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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我来接你回家了。”“廉……”时进嘴巴张了张,眼泪再次渗出,突然起身朝他抱了过去,紧紧环着他的肩背,恨不得咬他一口,恨恨说道,“它走了,它离开我了……你怎么这么慢,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廉君满足地回抱住他,侧头贴了贴他的脸,低叹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你为什么还是这么瘦……”时进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只觉得自己空荡荡的心终于又落到了实处,更加收紧力气,鼻子一酸,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放纵自己释放了所有情绪。海平线尽头,太阳终于跃出了海面,时纬崇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看着相拥在一起的廉君和时进,浅浅出了口气,突然觉得解脱。就这样吧……新的一天,终于还是到了。第158章家(一)时进生病了,突发高热。廉君急得不行,忙把疗养院最好的几个医生全部请了过来。在医生给时进治疗的时候,廉君找时纬崇了解了一下时进变成这样的原因。在听到时进差点拿枪杀了徐洁,还硬生生在外冻了一晚上后,他的眼神沉了下来。“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加一下午的车,到这后没有休息没有吃饭,然后又在外面坐了一晚上。”他紧了紧手指,压下心里泛滥的情绪,说道,“我确实应该早一点来的……他为什么要杀徐洁?徐洁做了什么?”时纬崇现在也觉得自己昨晚是脑子坏了,居然任由时进在外面坐了一晚上,沉默了一会,回道:“大概……是为了打醒我,我妈并没有疯,是装的。”所以又是因为这些哥哥们。廉君垂眼遮掩住眼中的冷意,过了几秒才看向时纬崇,说道:“请回吧,时进需要休息。”时纬崇皱眉:“廉君。”廉君挡着房门,说道:“时先生,十天后,我会让疗养院撤掉你在这里的房间,并取消你的所有额外权限。你依然可以探视你的母亲,但必须按照疗养院的规矩来,每月定时限时。如果你对这件事有异议,那么我会把徐洁转回国内,送她去她该去的地方。”回国后徐洁该去的地方,除了监狱,还能有哪里?时纬崇闭了闭眼,缓下声音说道:“廉君,我知道你生气,但是……”“我没有生气。”廉君打断他的话,眼神确实是冷静的,语气甚至都没什么大的波动起伏,“我只是不喜欢而已,或许你觉得时进受了委屈也没什么,但我却不想再看到他哭泣的样子。抱歉,我也只是个自私的人,在我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必须给时进让步。他已经原谅了你们这些哥哥,就别再强求他去原谅你们的母亲了。”时纬崇眼神黯下,想解释自己并不是想让时进原谅自己的母亲,但看着廉君的脸,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是个失败的哥哥,而廉君显然是个十分称职且优秀的伴侣,在对方面前,他说不出反驳和解释的话。“我明白了。”他最后只能妥协,看一眼廉君身后关闭的房门,说道,“我过会再来看望小进……抱歉,没有照顾好他。”廉君看着他离开,之前勉强没带上负面情绪的脸色慢慢沉下,透过走廊的窗户看一眼疗养院最深处的地方,唇线拉下,转身回了房间。……在外人看来烧得十分厉害的时进,其实睡得很是舒服。他并不觉得身体热的难受,反而觉得暖暖的,像是回到了母亲的肚子里一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暖意慢慢散去,意识回归,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自己的四肢,然后立刻感觉到身体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紧接着后背被安抚地拍了拍。这种被珍视着的感觉太过熟悉,他的心跳猛地加快,睁开了眼睛。眼前是廉君锁骨明显的肩颈处,两人被子下的四肢交叠着,体温互换,妥帖又温暖。不是做梦。他伸出手臂抱住廉君的腰,仰头找到廉君喉结的位置,张嘴咬了上去。廉君的身体瞬间紧绷,喉结本能滚动,带出了一声含糊的低哼。他把时进的身体更深地按到自己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温声问道:“醒了?吃点东西再睡吧。”都是真的。时进松开牙齿,没有仰头去看廉君的脸,而是看着廉君皮肤上的牙印,又伸出舌头在那里舔了一下,然后一路亲吻,到了脖颈侧边能感受到脉搏的地方。“别闹。”廉君的声音哑了下来,按住了他的头,“乖一点。”时进一点都不想乖一点,他现在只想把面前这个人好好啃一遍,最好把这个人啃得痛叫起来,好验证一下这个人是真的回来,而不是他做的一个梦。他往下蹭了蹭身体,又朝着锁骨凑了过去。“之前为什么哭?”廉君突然询问,又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时进的动作顿住,想起之前的种种,本能地想要看看脑内的进度条,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看到。他瞬间没了力气,缩在廉君怀里,好一会没有动,然后伸手勒紧了廉君的身体,死死贴着他,像是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廉君察觉到了他的不安,眉头皱了皱,也更紧地抱住他,安抚道:“我在这,没事了。”“……以后不许再离开我。”时进终于开口,把额头靠在了他的胸口,“太久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找别人去了。”“不行。”廉君沉了声音,还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背,打完又缓下力道,温柔地顺了顺,歉疚说道,“对不起……我本来准备在你期末考试结束后就去接你,结果飞机延误耽搁了,回国后又听说你来了这里,只能加紧办手续赶过来。”时进心软了,蹭了蹭他的胸口:“没关系,但不许有下一次。”“嗯,没有下一次。”廉君保证,低头亲吻他的头顶,“我保证。”……时进的烧睡了一觉就退了,但他身体上的病虽然很快就好了,心里的“病”却更重了。他变得非常没精神,时常走神,长时间不说话,特别频繁地捂自己的脑袋和耳朵,并且特别黏廉君,几乎到了廉君只是上个厕所,他都必须守在门口的地步。时纬崇看得大皱眉头,十分担心,想让疗养院的心理医生给时进看看。廉君却拒绝了,他知道时进没有生病,时进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静一段时间。这一静就是一个星期,这期间时进在廉君的照顾下,每天按时睡觉起床,上午在疗养院散步,下午午睡加玩麻将,晚上看看电影,日子过得十分规律悠闲。廉君尽量让自己每时每刻都呆在时进的视线范围内,能抱着时进就绝不只是牵手,能靠在一起就绝对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