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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7

    脚步,回到墙壁前,看着上面闪着荧光的字,深深鞠了一躬。

花鑫站在建筑物的空地上,一个人抽着烟。夜风从低矮处吹来,将烟头吹的猩红。他的眼睛在夜色里更加深邃,如不见底的深渊,在其中滋养着怒火、杀意、乃至一系列不人道的手段。

温煦走到花鑫的身边,把他又拿出来的烟盒抢了过去。花鑫不满地斜睨着,他微微低下头,轻声说:“不管什么情况,我都会努力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花鑫闻言一怔……

温煦啊,真的是太坦率了。

他可以毫不别扭地说:没有你我根本不行;老板,怎么办啊?你快回来;你怎么才来啊?

被人需要的感觉,真的很美好。也很,让人害怕。如果哪一天,你失去了他……

——

晚上八点三刻,杜仲波心慌意乱地赶到了前妻的家。这个他曾经无数次想要知道的公寓,如今得到允许的理由却是女儿被绑架,他除了急切与愤怒,已经没有其他任何心情了。

刚把车停好,刑警队的人也赶到了。这是在他路上做的安排,身为刑警队长他必须报警,并且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杜仲波的前妻并没有因为他带来这么多警察而反对,她站在客厅中央,眼巴巴泪汪汪地看着杜仲波,眼神中有依赖也有埋怨。

刑警队一行人都有些尴尬,有人看不清火候地叫了一声:“嫂子。”

杜仲波的脸色又阴了一层。低声说:“干活。“

于是,大家忙碌起来。趁着这个时间,杜仲波对前妻说:“幼儿园老师来了吗?”

前妻指着里面的房间:“来了。”

“你也一起来,说明一下情况。”言罢,杜仲波招呼一个女警,“小颖,过来做笔录。”

在幼儿园里丢了孩子,老师难辞其咎。老师不止是害怕,还在担心杜欣语小朋友的安全,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那孩子是怎么丢的。

女警小颖修习过心理学,很好并有效的安抚了老师,之后才正式问道:“你最后一次看到小语是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她在做什么?”

老师抽噎着说:“在游戏室玩积木呢,大概是五点半左右。”

“游戏室只有小语吗?”

“还有中班的两个孩子,也是家长来不及接的。”

“当时,你在做什么?”

老师极力控制着哭泣,说道:“我在教室里做整理……每天都会有孩子家长来不及放学时间赶到的,我就把孩子们安置在游戏室自己玩,我抽时间整理一下教室,等着跟孩子们一起走。每天都是这样,我,我没想到今天就出事了。”

杜仲波把骂人的话咽回肚子里,尽量平静地问:“你平时会离开多久时间?”

“用不了二十分钟。”

“你们幼儿园有几个出入门?”杜仲波又问,“游戏室到最近的园门有多远?”

“有前后两个门,最近的不到一百米。”说道这里,老师下意识地抓住后小颖的手,“院子里有监控的,两个园门上都有。”

说到这里,从客厅传来了电话铃声。

第67章

几个人一窝蜂似的朝着客厅走,作为父亲的杜忠波就更不用说了,冲到了电话跟前将座机拿起来,看到显示屏上并没有显示出号码,面部线条紧绷。

前妻的手哆哆嗦嗦地摸向电话听筒,却被杜忠波拦住了。他朝周围的下属们使了个眼色。已经戴好耳机,准备录音定位的人对他点点头。

“喂。”杜忠波接起电话发声的瞬间,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紧张。

在他喂过一声之后,隔了三四秒,对方才说话,通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听起来就像魔幻世界的妖魔,带着死亡的气息步步逼近。

“原来是杜队长。”

众人纷纷愣住,下意识地看向杜忠波。绑匪知道被绑孩子的父亲是谁,可见不是一般绑匪,寻仇的可能性更大些。

杜忠波极力保持镇定,问道,“我是杜欣语的父亲,你们想要什么?”

“之前说过了,两百万现金,还有你手里的那副画。”

画?什么画?

不止其他人纳闷,被勒索的杜忠波也纳闷,他什么时候有幅画了?

杜忠波毕竟是个老刑警,并没有因为意外而乱了阵脚,迅速拿过准备好的纸和笔写字,与此同时,语气焦急地说道:“你让我女儿接电话,我要确定她是不是安全的。”

“令千金很好,刚才还吃了点东西。”

“让我女儿接电话!”

杜忠波的口气不是强势,而是急迫。他所变现出来的态度并不像一个经验老道的警员,而是一位害怕失去孩子的父亲。但,被同事们包围着的他,冷静地将写好字的纸亮给前妻看。

——说还我女儿(拖延时间)

前妻看到纸上的字,立刻扯着杜忠波的胳膊朝着电话喊:“把我女儿还给我!求求你们,把女儿还给我,要多少钱都行。不管你们提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啊,求求你,把女儿还给我,她才只有六岁啊,六岁的宝宝……”

杜忠波将电话听筒扯开些,示意女警小颖把前妻拉开。这点时间就足够了,再拖延下去对方定然会起疑心。

“我不管你要什么,听不到我女儿的声音,什么都别谈!”

“别跟我耍花样,两百万,那幅画。”

“我不知道什么画。”

“就是你在2013年12月12日凌晨去廖文文家中,拿走的那幅画。”

杜忠波的脑袋嗡一声,想起了很多很多事。而这时候,负责监听的警员朝他打了一个九的手势,说明再有九秒的时间就能定位到对方的位置。

岂料,绑匪忽然加快了语速:“准备好东西,等我的联络。”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监听警员摘下耳机,气恼地说:“就差这么一点!”

一直没有多言的副队长“耿纳德”面色严肃地拍拍杜忠波的肩膀,说:“借个地方说话。”

杜忠波的心里跟压了一块大石般沉重,使劲握了握听筒,吐了口气,才起身跟着耿纳德走进孩子的房间。

被布置成粉红色的房间里到处可见可爱的玩偶,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更不用说,他们的脸色一个阴沉过一个。

房门一关,耿纳德严肃地问道:“1212案是你破的,当天晚上也是你第一个察觉到廖文文有问题。”

杜忠波点点头,遂道:“那天晚上你们回警局,我一个人去廖文文家看了一圈,我也进了她的公寓。但是,我没拿任何东西。”

那幅画,是廖文文案在侦破过程中与结案后唯一的问题。

在杜忠波有力的证据和审讯下,廖文文很快就承认了她所犯下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