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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虹桥医院。急诊医生给徐檀兮看过之后,开了输液的药,她有点风寒,还有轻微的肺炎,最主要是心理问题,她神经太紧绷,精神状态差到了极点,而且失眠了很久,营养不良,又赶上生理期,身体自然会吃不消。打完止痛针后,徐檀兮睡着了。秦昭里说话声很小:“戎老师,能不能谈谈?”戎黎嗯了声。两人出来,在病房外面。秦昭里找了位置坐下:“你爱我家杳杳吗?”这是娘家人惯用的开场白。“嗯。”戎黎站得远,在病房门口的位置,他侧着身,隔几秒往病房里看一眼。秦昭里又问他:“有多爱?”戎黎靠在旁边的墙上,重心放在左腿上,被桌脚撞到的右腿放松地往前伸了伸。骨头里有点疼。他直说:“你想说什么?”秦昭里言归正传,说正经的:“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去治,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不用学电视里为爱成全的那一套。”戎黎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什么意思?”这些话其实不该秦昭里来说,最好是男性长辈来说,但温时遇也不在,徐伯临就算了。秦昭里尽量说得放松随意:“不育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不要讳疾忌医。”“谁跟你说我不育了?”难道不是?“杳杳刚刚哭了,嘴里一直念着为什么没有怀孕。”秦昭里疑惑,“不是孩子的问题吗?”戎黎安排货车假死的事情徐檀兮谁也没透露,连秦昭里都没说。“跟孩子没有关系。”戎黎看着病房里,侧脸的轮廓被灯映在墙上,骨相流畅,“是我的问题。”怪不得她最近那样主动,原来是想要孩子,她怕自己会松手,想多要一个筹码。感情的事冷暖自知,秦昭里没有追根究底,就提醒了句:“不管什么问题,不要轻易分手,杳杳她很爱你。”“我和徐檀兮不会分手。”戎黎这样说。秦昭里没再说什么,走到一边去给姜灼打电话,说她今晚不回家。戎黎回了病房,蹲到床边,他怕惊扰徐檀兮,把呼吸放轻,看了她一会儿,小心地凑过去,在她嘴角轻吻了一下。她立刻睁开眼睛。戎黎愣住。她问:“我是谁?”这是送命题。不能说棠光,因为他亲了。他跟做错了事一样,抬起眼皮看了她好几次,边后退边说:“你是徐檀兮。”他正后退着,脖子被抱住了。徐檀兮把他拉过去,让他低下头,她仰起下巴,唇碰到了他的。戎黎一动不动,有点僵硬。她主动,勾住他的舌尖用力地吻,吻完后推开他:“不是想吻你,是我嘴里很苦。”戎黎呆住了几秒:“哦。”他蹲着靠过去,手肘撑在病床上,“还苦吗?”“嗯。”他剥了一颗糖,放进嘴里,咬碎了俯身,继续吻她。她眼睛又红了,又有两只手来拉扯她,一边提醒她清醒,一边让她不要管了,两边扯得她很难受,脑子里乱七八糟,留恋、矛盾、愧疚,还有自我厌弃,各种情绪都在拉扯她的神经。她推开戎黎,转头不看他:“你走吧,我不想见你。”戎黎盯着她侧脸看了一会儿,没说什么,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他起身。走到门口,他回头:“杳杳。”她背对着他。“要不要我去自首?”她手抓着被子,用力攥紧了。病房里很安静,戎黎的的声音很轻:“等我把罪赎清了,你就放过你自己,好不好?”“不好。”她突然坐起来,带着哭腔凶他,“不准去。”“你会跟我离婚吗?”她没有回答。戎黎站在门口,病房里光线不够,他只看得清楚她,她瘦了好多,因为瘦了,不怎么穿她喜欢的旗袍了,头发也是乱的,眉毛没有描,脸色苍白,眼睛哭红了。她平时很爱美。戎黎不知道怎么办:“不要折磨你自己,你可以打我、骂我。”可他家的小淑女不会打人骂人,“你要我怎么做?”徐檀兮沉默了会儿,说:“我们暂时分开。”“不分。”“先生,”她眉眼温柔,像江南三四月的雨,“不要逼我,让我缓缓。”戎黎妥协了:“好。”她坐在病床上,目光安静地看着他,嘱咐说:“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抽烟。”“嗯。”“要去五叔公那里看腿,要做按摩,要敷药。”她知道他腿又疼了,他刚刚蹲着后退的时候,右腿趔趄了一小步。“嗯。”戎黎说,“那你不要生病。”她点头:“你不要走得太远。”“我就在程及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温柔的眉眼严肃起来:“不可以去自首,你保证。”第301章车祸的转机,手表的主人(一更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温柔的眉眼严肃起来:“不可以去自首,你保证。”“我保证。”戎黎本来就没打算真去自首,知道她舍不得,故意让她心软。“那个案子还有疑点,我去找证据,等我找到了再来找你。”理智来讲,他和徐檀兮暂时分开是对的,他们对彼此的影响太大,会左右判断力。“要是找不到呢?”那块手表的主人也有可能只是目击证人。戎黎没有犹豫,斩钉截铁地说:“找不到也来找你。”徐檀兮回了一个字:“好。”然后她躺下,背过身去:“你走吧,我不想见你。”她是真的很不会撒谎。“我走了。”“嗯。”戎黎关上门,走了。过了一会儿,门又被推开,徐檀兮立马坐起来,她眼神一明一暗转换得很明显。进来的是秦昭里:“你看到我很失望啊?”“没有。”徐檀兮躺回去:“戎黎走了吗?”秦昭里说:“嗯,走了。”其实没走,戎黎让她不要说。四月的晚上有点冷,月色也凉,医院后面有个凉亭,已经是深夜,亭子四周除了花影树影,还有一个人影。凉亭的左边是住院部,戎黎坐的位置能看到徐檀兮病房的窗户。忽然听见脚步声,他回头。“她睡着了。”温时遇走进来,拿出一条手帕,擦了擦椅子,然后坐下:“我找你。”戎黎看着他把手帕折好,放回口袋。手帕上绣了君子兰。温时遇稍稍抬头,望着远处窗户:“去年,在盛天酒店,职业跑腿人从我这里截走了一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