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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早了,吃过东西就早些睡吧。”叶随风说完这句话便出去了,云天独自坐在宽敞的山洞里,开始打量周围的事物。总觉得什麽地方……不太对劲。硬要说的话,就是叶随风的态度令他感到不自然。这姓叶的对他确实十分照顾,一路上没让他受什麽苦,可是对方的语气、神色却不像是“爱人”该有的样子。云天不知道“爱人”应该是什麽样,但他觉得不应该是叶随风这样──表面关切,实则漠然,对他的一切话语、关心都像是在例行公事,让他感受不到半点所谓的“喜欢”。云天隐隐有种感觉,这个叶随风的话不能全信,可是他既然会把自己带到这里,就说明他二人之间必定存在关联。事已至此,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作家的话:QAAAQ噢噢噢~~这里是前来更新的澜沧~看到了大家的礼物和票票好开心感觉心情都好了很多TWT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坚持我会继续努力更文!(14鲜币)第二十八回.阴谋第二十八回?阴谋三天後,闫四带著一身重伤返回,还未开口,就先“咚”地跪了下去。“属下护主不力,求皇上责罚。”赵海倾从未用如此冷冽的目光看过他,闫四觉得心头就像被扎了一把冰锥,寒森森的发疼。“起来,先治伤。”赵海倾口气不善,可他气的不是闫四,而是他自己。是他随便答应了别人的邀约,明知云天凶吉难测,还在那麽重要的时刻离开他身边。闫四半是惭愧半是担忧,惴惴不安地接受治疗。赵海倾扫来一眼,他打了个冷战,沈声道:“劫走公子的人,身形以及武功路数都像是那个叶随风。”赵海倾哼了一声,“若是叶随风,你会失手也是情有可原。”“当时公子还没有醒,属下就坐在旁边,叶随风从窗子里吹进来一股迷烟,掳了公子就跑……”闫四手臂上的刀伤极深,翻开的皮rou中依稀可见白骨,他痛得皱了皱眉,稳住气息,接著道:“那人……武功太强,属下拦不住他……”赵海倾烦乱地点点头:“你休息吧,孤再派人去寻。”闫四顿了顿,飞快地抬头看了赵海倾的背影一眼,复而又低头道:“阿芸是南疆人,若她和叶随风是一夥,也许南疆会有他们的线索……”*****“二主子,主上吩咐我伺候您用膳。”“哦……进来吧。”云天的沈思被人打断,门帘掀开,走进一个模样普通的少年,手上端著一大盘食物。“你就是阿齐?”云天问道。“是,先前伺候二主子的小玉染了瘟疫,主上命我来接替她。”这小子说的有板有眼,云天也分辨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於是挥了挥手道:“东西放在这儿吧。”他正在思考事情,因此一时半会儿没什麽食欲,阿齐见他不吃,便劝道:“二主子,这饭要趁热吃才好。”云天侧过头注视了他一阵,招招手道:“你过来。”阿齐不明所以地走过去,“二主子有何吩咐?”云天认真地问道:“我以前真的一直住在这里?”阿齐不愧是叶随风派来伺候云天的贴身小厮,听见云天这麽问,立即脸不变色心不跳地答道:“是,二主子一直跟在主上身边。”“有多久了?”“小的不知道,一年前来这里时,二主子就已经在了。”“一年……”云天皱皱眉,又问,“我这次离开了多久?”阿齐一愣,这个问题他不应该不知道,可他又不敢贸然回答,便僵了那麽一会儿。只这片刻的功夫,云天就明白其中必定有什麽蹊跷。他正要继续追问时,门口便闯进一个人。阿芸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坐在云天身边朝阿齐挥了挥手:“你还站在这做什麽?”阿齐如蒙大赦,迅速告退。阿芸笑嘻嘻地对云天道:“嫂嫂若有什麽想问的,直接问大哥不就好了麽?这些下人笨嘴笨舌,说话颠三倒四的,问他们有什麽用。”她说著走到墙角,掏出一只小香炉捣鼓起来,不一会儿房间里便弥漫开一种nongnong的香气。云天有些不适地问:“你点的这是什麽香?”“嫂嫂别担心,只是普通的安胎熏香而已。”云天一听,这才想起自己肚子里还装著个莫名其妙的小娃娃。他挠著後脑勺,一脸别扭地说:“那个,阿芸啊,虽然有些事情我不太记得了,不过……男人真的会生孩子麽?我怎麽觉得不太对劲啊?”阿芸回过头拍了拍手上的香灰,粲然一笑,“老实说,男人当然不会生孩子了,不过大哥对你情深意重,不愿让女人为他留下子嗣。好在天可怜见,他历尽艰难,终於寻到了能让男人孕子的奇药,所以说啊,你肚子里的小宝宝可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你一定要保护它平安出生哦。”云天摸了摸肚皮,那里一马平川,丝毫不像“有孕”的模样,可他又觉得叶随风兄妹不至於撒这种谎,到底有没有“身孕”,再过一段时间便知道了。只是他现在脑中乱得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不知道到底该信谁,又该信多少。阿芸见他神色复杂,连忙道:“嫂嫂,你不要多想了,既然回了家,大哥就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我们一家人像从前那样快快乐乐的生活,不好麽?”一股奇异的香气钻进了云天的脑海,如藤蔓一般纠缠、环绕。他的眼神开始迷茫,看著阿芸的嘴巴一开一合,可她说了什麽,他却听不清楚。只能依稀听到“大哥……”、“一家人……”之类的字眼。阿芸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笑著握住云天的手,一字一顿地说:“对,我们三个,是一家人。”云天意识恍惚地应了声:“嗯……”为了庆祝“二主子”归来,这天晚上叶随风在寨内大摆筵席。阿芸喝了许多酒,两个脸颊红得像苹果,她亲热地抱著云天的胳膊,一声一声地唤著“嫂嫂”,还恶作剧地用红绳将云天和叶随风的手拴在一起。云天窘得厉害,终究是不习惯在这麽多人面前和叶随风表现得太亲密,何况叶随风也确实没有给他留下亲密的印象。叶随风瞟来一眼,看见云天盯著两人手上那红绳,神情若有所思。他思索片刻,伸手揽住云天的肩,另一手按在他腹部,用关切的语气道:“不要喝太多酒,身子要紧。”那一瞬间云天脑中就像是被利刃狠狠凿了一下,仿佛某个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似乎说过同样的话,只是比叶随风多了几分关切和宠溺。云天头痛欲裂,几乎是饥渴地回味著那个声音,这种感觉痛苦又幸福,他舍不得放开任何一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