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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对着屏幕,那既不是舒星弥的眼睛,也不是彰临的眼睛。有一只陌生的眼睛出现在了这里,眼白里有许多红血丝,深棕色的虹膜,睫毛稀疏。不可能是有隐身异能的武替,在离舒星弥这么近的范围内,她维持不了隐身状态。“这里应该还有一个人。”舒星弥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是赌徒的眼睛。”彰临肯定道:“我不会记错,一定是他。”在强烈恐惧的刺激之下,彰临凭借本能记起了这只眼睛的主人。小屏幕上闪烁着红叉,同时出现了一行小字:“失败三次,门禁自动锁定,六小时之内无法再次开启。”舒星弥抬手看了看手表,七点四十五了。赌徒的意思很明显,要把他们困在这里,直到中午十二点,让他们不能及时逃离禁区。“不走门了,跳窗户走吧。”舒星弥拉着彰临走向窗子。彰临爬上桌子推了推窗户:“打不开,这种锁我从来没见过,好奇怪。”“电子锁。”舒星弥看到锁上亮起的红灯:“我猜。”“你退后一点,用背包挡住脸。”舒星弥掏出了军刺:“我试试能不能把玻璃打破。”“小心一点。”“恩,退后吧。”舒星弥拿了本杂志挡住自己的脸,把军刺用力往窗户上一捅,只听得“砰——”地一声,玻璃上迅速绽放出层层裂纹,中心白花花的一片,碎掉的玻璃片却牢固地黏在一起。他又用力捅了几下,擦了擦汗:“不行,好像防弹玻璃。”这个图书馆究竟是什么配置?门是虹膜锁,窗是电子锁还有防弹玻璃…有点夸张。“赌徒应该在五楼的控制室。”彰临抬头看了看:“如果我们去控制室把门禁打开,就可以出去了。”“有道理,上楼吧。”舒星弥觉得自己和赌徒对打还是绰绰有余的。两人刚上到二楼,图书馆里就有了动静,笨重而迟钝,像是在搬动器具。舒星弥站在楼梯上,问彰临:“你听到了吗?”“好像是楼上在搬椅子?”彰临话音未落,就有一台钢制裁纸机从楼梯口滚落下来,舒星弥反应灵捷,一脚把它踢到楼下。紧随其后的,是大型装订器、复印机、扫描仪……全部像滚石一般自上而下向二人砸来,伴随着轰隆轰隆的声响。舒星弥知道,一定是灵媒和摄影师联手才能做出这样的效果,摄影师在远方透视到他们两人在图书馆中的位置,而灵媒则按照摄影师的指示,cao纵图书馆中的仪器。仪器们来回来去地漂浮在空中扰乱他们的脚步,舒星弥有些分|身乏术,两人不得不退到了一楼。“小心!”一排书架迎面拍了过来,躲无可躲,舒星弥连忙转身把彰临护在身下,彰临又猛地一翻身,为舒星弥挡住了书架的重击。数百本书如急雨般落在楼梯间,将两人掩埋。“咳咳……”彰临动弹不得,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压散了:“我刚才说得没错吧,这破图书馆闹鬼。”两人对视,彰临看了看舒星弥的眼睛,又看了看他的嘴唇、微微敞开的领口,细腻的皮肤。喉结轻动。彰临怀疑自己被书砸傻了,脑子里晕晕乎乎的。“你还好吗?没事吧?”舒星弥艰难地伸出腿,一脚把书架踹翻,发出一声震响,他刚才在彰临压过来的时候用双腿微微撑住了书架,所以书架并没有完全压在彰临身上。“我全身都好痛,感觉马上要去见男鬼了。”“……”你还没忘了这茬儿?第51章极限游戏大逃杀篇舒星弥又好气又好笑地把两人身上的书本拨开,拂了拂彰临身上的灰,“胡说。”图书馆里安静了下来,飞来飞去的仪器、书本和书架都消停了下来。“走吧,上楼。”舒星弥站在倒塌的凌乱书架上,冲彰临伸出手:“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幺蛾子了,我们抓紧时间上去看看。”舒星弥猜测,灵媒的灵力已经不多了,否则刚才他从书堆里起身的那一刻,就会有重器朝他袭来,然而并没有。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发梢也被汗水润成一缕一缕的,眼睛微微发涩,有些刺痛。跟仪器“打架”和跟人打架,不是一个概念。仪器没有弱点,它们只是被|cao控的对象,可以不知疲倦不知疼痛地随意进攻,纵使舒星弥的身手再好,也毕竟不是刀枪不入、三头六臂,他只要露出一个芝麻大小的破绽,就可能被仪器敲晕。只要舒星弥一倒,彰临就是白送的,买一赠一的效果。彰临拉住舒星弥的手,比起心疼,比起内疚,比起佩服,他的内心更多的是被一种不可言喻的情愫充盈着。有这么一个人,不计生死地赶来禁区里捞他。他摸不清这种情愫究竟是什么,更无法将其表达出来,但它的确凝塞在胸口,他感觉得到。是热鼓鼓的。他动了动嘴唇,却没能说出什么来。他曾经记得一整本汉语大词典,什么词在哪页他都一清二楚,然而看着舒星弥的眼睛,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那些词语一个个都软了骨头了,散落了一地的横竖撇捺。“走,上楼。”他握住他的手。两人掌心的热度流淌在血管中,脉搏的跳动比先前更加振奋。二人一路上到五楼,看到了挂着“控制室”标牌的大门,然而,门被锁上了,虹膜锁加指纹锁的组合,神仙也打不开。白来一趟。舒星弥和彰临对视了一眼,不必多说,下楼,去找最后一条出路——通风管道。通风管道上有一把小锁,被舒星弥一刀敲掉。“有本事让他们在通风管上也安个虹膜锁,哈哈,百密一疏。”舒星弥笑着收起了军刺。彰临被舒星弥这个笑容迷得七荤八素。舒星弥用军刺撬开了通风管道封口处的螺丝,丈量了一下宽度,应该进得去。他把自己的衬衫和毛衣脱下,割成长条,编成绳子,在自己腰部绕了一圈,又把另一头系在彰临腰上,再吊着两个背包,捆上死扣。二人一前一后爬进管道,在逼仄的空间中向上攀爬,像是从狭窄的井底爬到井口,一次移动不了太多,只能慢慢蹭着来。通风管中的气味并不好闻,金属、水泥渣、尘灰混合。彰临真想把肺掏出来洗洗…舒星弥在前面,好歹还能看见点光亮,五楼楼顶的铁板门是带漏眼儿的,隐约能筛下一些朦胧的光斑来,彰临就惨了些,基本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摸着黑往上爬,根本不知道自己爬到哪儿了。