她都能听到那种“砰砰”激烈跳动声音。“呀,你这个人都不认识,真是的……”林校那边嫌弃着她的孤陋寡闻,“要不要过来我们学校,我们校庆,他要上台表演的。”校庆的事儿,大胆早就听说了,那所高中,可是有八十年历史的,一办校庆,她这兄弟学校的学生哪里会没有听说过,更何况那消息里还有她望眼欲穿着的连澄,自然是格外地注意。“怎么了?”她还是没个精神地软软应着,好似根本没把连澄放在心上,一丁点都没有的样子,“你们学校,我又进不去,再说了,我又听不懂他弹什么,去了也没有什么意思!”这话说的,有一个缺口,让敏感的林校一下子给抓住,取笑的话就丢过来:“还说不认识,不认识,你怎么知道他弹什么,还说听不懂?”大胆语噎,给硬生生地噎个正着,不由得想抽自己的脑袋,连忙着回道:“我没空去,等会还得去学校,我们老师说有点事儿,我得去一次。”电话挂得很快,还是堵不住林校取笑的声音,她脸皮极薄,忍不住泛起羞怯的*,想起连澄那张脸,乌溜溜的眼睛里都几乎放出万丈光芒来,抓起丢在沙发里的斜挎牛仔包,还有一串钥匙,直接地跑出家门。兄弟学校的校庆,给她们学校二十来个名额,她算是幸运的,一直老师眼里的乖学生,成绩也能保持着全年级的前十名,这个机会就幸运地落到她的身上,让她真是喜出望外,还想着到底用什么办法混进去,机会这么就来临。据说接待他们的是那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叫喻厉镜的,一瞅那样子,就是个脑袋聪明的,一点都没错,就是感觉着让人不太敢接近,不只大胆一个人,跟她一起的同学都是这么个感觉,有些战战兢兢的,话都没敢说太重声。大胆跟着后面,不时地瞅瞅那个喻厉镜,这个学校的人是不是都长得挺好的,就是那两个、那两个恶心的人,也是长得不错,做的事可不咋的,她想起廉谦与沈科两个人,面上的一点儿嫌弃之意毫无遮掩地流露出来。“是不喜欢我们的学校吗?”忽听得冷冷的声音过来,她诧异地抬起头,带着疑惑的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的脸庞,见着他们都瞅着自己,有些感觉莫名其妙,下意识地伸手指指自个儿,“是问我?”她*动一下,无声地问着同伴。那些人集体地点点头,把目光对向那个学生会主席喻厉镜,面色有些同情。“呃——”大胆有些不太明白地瞅向喻厉镜,只见同伴们都在他的手势下往前走去,她也想跟过去,到是给他拦下,眼见着离同伴的距离越来越远,她急了,“没有,没有的事,你们的学校比我们的好太多,没有不喜欢。”“哦,原来是喜欢我们学校,那还真是好事呢,有没有想过来我们学校?”喻厉镜着那里,离她一步之远,却是把她的去路给挡住,对着大胆的身子打了个招呼,“翁老师好。”翁老师年近四十,还未嫁,带着个严肃的黑框眼镜,就在大胆的身后,大胆听得他一打招呼,那个腿都快软了,当着自个学校教导主任的面儿,说自己自个的学校不如别人好,她这是给人下了套了!“翁老师——”她低下头,很没有骨气地唤着严肃的翁老师,到是没有解释,在一板一眼的人眼里,解释就是掩饰,所以她果断地没有解释。“去吧,快开始了。”不知道是不是她这招奏效了,至少翁老师没有给她除了严肃之外的表情,让大胆心里松老大一口气,看着翁老师走在前面,她忿忿不平地拿着眼睛瞪向害她出这个破状况的学生会主席。岂料,那人两手背在身后,无视她丢过去的目光,面色微冷,保持着他倨傲的样子,仿佛一点儿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之于他,不过是逗趣的玩意儿。这个念头,让她差点儿咬断一口牙齿,摆着个脸,这么光明正地阴她一回,让她老不爽的,这个人,她不认识,还是头一回见,就这么着不明不白地吃回瘪,心里哪能这么样子就算了,瞅着他的冷脸是挺可怕的。不过,也不能这么子就算了吧?她一直往前走,跟着前面的人,也没注意到与同伴们还带他们来的翁老师给分开了,迳自跟着喻厉镜往前,跟着他坐在挺前面的位子,还以为那里才是她的位子,落坐在那里,还暗自窃喜位子居然这么好,兄弟学校真是太给面子。“你真呆——”正着她暗自高兴可以近距离地好好欣赏一下连澄之时,耳朵里忽然间窜入一句冷冷的话,让她跟机器人一样僵硬在那里。“干嘛说我呆?”她压低声音,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眼里带着几分怒意,乌溜溜的眼睛含着几分不爽的意儿,“你看起来更呆,板着个脸,看起来跟个老头子没什么两样。”她这是气糊涂的,纯粹就是给气糊涂的,一个人平白无故地给耍一次,然后再指着你的鼻梁说你呆,是个人也是忍不住的,她还是——怎么说的,那个时候年轻,还是有些血气的,就把话给堵回去。“说的没错,唔,大胆儿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她的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附和的声音,听那个声音带着浓重的戏谑之感。大胆对这个声音一点儿都不陌生,没有回头望向自己左边的位子,下意识地往右边不动声色地一移,鸵鸟似的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一点,好让别人不要注意到她在这里。可那人似乎瞅出她内心的想法,偏不让她安静,还一手大方地揽过去,勾住大胆的脖子,纤细的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的脖子,把人往他那边揽过去,“大胆,别理这个老头子,到哥哥这里来,哥哥可是看在大胆的面子上,给你们学校一点儿名额的,怎么样,高兴吧?”他的大言不惭,惹来喻厉镜毫不客气的冷瞪。“这么个青涩的果子,你好意思吞?”直接的话,大胆要是没有见过那晚包厢的画面,没有听过那些人说的话,指不定还要以为喻厉镜说的真是什么涩果子,现在她能听懂,这说的是她。说的是她!她觉得不安,强烈地不安,忙不迭地剥开廉谦的手臂,让他的手臂离开自己的脖子,没敢回头,怕看到熟人,也怕熟人认出她来,到底是还是十六岁的少女,没想太多,只想着千万不能让同伴们看见她,觉得很是羞窘。可她是怕廉谦的,包厢里的那个样子,让她仿佛还能闻到他那时身上的味道,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气味,那种气味让她害怕,深深地害怕,一步都不敢接近,那是吃人的毒药,见血封喉。她要站起来,两边的肩头被重力给压住,怎么都站不起来,往两边一看,各自有手按住她的肩头,那股子力道,就算是让她使出全身的力儿,也是无可奈何,“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