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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吗?恁地一个绝世美人躺在地上,他却全心思跟个炉鼎唧唧歪歪。怪不得那庄梦说师傅对jiejie一往情深,原来这是真的,这是真的!赵悠云坐起身来,怔怔不语,服下还原丹后暖洋洋的一股气息游走全身,心宛如堕入冰窟——她长得这样的容貌,获取男人的爱慕几乎不许吹灰之力,只一个笑容便有无数男子位置生死以之,抛妻弃子者比比皆是,又加上这样的心计聪慧,让她十分自信天下没有得不到的男子,若要结亲,便要那天下一等一的男子做道侣方可。六道尊者的名号在灵界如雷贯耳,其风采更是灵界传说,只是因为守护六道的缘故,轻易不会轻出,灵界少有人见得起真人面容,如今幸得仙府之会,终于请来了这位主子,一见之下,便定了心,只道这天地灵性,但凡生一绝色,必有一绝色配之,玄澈便是天地为自己选定的那人。便在志在必得之际,乍闻噩耗,原来尊者已心有所属,正是前些日子收的那位炉鼎徒弟,并且听那女子说,尊者对其一往情深,之所以没有在一起,只是因为那女徒不肯,她听了竟是不信的。这世间哪有能拒绝尊者的女修?必是那女子一厢情愿之语,她上次见尊者也没见其对那女徒有任何特殊表示,说不定只是尊者对女徒破家之惨怀着几分愧疚,才会对其看顾有加,让那女子误会了——即使尊者对那女徒怀有几分情意,若是她去争,谁又能争得过自己?谁知……那不是装的,赵悠云何等人物,方才玄澈的眼目几乎没在她身上扫过一眼,便是因为吃过同心丸的缘故,她能感受到他与那个别人面前的尊者完全不同,他的心,他的神,他的所有一切,都在为那女子跳动!一种漫漫的绝望从赵悠云的心底升起,渐渐蔓延了全身,就这样放弃吗?她想起了自己那绝色到凌绝顶的寂寞,纵然全天下都向你膜拜,可环顾四周,无人并肩的生活又有什么意思?她决不放弃!为了赵城也是为了自己!赵悠云几乎把嘴唇咬出血来,振了振精神,见庄姜正坐在哪里,呆呆地望着她,心里忽然有好受了些,枉你拥有他一番深情,那又如何?你还不是被我控制住了?想到这里,又恢复了自信,神智渐渐清明,这女子不肯的原因也渐渐明白了,炉鼎身份是只能做妾的!哈哈,纵使你对她一往情深,也娶不了她!赵悠云哼了一声,这老天自是公平,我这样的绝色,竟是你这样的来配的,就是阴差阳错让你爱错了人,也必有因由让你娶不得她,所以……你只能娶我!只是这个侍妾嘛……赵悠云上下打量着庄姜,心道,男人的心,不过是因为时间长了,待她与玄澈结亲,天长日久,玄澈终究会是她的,因为比容貌,比家世,比心智,庄姜你输定了!泼泼见赵悠云吃了药之后,坐了起来,开始神色绝望,后来又恢复如常,最后竟对庄姜咯咯笑起来,心道这不刚吃药了吗?又没有放弃治疗,难道是气疯了?却见赵悠云站了起来,对着庄姜道:“庄修士,咱们再去哪里啊?”拉着庄姜的手,一脸深情款款,惊得泼泼浑身一个激灵,忙从两人脚步滚到了一边。说真的,它在庄姜身边从未怕过谁,哪怕遇到哪些强大的魔修,可是它真真怕了这位绝世美人,只觉她一举一动疯疯癫癫,又别有心计,处处先着,而又虚虚实实,不知真假,一不小心就被其算计到,自己作为一只没有节cao的喵喵,还是不惹为上,因此用猫步悄无声息运着小筋斗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了在草丛里……庄姜见她如此神色,也微微诧异,随即听到神识里的命令,终于恍然,这位赵小姐必是预料到玄澈不放心自己,会在暗中保护,因此才这副装模作样,只是这样深情款款的摸样,亏得她做得出来……庄姜被赵悠云拉着向山谷的开阔地走去,两人拉着手缓步向前走了一盏茶功夫,眼见忽然显出一弯溪水,流水潺潺,绿草茵茵,倒是好一副美丽图景,赵悠云对庄姜抿了抿嘴,道:“向前再走走。”说着,拉着庄姜再向前走去,眼前出现一片湖泊,那湖水像一块无瑕的翡翠,波光粼粼,水波漂碧,千丈见底,湖中有亭,有人正弹琴作歌……第一百零一回蓝颜知己庄姜与赵悠云遥遥望去,但见山青水绿,天蓝云苍,晚霞桃红,那人在亭中抚琴而歌:“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赵悠云还罢了,庄姜出身人间富贵之家,经历倾覆之难,于皇恩社稷,荣华消散,别有一番心绪,听了这歌浑身一震,抬头望去,见亭中那人仿佛书生摸样,身高八尺,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英姿勃发之态便是小乔初嫁了的周公瑾,羽扇纶巾之雅便是谈笑间樯橹飞灰烟灭的诸葛孔明,清秀到了极处,儒雅到了极处。见他正继续唱道:“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一曲终罢,长叹一声。站了起来,望着岸边的两位女修,眼眸闪烁,神色莫测,道:“两位来此,是寻觅那原生丹?”庄姜不晓得原生丹是什么,此时听了那歌正心潮起伏,因此一言不发,赵悠云深深地望着那人道:“是。”这声音不像从前那么漫不经心,似乎也不是那种成竹在胸,而是含着几分畏惧的忌惮,庄姜听了心中一凛,又抬头仔细打量了那人,见书生微微一笑道:“原生丹好拿,只是先过我三道题。”“你骗人!”赵悠云忽然怒气冲冲地呵斥出口,待要继续说,忽然戛然而止,闭上眼睛,又睁开点点头道:“你说吧。”庄姜站在其身边,却能感受到她的颤抖,不知是气得还是怕得。那儒生笑得十分绚烂,道:“我只答应那个,没答应这个……”“你……”赵悠云手里攥着拳,咬着牙咯吱响,庄姜见她便是风轻云淡,淡定自若的摸样,从未见她如此起伏,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默契似的,正忖度间,忽听那儒生拍手道:“第一题……”说着,指着赵悠云,悠悠然道:“让给你了哦。”“孔门弟子,共有几人?”说着,弹了弹羽毛扇。赵悠云虽然是灵界修士,却因为作为大小姐培养,好歹也读过几本人间的书,论语倒是读过的,因此微微沉吟,便答道:“孔门弟子三千,达者七十二人。”“那么七十二人中有老有少,你可知其中冠者几人,少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