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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不好,不要走。”心里莫名其妙很难受,不是厌恶,不是心烦,不明原因,就是难受。她听不下去了,匆忙将衬衫塞到男人嘴里。看到男人仅仅只是绑着挣不开、却还能够移动的手,许清清又去沙发那儿找到男人西裤上的皮带,过来绕着他的腰连带胳膊,一起系上,让他无法抬手将嘴里的衬衫拽出来。做好这一切后,她把自己身上的男士T恤脱了,换上她原来的运动装,没有再看墙边的那人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关门声之后,房间里没有了任何动静,死一般寂静。阴冽缓缓睁开眸子,一点一点转过头去,望着空落落的门口,神情呆滞到极点。嗓子里有血,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又被嘴里的衬衫阻隔,很是痛苦。闭了会儿眼睛,再次睁开,他缓了缓神,双手慢慢蓄力,向两边硬抻。没太困难,只听“啪”的一声,在手腕上绑了两圈的皮套,就这么被抻断。双手得以释放,接着,他便自己解开了腰和胳膊上的皮带,再把嘴里的衬衫拽出来。撑着地面,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他踉跄着走到桌子前,在桌面上找了一圈后,他拉开了抽屉——和他手上同样款式的对戒,静静躺在里面。“呵呵……”他注视着那枚戒指,艰涩地笑笑,笑着笑着,眼睛里……落下泪来。☆、被抢先的新闻许清清离开的时候,在客厅碰到了管家。她表情自然地笑笑,还特意在嘴前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看一眼阴冽的卧室,又摇了摇头。小声道:“他正睡着,我出去看看我的狗,换了环境我怕狗狗不习惯。记得别进去打扰,他今天很累。”一系列表演下来,再加上她‘情真意切’的态度,让管家丝毫怀疑也没有,一副明了神情地点点头,十分客气地放她出去了。别墅大门很是厚重,许清清在推开门的一瞬间,感到一股寒冷的夜风迎面而来,她在瑟瑟凉意中,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清宝已经吃完“晚饭”了,正趴在花园的草地上,枕着爪爪睡觉,听到动静后,大脑袋抬起,接着蹭一下站了起来,朝着许清清这边走来。“清宝乖,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外面再自由,总归没有这里富奢的生活,你得跟着你的穷主人流浪了。”许清清摸摸它的鬃毛,慢慢说着,眼中有抱歉。清宝的个头很大,就这么四爪着地正常站着,都比许清清高。它的脑袋跟个大锅一样,毛长长的,黑黝黝毛茸茸,这会儿听着许清清的话,感受到主人低落的情绪,就像是听懂了一般,低着大脑袋去蹭许清清,好似在安慰,好似在说:不用抱歉,我永远跟着主人。眼泪弥漫在眼眶中,许清清一手抹把脸,一手拍拍清宝的脑袋,将所有悲伤情绪憋回去,语气轻快道:“走,让我们迈向新生活!”夜晚静谧而沉默,花园的门被打开,一人一狗依次出来。之后,又出了别院,再之后,出了许氏庄园。许清清领着清宝,一人一狗肩并着肩,彻底脱离了许氏的范围。月上中天,许清清边走着边给翟生打过去电话,那边接通得挺快。“清清?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过来。”许清清抽抽鼻子,不好意思道:“有能收留我的地方吗?我和清宝,跑路了。”“………………”————是翟生亲自开车过来的,速度很快,许清清算了算时间,应该是刚挂断电话就出发了。她站在深夜寒风中,朝着驾驶位的男生招手,也不直接上车,而是先说话,神情有点儿腼腆,还有点儿不好意思。“抱歉啊,这么晚让你过来。”她尴尬笑笑。翟生看了眼她,又看了眼狗,一主一宠可怜兮兮地并排站着,叹一口气:“先上车,回去再说。”他的车是高顶大空间的越野,然而就这,也塞不下清宝。狗子腿都伸不直,趴着进去的,占满了整个后座位置,就那么卡了一路。许清清坐在副驾驶,到了地方后,赶忙去解救清宝,先把狗狗放出来,又好好检查了一下状态,发现狗狗不晕车,也没什么不舒服,这才放了心。“我家没狗窝。”翟生把车停好后,过来安顿这俩,跟许清清聊着,“就让清宝先在花园里呆一夜吧,我给它找几个大点儿的垫子,还有被子什么的,行吗?”许清清点头,“行的。”“至于你……”翟生抱起了手臂,打量着她,提议道,“跟我睡?”“请多拿几个被子,我跟狗睡,谢谢。”“……”翟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许清清观察了,确定他不是装的,是真的不知道。也就是说,阴冽把新娘换成她这件事,并没有传出去。她抽了个空在手机上搜索一番,没有搜到任何内容,皱着眉想了想,也没理出个一二三,于是也就不管了,给阴冽的私人医生打过去电话,让他去救他的主子。那边,医生一脸懵|逼,挂断电话后给阴冽拨了过去,收到冰冷阴郁的两个字——“不用。”阴冽已经自己挣脱束缚、并且用卧室里备着的医药箱给自己大致包扎完毕这些事,许清清一概不知,她坐在翟生给她安排的崭新房间里,思考着今后该怎么办。既然消息没有传出去,那她还能去上学,不过许家应该是不能回了。想想书包、换洗衣物、个人用品之类的还都在原来的房间里放着拿不过来,她就头大。“麻烦啊……人生怎么这么麻烦。”正感叹着,翟生敲门进来,看她郁郁寡欢,把新找到的床被给她放到空着的床上,铺好后,终于闲下来,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怎么跑出来了?”翟生是做好彻夜长聊的准备的,“离家出走”可不算小事,何况还带着清宝,清宝是谁,是某人的心肝宝贝,家人一般的存在,带着清宝走,那就是去意坚决、不欲再回。“自己出来的还是被赶出来的?听说你姐许幽莉今天结婚,怎么,阴冽成为上门女婿了,名正言顺在你家扎根了,所以就容不下你并且有权赶你了对不?”许清清默默叹气,全部猜错。不过也不用猜对,她讨厌麻烦,现在消息既是没有传出去,那她正好享受清净,犯不着自己把那糟心事公开,不如将错就错。于是,粲然一笑,她用力点头:“你猜对了,就是那样。”翟生:“……cao啊。”许清清挤眼泪:“唉,命途多舛,没有办法……我又累又困,好想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